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妈妈不信。
“那个坏丫头最会伪装,当初月凉不就着了她的套?妈妈这是为你好!”劳妈妈一再诋毁雪茹嫣,要让鸢娘也对她产生敌意才安心。
可鸢娘终究不是月凉,比月凉更聪慧,也比月凉更靠近三王爷。
她轻笑一声,但皮笑肉不笑,道:“妈妈别把跟雪茹嫣的恩怨强加到我头上,王爷最不喜欢多事的人。”
她的话让劳妈妈害怕,忙畏畏缩缩,但嘴上还是强硬说:“我哪有强加给你,只是不想要你吃亏而已。”
鸢娘叹气,虽然她相信做擂台的人不是雪茹嫣,可擂台已经建起来,风月四时歌里又是谁在阻拦她的路?
风月四时歌里,杏儿正在认真练习,为今晚的演出做最后的准备。
“杏儿。”雪茹嫣走进来。
杏儿收起舞步,回头看她:“雪姑娘?”
雪茹嫣心里还是担忧,虽然那天她只是随口一说,也并不反对楼里的人借这次机会成名,她还是想提醒下杏儿,这件事很危险。
雪茹嫣的立场说实话也很尴尬。一边是同坊楼的姐妹,一边是决不能惹的三王爷。她对三王爷的事不能泄露半分,可是又不能眼睁睁看同门不明内幕的送死。
她来到杏儿跟前,说:“对今晚的表演不要太放心上,表面过得去给妈妈争回面子就行了,不要去较真。”
杏儿露出了诧异的表情:“雪姑娘为什么跟我这样说?”
雪茹嫣思忖,摇了摇头,道:“只是一些忠告,你记住便是了,小心使得万年船,万事不可做的太尽,才能长长久久。”
杏儿不悦:“那你呢?你现在是已经成名了,所以才这样说,我来这里的时间比你久,但一直都没什么名气,更没人知道我,为了这一天我辛苦练习,付出……付出这么多!”
雪茹嫣看着她,说不出话。
“比起你这种一来就成名的人,你知道我们这种人的心情吗?”杏儿向她咆哮。
她当然知道这种心情了,曾经的她何尝不也是这样?
可是,杏儿在这件事上不隐蔽锋芒,很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雪茹嫣烦恼地瘪嘴:“总之,我是为你好,太急躁会引来祸端,你看我过去这一年的经历就应该知道,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她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杏儿能懂几分,又能听几分,都不是她能决定的事了。
“你多保重。”雪茹嫣说,转身离开。
“什么毛病?”杏儿看着她的背影不满地嘟囔一声,回过头,继续练习扶桑的舞蹈,她要做好最充足的准备,迎接今晚。
当晚,曦月歌的台子照旧开张,而杏儿这里,也是大张旗鼓地宣传,广而告之,两家的擂台正式搭起来。
夜幕降临,杏儿这边的确吸引到不少的宾客进门,甚至看势头,有超越曦月歌的趋势。
鸢娘站在二楼窗口,静静观望楼下,猛不然和斜对角风月四时歌二楼阁楼的雪茹嫣对上眼,两人相互看了个正着。
鸢娘笑了,踏实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