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萨尼·蒙苏侯爵公开审理凶手的消息轰动了蒙苏城。
蒙苏城堡发出的消息大概意思是为了辟谣,以正视听,萨尼·蒙苏侯爵将亲自公开审理疑犯,欢迎大家前来城堡前面观看。
有热闹可看,又是领主大人亲自审案,这可不能错过。
蒙苏城堡所在的山脚下再次围满了人。
首先带到的是纳达·桑德尔,蒙苏城堡对他非常照顾,并没有捆绑,还帮他披上长袍遮掩伤处,来到之后更搬来椅子让他坐下。
说得好听是有贵族风度,说得不好听就是奴性十足。
跟着就是萨尼·蒙苏侯爵出场了,坐到预定好的位置中间,两边是亲兵队和领地法务官员。
领地的法务官一番开场白后,在掌声和欢呼声中公开审理正式开始。
为了达到辟谣和以正视听的效果,萨尼·蒙苏侯爵运起了力气,威严的声音在围观人群的耳边炸响。
“无数人指认你就是杀害前任蒙苏侯爵的凶手,你可认罪?”
早就得到招呼的纳达·桑德尔非常平静地否认:“都是诬蔑,侯爵大人请明鉴。”
萨尼·蒙苏侯爵的声音透着快意:“既然是诬蔑,我判你无罪,当场释放。”
就这样?
就这样!
要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处理这样的事情就应该快刀斩乱麻,走过程拖时间也辩白不了,反而不是好事,也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早有准备的人已经带着纳达·桑德尔飞快离开这里。
而萨尼·蒙苏侯爵同样转身就走。
不管围观的人群如何议论,王国瞩目的公开审理就这样结束了。
如同儿戏。
……
回到蒙苏城堡,萨尼·蒙苏侯爵马上召来蒙苏骑士团副团长兼亲兵队长杜尔姆·威什伯爵以及蒙苏城守军、巡逻队和治安队的负责人。
“既然事情已经审理清楚,从现在开始,领地里谁再议论这件事一律严惩。”
杜尔姆·威什伯爵等人互看一眼,低下头沉默地行了个骑士礼就退了出去。
不满意吗?
可我才是侯爵,是蒙苏领地的领主。
萨尼·蒙苏侯爵冷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蒙苏家族很大。
尼修子爵等各方面掌握实权的人再次聚集到一起。
对萨尼·蒙苏侯爵的表现大家都很不满。
现在他和光明教会串通谋害其父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蒙苏家族还要不要脸面?
可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也就是发发牢骚。
想换人可不容易,国王和光明教会都绕不过去,别搞到最后领地不叫蒙苏领才惨。
声誉什么的时间长了事情总会淡忘。
就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没钱了!
“怎么会没钱?领地那么大,是不是你们贪污了?”萨尼·蒙苏侯爵满脸不相信地瞪着兼管领地财政的尼修子爵。
“真没钱了,本来领地里的资金就很紧张,为了封爵仪式顺利进行补交了欠国王的一百万收入税;封爵仪式又用了一大笔钱;这段时间买赎罪符的支出太大,为了那个三不允许赎罪就给了教会一百万金币;在海港和奥尼侯爵合营的船队又被教会无偿征用,很久没有收入了……”
尼修子爵苦着脸逐条汇报。
“那怎么办?”看着一行行等着支出的帐目,萨尼·蒙苏侯爵整个人都傻了。
原来领主不好当!
增收节支不外就是加税减薪等等。
说起来很简单,加税可不好加,加得多了那些商人和作坊主会跑,只会令领地的收入雪上加霜;
减薪?
早就已经一减再减。
如果还减薪,手下的官员连啃黑面包都成问题,那样子不出问题才怪;
减军饷?
那还不和减薪一个样……
以前只顾着享受贵族的生活,萨尼·蒙苏那里知道整个蒙苏领地早就穷了。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等着要支出的时候你才来告诉我?你想看我的笑话吗?你们都想看我出丑……”萨尼·蒙苏侯爵恼羞成怒,拍起桌子发起火来。
“这些每天都会送到书房里,你应该早就知道吧?而且当初补交收入税和购买赎罪符的钱还是从魔金商会借来,当时你也在协议盖上了印记。”尼修子爵摆出了理由和证据。
你现在假装不知道有意思吗?
书房?
自己进过书房吗?
萨尼·蒙苏侯爵没话可说了。
这段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总之就是不干正事,亲近的人不敢接触,因为无法面对,父亲经常去的地方都不敢去,那里总有他的影子……
只能召集大家来商量。
蒙苏城堡的议事厅,蒙苏家族的人按身份地位围坐在一起。
“谁有办法?领地大家都有份,搞垮了谁也没好处,快快想办法。”
这时候知道领地大家都有份了?
买赎罪符的时候你多爽快,开口不是一百万就是十万八万地扔给光明教会,那怕是借钱购买也乐意之极。
现在领地出问题,没钱用了才想到我们。
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
可这些问题总要想办法解决,没钱领地运转不了会出大问题。
尼修子爵硬着头皮出主意道:“要不找光明教会借一笔钱先应急吧,骑士团的军饷不能再拖了,闹起事来损失更加大,魔金商会的利息更加拖不得。”
没法可想,萨尼·蒙苏侯爵前去蒙苏城教堂找朗兹主教。
刚刚送走纳达·桑德尔的朗兹主教那有心情理会,他领导的教区出了这样的事情,谁知道红堂的人会如何看待,随便有一个看不顺眼找麻烦就完蛋了。
而且蒙苏侯爵领就是个穷地方,光明教会的开支也很大,没有多少收入上交,非常影响他的前途。
“在你的领地里发生这样的事,上面非常不满意,既然你已经还了纳达·桑德尔的清白,是不是应该作出相应的赔偿?”
朗兹主教根本没有回应借钱的问题,反而伸手索要赔偿。
三言两语就把萨尼·蒙苏侯爵搞得狼狈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