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嫣的反应很平静,没有他想的那样激动和惊讶。
她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父亲身居高位,一定会引人嫉妒,自然有人想扳倒他。”
俞青朗道:“你已经很公正的看待当年的事了,江宰相的错,降价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张守义也有错,但却平步青云,当年的事要讲公正就不能放过张家,进献谗言的小人,也是要付出代价。”
雪茹嫣反而松了一口气,她叹出来,莫名很轻松。
俞青朗说:“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奇怪吗?我只是想的开而已,这件事情,即便我什么都不做,老天爷不是也将要让章家付出代价了吗?”雪茹嫣说,“张献忠跟祝员外是一伙的,还企图隐藏罪证帮祝员外脱罪,这部已经是老天要灭张家了吗?再往前说,如果祝员外的事跟三王爷在平州私卖矿藏给漠国星皇子有牵连,那张家株连九族都不够,我这份仇不用多费心,上天都帮我报了!”
雪茹嫣说玩笑了:“这才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要是张宰相没有得到宰相的位置,他的儿女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张狂,那也就不会犯下这种死罪了。”
“我很佩服你。”俞青朗说。
雪茹嫣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能让小楼公子佩服我?”
俞青朗道:“世上能有几个人像你这样看得透彻?即便是我,也做不到。”
“那是因为你有实力罢了,”雪茹嫣叹气,“我一个身世凋零,体格虚弱又没有一点权势的弱女子,除了听天命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没有与天争的能力,更没有与人争的力气。”雪茹嫣又说。
南行莫在京城住在一处偏僻的宅院里。他时常请客,一下便在京城公子哥的圈子里站稳了脚跟。张献忠跟他称兄道弟,也更加是长了他的脸面,并且,他还时常请风月四时歌的虹儿姑娘来府上唱曲,日子过的是醉酒笙歌,奢靡得很!
“张二少爷的夫人叫他堂哥,那他就是宰相府的大舅哥,平时得多来走动走动!”京城里的某家公子如此说,从南行莫的府里走出来。
风月四时歌的马车吸引来了廉榆,他抱着剑,冷冷地看着这些人进出。
“还真是门庭若市啊!”廉榆笑道,也跟着走进去,可是道门府门前就被拦住了。
”站住!“
廉榆低头一看,注意到看门的护卫手腕下背影藏起来但露出了一点点的纹身。
他笑了,报出了黑锋会的接头暗号:“往来无白丁。”
这两个人愣了一下,回应说:“春江花月夜。”
“黑出岐山无水。”
这两个护卫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兵刃,抱拳拱手尊称了廉榆一声:“堂主!”
廉榆笑了,直接走了进去,那两个人再也没有阻拦。
南行莫俨然成了京城新贵,来来往往很多人,廉榆躲开他们,在这座宅子里四处观览,忽然听见前面说……
“堂哥,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