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的三枪击伤了黑人王,也击碎了黑人的尊严。
不用赵恒第二遍警告也不需要赵思清苦口婆心劝告,八千多名黑人全都诚惶诚恐趴在街道,在枪声响起后,更是把身子趴得更加紧实,似乎要把自己融入潮湿的土地,融入浓郁的无尽黑暗中。
在安小天的指挥下,一千多具尸体迅速被撞入十辆大卡车,悄无声息送往焚烧炉毁尸灭迹,种族屠杀,没有照片没有视频,烧成一堆渣还有个球证据?同时,一百多名警员提着水桶来回奔波。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警察门口和街道四周的鲜血迅速被冲淡和清洗,还有五百名士兵握着布袋和匕首,把弹壳或弹头全部捡起和挖出,人多力量大,没有半个小时,杀戮现场就恢复八成干净。
最让赵思清和警员他们感慨的是,趴在地上的八千多名黑人,自始至终没有丝毫动弹,全都绵羊一般保持旧有姿势,任由警员和士兵来回穿梭和清理现场,这份乖巧,让赵思清心里苦笑不已。
福利和友好让黑人嚣张跋扈,枪炮和血腥却让他们乖如绵羊,不知道是华国政策出了问题,还是人心本就欺善怕恶?不过她也没有过多探讨国策,随后让人找来医生给受伤的黑人王治疗伤口。
赵恒留他半条性命,自然不能让他失血致死。
“恒哥,这些人怎么办?”
在赵恒回到赵思清办公室吃着第二个泡面的时候,西门庆站在窗边一指外面人群,压低声音问道:“自家人统一思想可以不泄密,但这八千多人怕是难于掌控,放回去分分钟爆出今晚事件。”
西门庆显然思虑深远:“我们不怕舆论打压,可是会影响华国的声誉,而且现在的臣服不代表将来不搞事,即使他们自己不敢冒险对抗,也会唆使其余黑人兴风作浪,毕竟还有三十万黑人。”
南念佛也从侧边走了过来,点点头接过话题:“是啊,虽然干掉一千多人就瓦解了今晚事件,但让他们回去肆意宣传杀伐也不好,不如直接把他们塞入飞机,通过大使馆连夜空运回非洲吧。”
“回非洲也是祸患!”
赵恒把一口面条送入嘴里,抬起头淡淡开口:“虽然非洲距离华国很远,把他们送回去还可以拒绝再入境,但他们一样可以在非洲谈论今晚事件,一样会通过非洲媒体扩散到世界任何角落。”
在南念佛下意识点点头时,西门庆摸摸脑袋,眉头轻皱回道:“不能放他们回黑人街,也不能送他们回非洲,还不能直接杀掉他们,那怎么安排他们?全丢入监狱关押起来?这是八千人啊。”
西门庆双手摆弄两下,很直接的向赵恒告知成本:“八千张嘴,一人一年五千块开支的标准,也是四千万的投入啊,还要抽调数百名狱警看守,最重要的还要建立一个独立监狱,过亿成本。”
“而且咱们关几年呢?”
在西门庆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的时候,赵恒伸伸懒腰回道:“当然不能关押起来,我情愿养八千头猪也不愿养他们,放心,我早有安置他们的计划,那就是丢去金三角呆两年,今晚就运过去。”
赵恒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势:“让这批人去金三角种咖啡种香蕉,既可以考验巴度的能力和忠诚,还能让八千多人干活给我赚点钱,华国这些年给了他们不少福利,今晚又耗掉我们不少子弹。”
“怎么也该回报一点吧?”
赵恒低头抿入一口面汤,漫不经心补充:“到了金三角,让他们每天吃饱了就干活,同时把他们跟其余隔离开来,这就不担心他们跑路和泄密,让事情冲淡一两年,到时再把他们放掉就是。”
南念佛和西门庆闻言齐齐一愣,随后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不过往深处一想却是觉得可行,丢入金三角军事化管理,在枪口下只顾着生存,每天累死累活,又哪有精力折腾今晚的事件?
最重要的是,丢去金三角可以不用建立独立监狱也不用抽调狱警,省下好几个亿的资金,再加上八千多人的劳动所得,一进一出就是大数目了,所以西门庆马上竖起拇指:“双手双脚赞成。”
南念佛也笑了起来:“这方案可行。”
当然,或许有人觉得强制他们去干苦力活不公平,还限制了人身自由,可这些黑人本身就触犯华国法律,三非人员,按照法律全都要坐牢三五年,只是华国政府没有空搭理才让他们逍遥法外。
如今囚禁一两年只是迟来的正义。
敲定处置八千人的方案后,西门庆就去调动大型载货飞机以及联系缅甸泰国政府,给这批黑人的运送扫清障碍,南念佛则安排专车和南系精锐运载这批黑人,同时派人安慰他们只是遣返非洲。
为了不让意外发生,南念佛还给他们每人发了两百美元,一直趴伏在潮湿地上的黑人,虽然听到今晚遣返回非洲消息很失落很郁闷,但是相比死掉的同伴,手里握着美钞的他们又幸福了很多。
只是被塞入军车驶离街道的时候,不少黑人骨干眼里还是迸射一抹仇恨,这次遣返回非洲怕是再难踏足这片天堂,也没有白花花的女人玩弄,所以他们发誓回到非洲,要向国际法庭控告赵恒。
控告赵恒种族屠杀。
被黑人王熏陶多年的他们不仅清楚华国政府忌惮什么,还清楚西方国家喜欢什么,一向批判华国没人权的欧美国度,一旦听到华国种族屠杀,绝对会像蝗虫般访问他们,到时就可卖个好价钱。
还能狠狠捅赵恒一刀,所以很多黑人离去时,都留下一个凌厉眼神,不甘、愤怒和凶狠,宛如在宣告老子还会杀回来,捧着方便面的赵恒却没多少情绪起伏,只是神情平淡祝福他们一路顺风。
其实于赵恒来说,利用金三角暂时封住今晚真相只是一个表象,事实他是希望借用这批黑人改变金三角的秩序,也让北将军手里多一批力量,八千身材强壮的黑人,运用好是很有价值的炮灰。
在运走也八千多名黑人后,十公里外拦截黑人的菩萨也开始放行,不过把他们的交通工具都扣留了,珈蓝则是逮捕一些三非人员,把他们分散到各个警局查问,以此左右援助警局的黑人决心。
当然,要瓦解黑人街大毒瘤,杀掉千余人押走八千多人,只是一个开始,面对三十万人的群体,始终是一个艰苦卓绝的过程,在数千名黑人还傻乎乎向这边援助时,赵恒正走入另一间审讯室。
孤零零的铁椅子上坐着辫子青年。
辫子青年刚才特意被警方请到窗口观看,所以知道黑人王和同伴们的遭遇,特别是八千名兄弟的臣服震撼了他,让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同时忐忑自己的生死,不知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因此见到赵恒推开审讯室大门,他就止不住身躯一震,他想起自己对赵恒的挥刀,想起赵恒残酷的一枪,缺掉的耳朵也莫名疼痛起来,他下意识想要往后挪移,却被四名膀大腰圆的警员按住。
“两条路!”
赵恒手指一挥,旁边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十叠钞票:“第一,我让人活活打死你,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赵恒把一叠钞票打在他脸上,噼啪作响:“第二,收下这十万块,做我的狗。”
“把即将赶来的黑人全部带回去。”
赵恒把钞票拍在他的脸上:“想好哪条路了吗?”
辫子青年当场痛哭流涕:他妈的,他有得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