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俞青朗说的他的命也不由自己的这种话,雪茹嫣不愿去深究,也来不及多想。因为很快,司青大人又出现在了这片地方。
风月四时歌一楼的大堂。
刘妈妈陪笑,端上茶:“司青大人,请用茶。”她惶恐站在一边,小心翼翼问司青,”大人今日来风月四时歌,是有何事?”
司青抿了口茶:“雪茹嫣在吗?“
雪茹嫣,又是雪茹嫣!
刘妈妈倍感心累,但还是和声和气地道:”她在,在房间里。“
“嗯。”司青应了一声,起身便向楼上走。
“司青大人?”刘妈妈想叫住他再多问几句,但司青脚步坚定,一点也没想与刘妈妈多作交谈。
他到雪茹嫣的门前,吩咐刘妈妈:“开们。”
雪茹嫣在房间里发呆,早已看见楼下司青的马车。还没等刘妈妈开们,她自己将房门从里边打开,没有吃惊,也没有慌乱,行礼说:“奴家雪茹嫣见过司青大人。”
司青走进去,砰得一下关上门。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
雪茹嫣隐隐的猜到司青的来意,她端来一盏热气腾腾的花茶:“是今年采的茉莉,司青大人请用。”
司青没有喝茶,冷漠又凌厉的眼神盯住她,道:“颇有本事,如何能叫丽嫔娘娘为你求情?”
雪茹嫣心里释然,他果然是来说这件事!
看来丽嫔娘娘并不是说笑,那日一别千福宫,她真的去找司青,叫他将她的名字重新写入宫宴表演名单中了。
雪茹嫣一时受宠若惊!
“奴家受千福宫邀请,曾在那见过丽嫔娘娘一面。”
司青一直紧着的眉头有些微触动,紧接着的,是难以置信与不可忍受的愤怒。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咬紧牙关,强行压下满肚子怒火,愤愤然吐出这么一句,“竟然去千福宫唱曲,胆子不小啊!”
雪茹嫣不以为意,说道:“教坊自幼教导奴家不可拒绝恩客的邀请,千福宫请了奴家,奴家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司青恼怒地盯着她,雪茹嫣面容平静,与司青静默对视,许久都没有一句话。
房间里异常安静,司青看着她,终于说:“丽嫔娘娘向本官举荐,叫你宫宴上独奏《越人歌》,从古至今教司坊从不缺聪明又有野心的丫头,但也都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本官想留你全尸,却没留神住,还是让你钻了出去。”
雪茹嫣早就疑惑不解了,此刻正好能问司青:“敢问司青大人为何要将奴家掩藏起来?司青大人好像很不希望看见奴家被赏识。”
雪茹嫣道,缓了缓问:“可是奴家哪里得罪过司青大人?奴家尚来汴京不久,还不完全懂规矩,请司青大人大人大量,宽恕奴家。”
她恭恭敬敬行礼,司青面上的冷峻和眼底的冷漠都没有减去半分。
令她没想到的是……
“你有何错?”司青竟然如此问,“在从地方上调的人里,你最勤奋,也最不安分,但只有有实力的人才能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