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请了你,本王付他双倍价钱,陪本王。”他说。
雪茹嫣已经被心里的寒意冻成了冰人,手脚冰凉,嘴唇发白,除了惊慌恐惧以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章怀王搂住她的手臂加大了力道,让她更加与自己贴合。周围全是章怀王的气息,霸道又自负,带着毛皮独有的气味,叫雪茹嫣一下惊醒!
“王爷,不可以!”她惊呼。
“哦?为何?”章怀王低下头,一声扬声的询问充满了妖冶魅惑的意味。
但他越这样,雪茹嫣越是感到害怕。
“规,规矩不可破。”雪茹嫣道。
“那就去找司青,叫他把规矩改了,正在本王面前谈规矩,他还不配!”
章怀王的话让她清清楚楚意识到他的身份。
王爷,当今皇上的同胞兄弟,皇亲国戚,随时都能叫教司坊改天换地!
这恐怕也是她害怕他的一个原因吧?
她渐渐冷静下来,靠在章怀王怀中,雪茹嫣说:“王爷,请放开奴家。”
章怀王可能心情不错,照她的话松了手,退开一步,叫她站在了自己面前。
雪茹嫣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刚才惊慌失措的模样。
“王爷想如何陪?”雪茹嫣问,妥协了。
月柳巷现在人人在谈扶桑舞,的确没人再关注雪茹嫣。她的确没落下来,但没想到还是有章怀王这样的主顾,坚持不叫她休息。
身为教坊女,想给自己放个假都这么难!
雪茹嫣的房间,章怀王坐下来。他随身的侍从为他款已额,将毛皮大衣拿了出去。
雪茹嫣吩咐红儿:“去烧热水,为王爷泡茶。”
红儿也下去了,屋子里,只有章怀王和她两个人。
雪茹嫣合乎礼节非常标准的坐下说:“今日本来要去千福宫为星主弹琴助乐,但王爷答应已双倍付奴家的时间,奴家就将要弹给星主的曲子弹给王爷欣赏吧!”
雪茹嫣说着拿过旁边的琴,端正摆好,便开始弹奏。刚弹出一小段音,章怀王立即喊停。
“停停停!你这是什么曲子?”
“越人歌。”雪茹嫣说。
章怀王的神色一下不愉快起来:“就是宫宴上那首像死人一样的曲子?”
雪茹嫣道:“是地方小区,流很广王爷这样说有些过了。”
章怀王一声深深地吐气。
他腰间别了翡翠双环,一起身碰撞在一起,便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十分悦耳。
雪茹嫣不由看了一眼,这种水色的翡翠,也只有皇家才用得起吧!
晃神之际,章怀王已来到她跟前。他弯下腰,在她手边的琴弦上拨弄一下,琴声立即发出一声清脆的乐声。
“这种曲子干脆就别谈了,现在宫里都在说杏儿跳扶桑舞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你怎么想?”
“王爷要奴家如何想?”雪茹嫣问。
章怀王的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脸上,眼睛一眨不炸地打量她,想从她脸上发现些不一样的表情,但很可惜,什么发现也没有。
从她听到杏儿红到宫里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章怀王想看见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