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见到廉榆也是行大礼,廉榆好像有一些不高兴,不耐烦地对他道:“起来吧!别让人看见!”
“是。”
他踱步在坊楼里,悄声说:“教坊大批车马进城,办了几场歌舞台子,反响很不错,这些我都知道,同时也有很多不明身份的人混在中间进城来了,你作为总使要上点心,看好你下面的人,别让不怀好心的人钻了空子。”
廉榆的话引起司青很大的重视,他赶紧离开,承诺:“臣一定肃清教司坊内部,请陛下放心。”
“退下吧!”廉榆说道。
雪茹嫣和司青一齐离开,炼狱忽然对她道:“没让你走!”
雪茹嫣只要又折了回来,站在他身边。廉榆问:“你身边那个小丫头呢?没跟过来?”
“红儿要勤加练习,这次就没跟来了。”雪茹嫣说。
“那你不是路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雪茹嫣回答:“司青大人体恤,会在路上与奴家说会儿话。”
“司青?就他?”廉榆指着他离开的方向,满不高兴地哼道,“他都能做你爹了,你知不知道?”
雪茹嫣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爹要是还在世得有五十多岁了,司青大人已经这么大岁数了?
廉榆透过窗,稍稍看了看外边:“我的身份现在是绝密,你和司青千万不能说出去,在这里我还有没做完的事,不过教坊的确是落脚的好地方,给我弄个身份让我能长期住在这里。”
雪茹嫣很犹豫,想着他的吩咐也更觉得为难。
“教司坊都是乐籍者待的地方,这里也不比京城,不是司青大人一句话下边的坊楼就会安安分分一句话也不说地办事,要是强行下令,这里的妈妈肯定会对您的身份起疑,”雪茹嫣说,“所以,这,不容易。”
廉榆一声冷哼:“那我就只有去杀他们了!”
他说着踏着步子哒哒地下楼。
雪茹嫣慌了,她还没有忘记那日京郊外刺客尸体躺一地的场面,她连忙拖住廉榆,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廉榆大哥要是杀了他们肯定会被官府通缉,地方上都是庙小鬼大,官员好镇压,舆论不可控啊!”
她实在是害怕再有血流成河的事情发生,那些人想当街斗殴固然有错,但最不至死,廉榆这样嗜血,怎样才能保住那些人的性命?
雪茹嫣想着想着,忽然灵机一动!
“要不,您装成司青大人带下来的京城小倌吧?教司坊总司这次带了几十人下来,多您一个不起眼,也不会引人怀疑,地方的人闻起来司青大人也好交代,您也能常住教司坊了!”
廉榆为她这个突发奇想感到好笑,伸手一下敲她脑袋。
“要是她们叫我登台献艺怎么办?我献不献?”
“这……”雪茹嫣也感觉不妥当了,哪有叫皇上当人面取悦别人的?这叫丢人现眼!
“可是……”她想了想,还是觉得除了这个方法以外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劝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出门在外,要掩饰身份将事情做得行云流水,自然在某些方面要有所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