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鹿乱撞地问:“俞公子?”
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像俞青朗这样的俊俏公子,无论哪个姑娘被他这样打量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吧?
俞青朗收回了眼神,伸出双手对她说:“上来。”
雪茹嫣没明白他的话,俞青朗道:“你这一身爬不上山,就算爬上去祭祀也结束了。”
为了能看到祭祀,她把俞青朗当成了登山工具,让他抱着从山脚一路到了半山腰处。幸好这座山不高,以俞青朗的轻功很快就上了来,也让雪茹嫣感慨武学的精深奇妙!
俞青朗放她下来,她悄悄关注了他的呼吸,竟然没有一丝喘气,又让她再一次感慨起俞青朗的武学来。
他年纪轻轻,抱着个人一口气爬到这里大气不喘,真是不简单啊!
前边稀稀疏疏的竹林,俞青朗带她过去,站在一簇楠竹后边悄悄打量,正好看见祭台。
这个位置正对祭台,在被山石挡住的直角处是皇上和各位娘娘观礼的礼台。金黄的布条扯开着,虽然看不见人,但也感觉到一股威严之气。
“这就是祭祀舞?”雪茹嫣惊奇地问。
祭台上,一女子正在起舞。她的动作比较独特,跟雪茹嫣见过的舞蹈都不一样。
俞青朗问:“你觉得是她跳得好,还是鸢娘那日跳得好?”
说起那日,雪茹嫣激动的情绪就淡下去了。
那日鸢娘不是没有完全照搬祭祀舞吗?
雪茹嫣没有马上回答,转头再看祭台,这一会儿才注意到这个在台子上跳舞的人不是鸢娘。她是雪茹嫣从没见过的人,不知道是教司坊的姑娘,还是钦天监的神官?
雪茹嫣这才脱口而出:“当然是现在这位姑娘跳得好了!”
俞青朗好像笑着哼了一声,但声音轻微短促,让人根本听不清楚。
这一次雪茹嫣完完整整的看清了祭祀舞的全貌。教司坊教的舞以柔美为主,讲究的是闲情雅致,是取悦,是展示。而祭祀舞动作刚毅干练,看不出闲情雅致,更不为取悦他人,是虔诚,是祈求,是为国为民为苍生谋福祉的祈愿,与慈悲。
所以,要论个高地的话,雪茹嫣还是跟欣赏祭祀舞一些。如世人都认知的那样,祭祀舞是神圣的,是不可被冒犯的。
她和俞青朗并肩而站,等祭祀舞跳完以后,雪茹嫣站得腿有点酸了。
她低下身在小腿肚上揉了揉,又站起来。无意间扭头,竟看见俞青朗一本正经地正盯着自己,好像已经看她很久了。
雪茹嫣吓了一跳,俞青朗问:“坐吗?”
雪茹嫣低下头,犹豫说:“坐下可能就看不见了。”
“无妨。”他说道,带她往旁边走几步,用力将前边一根小竹子撇断,空出一条视野来。
“坐着看吧,等下主神官祈福,祈福完后祭祀就结束了。”他道。
身后有一块山石是凸出来的状态,正好可以当凳子坐。俞青朗已经过去坐下了,雪茹嫣也跟过去,正好可以透过这根断了的柱子的空隙看见整个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