夏少游的这番心思,已经表现在脸上,刘海中也是聪明人,一看苗头不对,光瞪眼不说话。
夏少游不理睬官味十足的刘海中,直奔贾张氏而去:
“贾大娘,您的亲侄女,您难道认不出来?现在来说有人冒充你的侄女,还赖到我身上,你这事情是不是发现得太晚了?”
“少给我打岔,这个侄女就是假的,偷了我的钱就跑了,”贾张氏破口大骂:
“越看越像你。”
夏少游稳稳地回应她:
“上次你媳妇还说了,结婚那天,您侄女弯腰捡东西,您媳妇看清楚,确实是女人,今天又来赖我,我事先说清楚,我没有胸脯。”
“我媳妇看岔了,你用棉花垫的胸,她也是一个新媳妇,哪好意思盯着别人的胸脯使劲看。”
“那就让您媳妇挪步过来,我们当面对个质。”夏少游料定,就是再给秦淮茹一百个胆,也不敢抖落自己。
如果秦淮茹真敢抖落自己,那自己也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现在,他也摸出了秦淮茹的心思,若说张明慧是男的,那新婚之夜就很难向贾东旭说清楚说明白,所以,她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咬死张明慧确实是女的。
这也应了老话:做贼心虚。
不知秦淮茹如何瞒过了贾东旭,她是铁定不想翻旧账。
“叫,马上就叫,许大茂,去叫你淮茹嫂子过来,”贾张氏嚣张地挥着双手,撅着嘴得意地说:
“我看你今天怎么说。”
秦淮茹跟着许大茂走进来,易中海率先问:
“淮茹,你再仔细看一看,这个夏少游和你婆婆的侄女儿张明慧有没有相像之处。”
四眼对峙。
心理素质过硬的夏少游双目清澈,坦坦荡荡地看着秦淮茹,秦淮茹倒是心慌地垂下头。
易中海看出门道,硬朗地说:
“淮茹,你不用害怕,你实话实说,有三位大爷给你作主,没人敢把你怎么着。”
夏少游逼看着易中海,不屑地骂道:
“你少在这儿硬逼利诱,我问你,你能做什么主?少他妈的事情办不成,还惹一身腥。”
这话,夏少游骂给秦淮茹听的,秦淮茹是聪明人,自然懂得孰轻孰重,好歹自己也是塞过钞票给她的人,易中海算什么?至多图个嘴上痛快,了不起也就给个十斤八斤面粉。
秦淮茹看着夏少游的脸:
“一大爷,确实长得挺像的。”
秦淮茹不多话,但杀伤力绝对满分。
这话模棱两可,既不得罪丈夫贾东旭,也没指证夏少游。
贾东旭拍着巴掌,开始叫嚣:
“一大爷,三位大爷,你们都听清楚了吧,我媳妇改口了,说长得挺像。”
夏少游嗤之以鼻,不耐烦地挥挥手:
“长得像还有罪了,懒得和你们费劲,报公安吧,让公安来调查。查查我什么时候来的四九城。”
正好,娄半城迫切地打发自己走,也不知其中有什么幺蛾子,许大茂硬要当拦路小鬼,就顺了他的意。
这许大傻子,估计还没有和他妈商量,就自作聪明,以为让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易中海和派出所熟悉,去派出所叫公安,其余人守着夏少游,这些人也低估了夏少游,就这点小破事,也不值得他逃跑。
他和贾东旭争执之间,贾张氏斗胆以一身横肉冲向他,他迅速指尖拈针快速扎一下贾张氏的心脏。
动作快如闪电。
众人只见夏少游双臂挡了一下,贾张氏也没觉得异样,骂了几句,突然捂住胸口说不出话。
“啊,东旭,你妈气得心脏病发作了。”
阎埠贵叫一声。
东旭赶紧扶住贾张氏,贾张氏一张口胸口就疼,阎埠贵吵着让东旭送医院,言里言外都暗指夏少游作祟。
此时若去医院,医生若作仔细检查,必定能发现细小的针眼,遂恶声恶气地说:
“姓阎的,你休想赖我头上,我告诉你,我一分钱也不会出,你们跑到我房间来耍赖皮,还想让我出医药费,走遍天下也没有理。”
这一阵吵吵闹闹。
贾东旭也没辙了,夏少游不肯出钱,必定要贾家自己出钱,医院一进去就是钱,贾张氏挥挥手,虚弱地说:
“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贾张氏不敢再动怒,贾东旭扶着贾张氏回屋躺着。
易中海带着公安进了四合院,一个星期以前的杀人案还未了,又来一桩男扮女装诈骗钱财。
尤其贾东旭跳出来指证夏少游在许大茂家中偷袭他,后脑勺中了重锤,至今还有后遗症。
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已是夜晚九点过。
他买了两碗路边摊上的上海小馄饨,提着回四合院,遇到出门倒垃圾的秦淮茹。
秦淮茹看他一眼,停住脚步,低低地说:
“我知道是你。”
别人听不懂,夏少游懂,指的就是新婚夜的偷梁换柱。
说来说去,也怪不得自己,贾东旭要占自己便宜,结果,秦淮茹把自己堵在新房,脱了衣裳就把他强了。
说出去,他还无处可诉苦呢。
老子好歹也是年富力强的后生,怎被女人给弄了?
“你可以去指证我,派出所的大门二十四小时开着。”他淡淡地说。
上次看她被贾东旭欺负,被贾张氏奚落,还真的同情她,真心想帮她脱离苦海,给她一卷钞票,一转头,就伙同贾家来指证自己。
恶人有恶报。
说不定,她的苦全是自己作恶而已。
“我不是那个意思。”秦淮茹忧郁的表情还特招人心疼,一汪眼泪噙在眼眶内:
“我也是被逼的,没法子,东旭身体不好,赚的钱还不够看病,家中四口人要吃要喝,我自己的钱都贴补没了。”
“所以,你们打我的主意,想从我身上捞一笔生活费,我是谁呀?我不姓冤,不叫冤大头!”
什么借口都不是理由。
不说则罢,说起来,他更是一胸腔的怒火。
秦淮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没营养,孩子就没奶,吃不饱,瘦得皮包骨头的,孩子也不是东旭的,我想,他的亲生父亲怎么样也应该承担一点责任吧?”
刘海中的儿子刘光天出院子,秦淮茹去倒垃圾,夏少游的脑子轰地一声响。
我靠。
什么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还让不让人活?
刘光天怔怔地看着夏少游,指着秦淮茹:
“你还打她的主意?”
“滚!”夏少游一声怒喝,老子不是东西,儿子更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