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莫虽然说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雪如嫣怎么也不信。
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那是张献忠那样的,除了身世和那张脸以外几乎都是一无是处,他还是不一样。
可南行莫不同,他说话都留有余地,做事虽然张狂但其实也有收敛,不像张献忠。
平州城里,一片热闹。
熙熙攘攘的街头和京城不大一样,虽然热闹,但不喧嚣。
“就在这吧!”俞青朗说。
雪如嫣看窗外,是一间客栈。
马车停下来,祈莫对南行莫说:“我们今天在这里落脚,歇息一晚后再去见祝员外,南公子就自行请便吧!”
南行莫拱手说:“多谢星主相载。”
“告辞。”
“告辞!”
南行莫终于走了,雪如嫣松了口气。俞青朗先进客栈打点,稍后:“明日我和俞青朗将住在祝员外府上,你就不用跟我们一起去那里住了了,就在这里住下。”
雪如嫣看着祈莫,点了点头。
一切安顿妥当,但在客栈里,雪如嫣并没有见到俞青朗。
“星主,”她问祈莫,“俞公子呢?”
“他去追南行莫了。”祈莫说。
“追南行莫?”雪如嫣诧异,祈莫笑了笑,问她:“你觉得南行莫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样?”雪如嫣想着说,“是个不讨喜的人。”
“不讨喜吗?还有吗?”
“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祈莫看她的眼神有些惊喜:“小雪儿都看出他深藏不露,那俞青朗追他就更加应当了。”
原来是这样!
雪如嫣明白了,反问祈莫:“星主和俞公子也怀疑他吗?”
“当然!”祈莫说。
“跟祝员外请您做法事的事情有关吗?”
祈莫沉默了片刻,说:“前人说不要得罪女人,因为女人的直觉很可怕,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还是有这种可怕的直觉呢?”
雪如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觉得能让星主和俞青朗都这么在意的事情,应该不是那样简单,如果南行莫只是简单的隐藏身份,星主和俞青朗大可不必这样紧张。”
祈莫说:“你先前不是问这个平州盛产什么吗?除了产财主以外,还产矿石,整个大宁一半的矿原石都是平州出来的,所以这里的财主很有钱。”
“也特别受到朝廷的关注?”雪如嫣道,“朝廷不会放任他们胡来,更不想他们私下采矿!”
祈莫笑着点了点头。
雪如嫣惊讶:“所以这才是星主接受邀请要来平州做法事的原因?”
祈莫说:“通常只有皇家每年祭祀的时候才会叫我去开坛做法,民间很少有人来千福宫请我,就算是请我那也一定是特别重大的事情。”
“那祝员外府上是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
“那谁知道呢?”祈莫走进自己的房间,叮嘱雪如嫣说,“要是晚上睡不着可以来找我论法,明天你可以自己去街上转转,我虽然不会再回客栈,但俞青朗随时都会过来,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别忘了跟他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