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朗扬声:“哦?我也知道?”
“嗯,”雪茹嫣点头说,“她叫月凉,以前是曦月歌的头牌,在京教司坊里待了十三年的月凉。”
俞青朗惊诧了一下:“你要问她?”
雪茹嫣深吸口气:“看来公子的确知道她还活着。”
“我不知道,”俞青朗出乎意料的否认,“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她之前被刑部押入天牢,要是还活着,我一定能查到她的消息。”
“多谢公子。”
“别急着谢,我还没答应接下这笔生意,”俞青朗给她泼了一道凉水,他问,“你为什么要找她的消息?”
“她还活着。”
“你想报复?啊,是章怀王叫你做的是不是?你现在是他的人,他自然不会放过三王爷曾经的眼线,他会斩草除根。”
雪茹嫣惊讶道:“关章怀王爷什么事?我从来都不是章怀王的人!”
俞青朗怀疑地挑眉:“不是?他曾清早抱着你从先皇妃的寝宫里出来,你不是他的人?”
雪茹嫣正想辩解,但忽然想起了他说的这件事时候的情况,那时……
雪茹嫣沉默了。
俞青朗露出了得胜般的笑容:“怎么样,你果然已经是章怀王的人了吧?”
“我不是。”她还是这样坚定地说,可是不对刚才提到的那件事做任何解释,她坚定的话显得毫无说服力。
俞青朗好像不想跟她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好了好了,你跟章怀王究竟有没有关系都不管我事,想买月凉的消息?有出息,看在你这么有出息的份上,我不收你太多的价钱。”
“什么价?”雪茹嫣问。
“就两万两黄金。”俞青朗说。
雪茹嫣的心咯噔一下,颤抖地确认:“两万两黄金?”
“啊,”俞青朗点头,“怎么,嫌贵?”
“嗯。”她认真的点头,没有给他任何面子。
“那可糟糕,小楼拒不还价!”
“只是一个月凉的消息,值得两万两金子?”
“她究竟是什么人,不用我跟你多睡吧?你想问月凉的消息,其实就是问三王爷,到时候查出来的情况可能是扰乱超纲,谋朝篡位也未可知,这么大的事,你觉得不值两万两,金子?”
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雪茹嫣服软了:“能不能便宜一点。”
“说过小楼拒不还价。”
“可我没有这么多钱。”
两万两黄金,哪是一个教坊女能拿出来的?
“那就对不住了,”俞青朗说,“送客!”
“等等!”
雪茹嫣赶紧叫住他,只见俞青朗端坐在茶桌的另一边,喝茶优雅的样子也是举世无双。
呵,好无情的人!
前不久在江北时候还跟她花前月下,互诉衷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现在面对面谈生意却如此无情!
雪茹嫣深深感觉自之前看错了他,还因为听到他说喜欢自己白白哭了一个晚上。
不过她又想,生意就是生意,俞青朗只是公事公办,虽然很无情,但这就是这条道上的规矩吧!
任何一个地方,一个行当,都有自己的规矩,所以雪茹嫣认下了,决定找着他说的规矩将商谈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