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报复牛丽？
这个没问题，但是，
李清俯身向前，睛一眨不眨，直视着面前的古知炳，语气坚定地劝道，
“古老师，报复该报复的人没问题，但是吧，咱能不能让陈所长先把孩子带回来？”
许是李清的目光过于强烈，古知炳略微散乱刘海下的眼神，很犹疑不定，
见他迟疑了，李清语气轻柔，一副为他抱不平的样子说道，
“你看，孩子其实一直是你照顾大的，那几个没心没肺的人算什么，你也应该让孩子知道她的真面目，不然等她浪完了，还要孩子给她养老，你说气不气人？”
“那不可能，她牛丽想的美！”古知炳怒不可遏，牙咬的咔咔响。
李清顺着他说：“她当然不配，但是吧，你要是不提前自首把孩子放出来，你肯定得蹲牢里，这段时间，孩子再听那没良心的人瞎说，你不就里外不是人了吗？”
看古知炳听进去了，接着说道，
“所以，你现在告诉陈所长地点，罪也轻些，我让他把孩子带隔壁房间，你也让她们好好认认，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怎么样？”
古知炳呼吸急促，心脏起伏不定，他昂着头，看着上方黑漆漆的天花板，眼睛却没有焦距，显然是在挣扎。
一时间，审讯室里只有呼吸声。
陈所长和李清对视一眼，默默等待，毕竟古知炳也值得同情，他要是能迷途知返，也是好事一件。
这时古知炳动了，俩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你们一定要把我要的人都叫过来！”
“没问题，”陈所长立马喊小吴警官和胖警官进来，“赶紧把这几个人带过来！”
古知炳见警察没犹豫的出发了，低头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孩子由我那大女儿带着在顶楼的隔间里，我弄了点迷药，应该快清醒了吧！”
话音一落，陈所长就冲了出去。
李清望向满脸忧郁的男人，鼓励道，“只要孩子没问题，又没被带离到危险地方，你应该不会被罚的很重，那几个孩子应该很喜欢你吧！”
“是啊，十来年啊，怎么可能没感情，可又有什么用呢？又不是我亲生的！”
李清一拍桌子，吓的古知炳一激灵，听这个年轻姑娘气愤地说道，
“血缘这个问题你真的看这么重吗，那今天以后，你要把三个孩子丢给不负责任的牛丽，还是那几个爽完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我不知道。”古知炳双手抱着头，肩膀垮了下来，
这的确很为难人，他应该是为孩子付出最多的人，可惜一点血缘关系没有，还是被牛丽辜负最惨的人，于情于理都难办。
怪不得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不一会儿外面热闹了起来，李清走到门缝边往外望了望，对古知炳点头示意，他要找的人都到了。
“亲家，你们也被警察喊来啦，我这心里慌的很，这孩子不会出事了吧？”古母神情焦急，扯着牛丽亲妈低语。
头发花白的古父抽着牛丽继父递过来的烟，大声吼道：“呸呸，瞎说什么？”
胖警官也带着跟牛丽那有关系的男同事夫妻找位置坐下了，
“人到齐了，”小吴警官喊道，“都到这里坐下，不准喧哗！”
“警察同志，这大晚上什么事啊，我明天还得给高三学生上早自习呐，得早点回去休息。”
李清走了出来，瞥了他一眼，休息？那估计你得失望啦，以后你怕是没好日子过了，又看了眼他老婆的体型，嗯，应该能打得过那渣男。
“李天师，什么时候开始？”小吴警官堆笑着迎了过来，这个可是相当于丈母娘的人，要是她不松口，估计结婚够呛。
李清过来时已经在隔壁房间见过孩子了，都好好的，积分也拿到手，等下还有戏看，心情不错地回道，
“陈所长出来，就可以开始了，等会儿，你好好听，引以为戒，要是敢婚后出轨，我天天放鬼压你！”
“不敢，不敢，这个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上都绝不会犯错误的！”小吴警官头都要点掉，拍着胸脯发誓。
李清冷哼一声，瞧你也不敢。
“儿子，你怎么也在这？”牛丽继父老徐本来正跟古父聊天呢，冷不丁见儿子被铐了出来，吓的喊了出来。
徐强低着头没说话，
“坐好，”陈所长把牛丽和古知炳也都带了出来，弄出来三堂会审的样子，
“人齐了，现在就开始，都坐好，好好听着。”
牛丽见情况不对，挣扎地呼喊，
“古知炳，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素来柔美的面庞此刻竟有些扭曲，嗓音也变得粗噶起来，可见焦虑到何种地步。
那男同事在见到牛丽被警察带出来的那一刻，也有些不安，不停地抖着腿，被他老婆打了一下。
“哈哈哈，你做的出来还怕人说吗？”古知炳笑了，眼睛格外明亮，对牛丽说完后，对着徐父恭喜道，
“徐伯伯，徐强有没有告诉你，他跟牛丽相爱了几十年，女儿都十二岁啦！”
不止徐父，两家父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四脸懵，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见向来温柔的女儿／儿媳妇蹦了出来，
“不许说！”牛丽尖声喊叫，甚至想跪下来跟古知炳磕头，却被警察拉着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听着古知炳继续说，
“可惜，老二和老三不是你们徐家的，徐强，你想不想知道是谁的呢？”
许是被古知炳嘲讽不屑的眼神刺激到，身形强壮、孔武有力的徐强把派出所那老木桌都捶散了架，两个警察才压住了他，
就这样徐强被按到了地上，脸被地面挤变了形，还大声吼道，
“不可能，丽丽最爱我，要不是我们先成了继兄妹，我们早就结婚了，她根本就没看上过你！”
古父见此情况眉皱地死紧，把徐父之前递过来的烟都甩了，
古母反手就给了牛丽亲妈一巴掌，骂道，“呸，你养的都是什么东西？恶心死人咯！”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牛丽亲妈顾不上被打的脸，半跪在地上，捶着胸口大哭，
“丽丽，你是不是被逼的，这都怪我啊，识人不清，害了我女儿啊！”
一哭三叹，李清啧啧嘴，不愧是教出海王的人，这大把年纪，脑袋还转的这么快。
那男同事老婆正吃瓜吃的起劲，眉飞色舞的，不想火找到了自家身上。
“那这位怎么说呢？也是你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