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娘姑娘。”
她悄悄打量了下她的房间:“成为花魁后,屋子也华丽多了,恭贺成为新花魁。”
“你别取笑我了,我这花魁怎么来的你还不知道么?”鸢娘笑着说,“去地方转了一圈怎么样,去漠南了吗?”
“去了,”雪茹嫣说,和她聊起家常,“漠南的的砖瓦房外都糊了黄泥,别有特色。”
“不仅是房子,还有酒,漠南的酒才是天下第一的好酒!喝一口进去直接烧到肚脐眼!你喝了那的酒吗?”
雪茹嫣苦笑着摇头,鸢娘明白过来:“哦,你是江北的女子,喝不了酒。”
“鸢娘姑娘体谅。”
鸢娘也是笑了笑,挑起桌上的礼物:“这是给我的?”
“江北宜佳居的当地民服,挑了最新的料子,大师傅连夜赶工三日三夜做出来的。”
“啊,真不错!”鸢娘赞道,“谢谢了!”
“应该是我谢谢你,你叫格儿一路照顾我,是我谢你才是。”
“那没什么,出门在外总得有个照应的人,格儿机灵,跟我的关系也不错,你不用放心上。”
“鸢娘姑娘今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雪茹嫣自当尽力而为。”
“客气了!”鸢娘说,“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你将这样的话就见外了!我知道你在汴京的的人缘不好,王爷,劳妈妈,还有这条街里的许多姑娘都不喜欢你,但王爷说起你来还是夸赞的多,我也觉得你挺好的。”
“多谢。”
“对了,这又是什么,也是给我的?”鸢娘看见了那卷画,雪茹嫣忙上前去。
“这个,不是给你的礼物,但是……”她仍是迟疑,按住她的手,不让她看画。
“但是?有话你就直说,我受得住!“
雪茹嫣哭笑不得:”不是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就是,据说这是月凉的画像。“
她这才将画卷展开,自己深深吸气,也是经过许久的思想斗争,才摊开让她看。
鸢娘好奇地,看见画卷全貌,什么反应也没有,就说:”哦,月凉的画像,怎么了?“
雪茹嫣苦着眉头:“江北有人看见她了,她还活着,你知道吗?”
鸢娘稍稍惊恐:“她的事我听说过,我就是顶替她的位置,她要是还活着怎么不回月柳巷?”
鸢娘是性情直率的姑娘,听见她这样说,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不像是说谎,看来她并不知道月凉还活着。
雪茹嫣叹气:“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月凉之前是三王爷的人,进了趟天牢出来现在还活着,这件事王爷知道吗?”
她说:“我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拿来给你看,这次到江北,以前的旧识说最近见到过她,这幅画格儿也看了,她认出这是月凉,她还活着。”
鸢娘猛地又瞧了眼画卷,仔细察看。房屋里的气氛冰冷,冷中透着几分紧张。
谁也没有说话,屏气凝神,许久,鸢娘才抬头,视线离开画卷:“这件事你不要问了。”
“嗯?”雪茹嫣不解。
鸢娘道:“我的确是因为说是月凉死了才来到这里,但她究竟死没死,王爷又有什么打算,这都不是我们这种人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