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点了点头,安和桥想到一大清早,奶奶那声冷漠且斩钉截铁的“不准去”,苦笑的脸庞,尽是无奈。
“和桥,如果你真的很想去,今天下午我们就出发。”
眸色深了深,简幽湟语调从容的说完,就转身去了小厨房。
“可是……我的护照被家里没收了。”
安和桥站在原地,看着他隐匿在前方拐角处的背影,苦涩的回道。
两分钟后,简幽湟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手上端了一杯牛奶。
“烧饼给我,把这杯牛奶喝了。”他说。
安和桥眨了眨眼,她完全没有想到,刚刚简幽湟是去后面的厨房,给她拿牛奶。
“谢谢。”
接着,她微微低下头,什么动作也没有,任由简幽湟把她手上只咬了几口,却已经冷僵了的烧饼拿走,又把他手里的牛奶,塞进她的手里。
这一刻,她的目光,仿佛被手心里那温热的恰到好处的牛奶,完全揪住了。
心跟着手心里逐渐上升的温度,在发烫。
“谢什么,还吃吗?”
伸出手敲了敲面前那低着的小脑袋,简幽湟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派自然。
“嗯?”安和桥有些愣愣的抬起头。
“傻瓜,在想什么呢?我问你,这个冷掉的烧饼,你还想吃吗?”
“嗯。”
安和桥又点了点头,乖巧的像个惯会听话的娃娃,
她不喜欢浪费食物。
“那你快点把杯子里的牛奶喝了,我把这个拿到厨房里去加热。”
“好。”
等到简幽湟再次出来的时候,安和桥手里的牛奶已经喝了一半。
“你也没有吃早餐吧?”
看着简幽湟另一只手里端着的咖啡,安和桥主动朝他走去,问。
“现在不是正在和你一起吃吗?”
简幽湟勾了勾唇,一双大长腿,脚步转了个方向,
引着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正在和她一起吃?
跟在他身后的安和桥神色一顿。
简幽湟在南京附中住的这栋,隐藏在一片梧桐树林间的二层清幽老别墅,可以说,在南京附中是既神秘又鼎鼎大名。
名为“青庐”,是几十年前z国一对很有名望,才学的夫妇,亲自参与设计建筑并居住的宅子。
如今,翻翻京城和南京附中的历史资料,很多人都知道,“青庐”在当时的z国,可谓闻名于整个京城。
它平日里门庭若市,来往的皆是当时当世的各界大学者,名流,只是,后来那对大学者夫妇,因为某些政治原因,遭受了迫害,使得“青庐”成为国有。
也因着“青庐”最初的主人,是当时从西方留学回来的新潮学者,所以,尽管“青庐”这个名字,取的很有z国魏晋时期的风流雅韵,但“青庐”的整体建筑风格看上去,却是中西艺术汇聚合壁的成果。
整栋小楼坐北朝南,由造型不一的东、西、中三个单元组成,外形的建筑风格,也是属于北欧挪威式,采用高尖陡直的屋顶,有利于抵御北欧寒风侵袭和减少屋面积雪。
它的南立面上,有三个垂直于主屋脊的造型优美、装饰精细的双坡屋顶和四个老虎窗,连同东西两座四坡屋顶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座华丽的小宫殿。中间双坡顶的装饰木构件清晰外露,构件间抹白灰缝条,比较典型地表现出了斯堪的那维亚情调的乡村建筑风格。
到了花园和楼内装修,许多细部却又颇有z国味道。
大门口就像z国京城传统的豪门大宅一样,放置了一对z国式的石狮子,花园四周高大的围墙用耐火砖铺贴,以黄绿色中国琉璃瓦压顶。
花园设在主楼南向,花园四周用彩色花砖铺地,并植有龙柏、雪松等名贵花木,中间是一片草坪,放置一匹青铜马,今天都被皑皑白雪覆盖。半个世纪过去了,这栋小楼里的地板,打上蜡后仍然锃亮如新。
跟在简幽湟后面,默默走着的安和桥,一边思索着他的话,又一边暗暗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心在疑惑的同时,也暗暗心惊着。
这栋小楼后面的梧桐树林,前段时间,天气好的时候,几乎可以算是她的秘密领地了,她本以为这栋宅子平时是没有人住,却不想,居然会是前面这人的私人住宅。
“你要吃烧饼吗?”
跟着简幽湟的脚步,在大厅正烧的旺的壁炉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安和桥看着他递过来的煎饼,问。
“和桥给的,我就吃。”简幽湟挑了挑眉,嘴边的笑意很明显。
“我们一人一半。”她伸手,准备接过简幽湟手里递来的烧饼,想把自己吃了几口的那个拿过来,把另一个完好的分给他。
今早,她总共买了两个烧饼。
如果,就当下的情况,他们要达到简幽湟说的一起吃早餐,她觉得只有分烧饼吃才算。
简幽湟昨夜才从欧洲回来,这栋小楼他能翻出储藏的牛奶有可能,要找出其他吃的,她不敢保证。
“好。”
简幽湟眼底的神色,在安和桥不注意的时候深了深。
他先一步避开安和桥的动作,极迅速伸出另一只手,把她吃了的那块,拿到了手里,接着,重新伸手,把那块完好递给了她。
“我……”安和桥浑身一疆,有些着急的出声。
可是,不待她把话说完,他就出声打断了。
“我吃这块少的,你吃这块多的。”
“不行,那是我吃过的。”
安和桥睁大双眼,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接着,她飞速伸手,准备去把简幽湟手里的烧饼抢回来。
可是,也不知道她面前的人是怎么出手的,速度又快了她一步,把她咬过的烧饼塞进了嘴里。
“……”
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安和桥僵硬的站在原地,手还伸着,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那有什么关系?”
然而,坐在她旁边的某人,却在吞下嘴里的烧饼后,很是理所当然的开了口。一张深邃立体的面容上,表情也是再自然不过。“吃啊,这么大反应做什么?你又没病,我也不怕你的口水。”
“……”
“我昨晚回去吃了宵夜,现在还不太饿,吃少的就够了,多的给你吃。”
“……”
直到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人,很淡定很自然把自己咬过的那块烧饼全部吞入腹中,安和桥才无语的坐了下来,低头沉默的喝着牛奶,不是滋味的嚼着手里的烧饼。
“和桥,等下别去上课了。”
看着她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简幽湟的脸上,在安和桥不注意的时候,立即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题外话------
哈哈~我家公爵简直是腹黑届的鼻祖~公子在他面前的战斗力,负渣渣~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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