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再是如何难过,该接的东西还是得接。她送走总司的人,回到房间,随手就将这张告示扔到一旁。
“今年风月四时歌当真清闲了,完全没事,准备过年放假喽!”刘妈妈说。
刘妈妈躺倒榻上准备小睡一会儿,不用操劳今年宫宴的事情,虽然丢了名声,但换来清闲也不错!
可没等她多躺,外边几个姑娘匆匆跑来:“妈妈,妈妈,不好了,杏儿姑娘和曦月歌的人打起来了!”
月柳巷里很少出这种事,各个坊楼虽然都独立经营,但都效力教司坊,总都是一家人。
但杏儿跟一个女子在坊楼门口厮打得火热,发髻都是歪歪扭扭,一人掐着对方脖子,另一人插着对方鼻孔,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刘妈妈匆匆从楼里出来,看见这一幕顿时大慌:“哎呀,杏儿,你们这在做什么?”
她推开人群挤进去,却意外看见雪茹嫣那抹清丽身影。
雪茹嫣已经先她出门察看情况,杏儿跟那个姑娘打得难舍难分。雪茹嫣在一旁调停:“有何事需要在大街上动手动脚?大家都是教司坊的姑娘,都放手吧,有事好商量。”
杏儿是风月四时歌的人,稍稍扭头看了看她。对面那位却直接吐出一口口水,向雪茹嫣骂说:“不用你假惺惺,你们风月四时歌都是群心肠歹毒的人,不把王老爷送我的桌子还给我,我跟你们没完!”
刘妈妈赶紧过来拉过她的手:“怎么了?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杏儿?”
杏儿委屈兮兮,她好像是想松手,但对面那姑娘面目狰狞,根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杏儿为了自保也不能松开她掐住那人的手。
“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话?你叫什么名字,劳妈妈就是这样管教你的?”
刘妈妈用尽力气将那姑娘的手掰开,参与进她们的争斗里,费了好大功夫才将杏儿保住。
杏儿的鼻子都红了,委屈得落下了泪,哭卿卿,很是可怜。
那姑娘说了:“我是曦月歌的苇娟,前日永丰号的王老爷送了我一对金镯子叫那家伙偷走了,你是风月四时歌的妈妈,那我就问你这件事管还是不管?”
“偷镯子?”雪茹嫣朝杏儿悄悄问去。杏儿连忙说:
“不是我,我没偷她的镯子,雪姑娘,妈妈,你们要相信我!”
杏儿两行泪,痛声叫喊:“你们要相信我,大家请相信我,我没有偷她的东西,她在胡说!”
动静很快引来了劳妈妈,劳妈妈带着曦月歌里的众多姑娘出来,气势汹汹。她本来就长得刁钻刻薄,叫人看了不舒服,这下更加气势凌人,到刘妈妈面前白了她一眼。
刘妈妈很不高兴,质问:“你家的姑娘打了我风月四时歌的人,你平时就是这样教人的?”
劳妈妈看都没看她们,一声冷哼:“你说我家姑娘打了你的人,你的人又何尝没动手啊?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对不对,刘妈妈,你就这样偏袒自己楼里的姑娘,难怪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