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让他遭遇危险的环境,恐怕那些幸存者也帮不上什么太大的忙。
下午的时间度过的很快,眼瞅着即将到达深夜,整个避难所都被一股紧张的气氛所围绕。
按照上一次的规则,每一个幸存者的枪械已经发放到各自的手中。
弹药方面也给予了相对充沛的补给,对付普通的隐形生物,用这些子弹绝对足够。
而林诚则是整个避难所当中,最紧张的一个,除了他以外,最紧张的应该就是安澜了。
这俩人一个是,第一次进入深坑独子和异形生物作战,而另外一个则是第一次独自控制光粒子重炮。
都说万事开头难,因为对某件事情或某样事物没有任何的经验和了解时,内心总是会觉得不由自主的慌乱。
时间的指针已经指向了11:30,距离第8次怪物狂潮的降临,还有最后半个小时的时间。
在这煎熬的半个小时,林诚独自一人站在深坑之下,周围都是无边的漆黑。
而且还伴随着死一般的寂静,林诚甚至都能够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时轻时缓的心跳声。
“归零,如果我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你还能像往常一样,帮助我恢复体力么?”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想突破一下自己的极限吗?”
归零似笑非笑的说道:“生死之间往往能够激发人大量的潜能,或许能把你潜在的力量也一并激发出来。”
“那万一我没有那股潜在的力量,岂不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那倒不会,有我在,不管怎么说都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趁现在这段时间,你在脑海中好好模拟一下最近训练的过程,以及你所学会的招式。”
林诚用力的点了点头,所谓的招式……
他好像根本就不会!
除了撼天指以外,他的战斗没有任何的技巧性可言,基本都是依靠闪烁拉近距离,然后靠着纯正的力量对轰。
若是自己的力量强于对手,那便能够战胜对方,如果战胜不了,那就使用撼天指作为自己的底牌,再进行战斗。
但如果连撼天指都无法击败对方……
“归零,我现在力量足够了,但是战斗方式太匮乏了,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有呀,我早就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对应的招式,只不过在平时没有机会让你训练,现在刚好是一个训练的机会。”
归零颇有几分高傲的说道:“我总不可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每天光想着提升力量天下无敌。”
“待会战斗的时候,我会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对你的战斗方式进行指导。”
“这样通过实战,你就能很快掌握技能,再不济也有我在旁边帮你撑着。”
听完了归零的话之后,林诚觉得莫名的安心,有这么一个和自己如影随形的家伙在,好像还挺不错的。
危急关头能够给自己充当最坚实的后盾,在平时也能够给自己提供不少的经验和技巧。
最重要的是,他终于有了一个能够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选了。
而并非是像之前那样孤军奋战,什么东西都是自己一个人扛。
“林诚,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右耳的耳机中传出了安澜的声音,这是创造新研发的一种远程交流装备。
通俗的来讲,就是一个拥有超远连接距离的蓝牙耳机,主要是没有屏蔽信号的装置,5公里范围之内都可以正常交流。
“可以听到,有什么事情吗?”
“还有20多分钟的时间那些怪物就要来了,我现在心理好紧张怎么办……”
安澜的声音中已经隐隐带着一些颤音,即使她已经尽可能的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了,但是那种生理上的恐惧依旧是难以克服。
最主要的还是安澜并没有正面对抗异形生物的经历和经历,换做是任何一个在温室之下长大的姑娘,恐怕此时都会觉得害怕。
但只要是勇于尝试,克服心中的恐惧也是迟早的事情。
毕竟,没有人是天生的杀手。
“这没什么好害怕的,光粒子重炮的掌控方式比你想象中的要简单一点。”
“只要你不是故意朝着前面的机械生命体瞄,基本不会打偏的。”
“你可别告诉我,你想要把那些大家伙全灭掉。”
“如果机械生命体全部都被你搞没了,那咱们可就要全军覆没了。”
这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语气,也是成功把安澜给逗笑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别人派来的叛徒,为啥要平白无故的把那些保护我们的机器人干掉?”
“那不就得了,再者说了,避难所附近已经被我放上了一些传送装置。”
“只要是避难所的盲区被异形生物袭击,那些袭击的怪物就会被立刻传送到深坑里。”
“这里有我看守,不会有问题的。”
安澜的瞳孔骤然一缩,差点没站住,跌倒在地:“林诚,你现在不会就在那个深坑里吧?”
林诚顿时翻了个白眼,他怎么说话开始不经过脑子了,明明说好了要跟其他人保密,结果自己还说漏嘴了。
“那里太危险了,万一传送进深坑的异形生物数量太多,我担心你会出事情!”
我担心你会出事。
这短短的7个字,却让林诚的内心产生了一丝震动,而归零也在一旁兴灾乐祸。
“我就说这小妮子对你有感情,你非要不承认,现在找到证据了吧?”
“凭良心来讲,人家的确是从头到尾都在关心你,只不过是你自己太马虎没发现而已。”
“行了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们小两口聊天了,等什么时候怪物狂潮爆发我再出来。”
归零识趣的当起了哑巴,林诚也有些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可从来没有跟女生谈过恋爱,甚至牵女孩子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突然间有了一个愿意向自己表露心迹的女孩子出现……
还真是挺让人手足无措的。
安澜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意图好像有点太过于明显了,顿时也脸色涨红。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是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撤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