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雪茹嫣只能说:“薛桂儿和我不一样。”
她不可能和薛桂儿一样,因为爱情而惨死在这座汴京城的阴谋阳谋里,沉尸在汴河涛涛江水中。
月柳巷门口,衙门听说张献忠打死了人,县令匆匆忙忙地赶来,到了巷子口,果然发发现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
县令吓傻了,忙叫衙役过去看:“快,看那男人死没死?”
衙役赶紧讲这个男人翻过来,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了。
县令站在一旁不断擦汗。那张献忠可是张宰相的公子啊,要是弄得不好得罪了宰相家的公子,自己头顶这个乌纱帽恐怕也要不保。
百姓说:“就是这个男的被他们围起来打死了啊,当街打死人,这可了不得!”
“是是是。”县令赶紧擦汗,民声怨道,也是大事。
张献忠的爪牙们:“不是,我们打的不是这个人!”
听见他们还狡辩,围观百姓再次愤怒起来:“人就躺在这里,怎么就不是你们打的了?”
“对!我们亲眼看到你们在这里把人围起来打,把人打到吐血,死了!”
“是这件衣服,我认得!”
“没错,杀人偿命1”
“杀人偿命!”
……
县令非常难堪,这个案子叫他怎么判?
他想了一会儿:“既然有人证,先把这些人押入大牢!”
“是!”衙役们领命。
不处理这些人不足以平民愤,但是立马处理这些人又会得罪宰相的公子,所以暂时把这件事情压一压,等禀告了宰相大人以后再做决定。
汴京城的县令虽然跟其他地方的县令平级,但在天子脚下,总归是要高上半等,要讲究和在意的事情也要更多一些。
俞青朗离开月柳巷时看到巷子口那具尸体不见了,知道一定有人来处理过,暗自一笑,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风月四时歌,雪茹嫣这才问起红儿被绑架的事情,她问:“我不在的那两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被绑到宫里去?”
红儿觉得很愧疚,说道:“雪姑娘走之后不久,宫里的丽嫔娘娘讲雪姑娘有东西落在宫里了,叫我过去取,因为是宫里的娘娘,所以我就去了。”
“然后就被关起来了?”
红儿愧疚地点头:“给雪姑娘添麻烦了。”
“傻姑娘,”雪茹嫣叹气地斥责她一声,“这种事情哪里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把你牵连进这些事情里,丽嫔娘娘把你关到了哪里?”雪茹嫣想起丽嫔曾经关她的地牢,“难道是她寝宫下边的地牢?”
红儿眨着眼睛:“雪姑娘怎么知道?”
“我也被关过,丽嫔娘娘还真爱关人呐!”
雪茹嫣心情沉重,红儿难过地说:“娘娘是误会了我和皇上的关心,说我勾引皇上要争宠,所以才这样对我,雪姑娘,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虽然红儿是这样认为,但雪茹嫣并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她刚随京城教坊的队伍离开汴京城,红儿便被抓去了宫里,难道只是因为丽嫔娘娘忌惮她会去找廉榆和祈莫告状,立马将红儿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