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见皇上?本王就带你来见了!”章怀王手插进袖筒,嘴角挪动,示意她上前行礼。
雪茹嫣紧张地走上前,低着头,看不见廉榆透过面具的眼神。
她叩首:“奴家教司坊风月柳巷雪茹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廉榆的声音,但却低沉得很。
两边站着侍奉的人,雪茹嫣想,即便是皇上,在这种事情也免不了端架子吧?廉榆原本是很带江湖气的人。
“坐。”廉榆又道。
章怀王一屁股坐下,见她没反应拿脚尖踢她一下:“快坐啊,愣着什么?”
雪茹嫣让他踢得弯了腰,一边摸索板凳,一边坐下,拘谨得很。
章怀王摆手,屋里伺候皇上的人都退下。廉榆独自饮酒,没有任何反应,等到多余的人全都离开,廉榆问:“雪茹嫣姑娘,没想到你与朕又见面了。”
雪茹嫣立即跪下,叩首:“奴家惭愧。”
章怀王听得一愣一愣,起身:“怎么,你们见过?”
廉榆说:“啊,见过两次。”
“还两次?”章怀王大惊,诧异地看着她。
雪茹嫣将头埋得更低,章怀王又是一屁股坐下:“奇了怪了,那你还要见皇上做什么?杏儿再飞上枝头也比不过你了!”
“那件事,不是已经谈好了吗?你想反悔?”廉榆问。
雪茹嫣叩首:“奴家不敢。”
“那你这次请章怀王来作保牵线,为什么?”
雪茹嫣深呼吸不说话。事实是章怀王自己提出来的,在没见到廉榆之前她都不知道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可这些话,她不能说。
章怀王也是皇家血脉,说出这样的话除了显得她任性,就只显她红颜祸水。
惑乱章怀王,做出这样的事。
廉榆道:“你的本事比朕想得还大,不仅有俞青朗,还有章怀王,都做了你的裙下臣。”
他的这句话吓得雪茹嫣连忙磕头,惊慌辩解:“皇上息怒,奴家不敢,奴家只是一介不重要的歌姬,一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从未与二位有任何几捷越,请皇上明察!”
廉榆终于转头,视线看向了她。
“你说你没有?这两位都对朕非常重要,却为了同一件事向朕说情,章怀王一向不愿管别人的名利富贵事,却也为你,这样奔走。”
雪茹嫣心里很委屈,同时也无言以对。
无话可说。
章怀王一声叹,问:“是俞青朗吗?他竟然也管了你这种事!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雪茹嫣看着章怀王,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委屈地摇了摇头。
“奴家承蒙俞公子好心相助,实在不敢论关系亲密。”
章怀王又是一声叹气:“你打算怎么办?”
他把问题抛给廉榆:“你既然已经答应帮她了,我就没有事了,吃饭!这醉清风的厨子比宫里的还好,以后一定要挖去宫里!”他掰扯下一只鸡腿,递给雪茹嫣。
“尝尝?”
雪茹嫣有一刹那好奇,廉榆一直戴面具示人,现在要怎样吃饭?
会摘掉面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