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严肃地质问:“这只镯子你从哪里得到的?”她抓住了雪茹嫣的手。
“是不是你偷了苇娟的镯子?”
雪茹嫣大感吃惊。
这是何其的冤枉?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杏儿,自己忙忙碌碌奔前跑后的,就是要为她洗清嫌疑,接过现在她成嫌犯了?
“杏儿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雪茹嫣说,“没有你和苇娟打架的事,我都不知道曦月歌里有苇娟这个人。”
她转身就要走出房门,杏儿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她。
“是你偷了苇娟的镯子,叫大家误会是我偷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来陷害我?”杏儿哭着,不停地责骂她,“你这个蛇蝎毒妇,害人精,明明你才是偷东西的人,你这个坏蛋,我要把你交出去让大家看看!”
雪茹嫣震惊得不止一点半点。
“杏儿姑娘?”她看着杏儿,好像觉得她疯了。
杏儿拉着她冲门外大叫:“来人啊,抓住偷东西的贼了,是她偷了苇娟的镯子,不是我,是她偷的!”
雪茹嫣曾听别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有的人让你气愤,但当你想骂人的时候,又觉得她可怜,紧接着就只剩下无奈。
雪茹嫣现在看杏儿就是这样的感觉。她污蔑自己,十分可恼,但她这副欣喜若狂的疯癫模样,又让人觉得极其可悲。
又可笑。
雪茹嫣不做声,任由她喊着拽着。她手里有苇娟的典契,自然是不怕。因为杏儿的叫喊,很快,楼里空闲的人都聚过来了。
劳妈妈最先到,因为她就是刚从这里离开,还没走多远,就听见杏儿大喊大叫出这样的话,就立马跑了回来。
哪知道杏儿抓住的人,是她。
“雪儿?”刘妈妈质疑着眼前看见的一幕,眼神询问雪茹嫣,雪茹嫣只是耸耸肩膀。
杏儿道:“妈妈,她有苇娟的金镯子,是她偷的,她才是那个小偷!”
雪茹嫣本想骂她一声蠢,好坏不分,也难怪红儿之前劝她不要理睬这样的闲事,原来根源出在这上面。
杏儿大概不是恩将仇报,她只是蠢,单独的蠢,又胆小,所以找到一个能够甩锅的就巴不得叫全天下都知道,以此来说明自己的清白。
她又能说什么呢?立即嚷嚷自己没有偷镯子?杏儿会像那天在大门前跟她吵架的苇娟一样,指着她的鼻子强行认定她就是小偷。
那样的话,只会徒增自己的烦恼。
刘妈妈一脸震惊,看着雪茹嫣问:“雪儿,这,都是真的?”
刘妈妈不相信,这叫她心里有了一些安慰,摇头说:“没有,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杏儿连忙道,“镯子就在她身上!”杏儿说着扯开她的外衣,将那个金镯子和手帕一齐拿了出来。
她很高兴,交到刘妈妈手上:“这就是苇娟的金镯子,不是我偷的!”
“雪儿。”刘妈妈疑惑地拿着镯子,脸上逐渐浮现失望的表情。
雪茹嫣知道,她在等自己一个解释。她轻松地笑了笑,对妈妈说:“这是苇娟的镯子,是她典当给当铺,让我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