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条绵延不知通往何处的山体暗河,弯弯曲曲顺着山内部的走势,消失在远方,河只有五米左右宽,明明黑暗无光,却可以看清楚一切。
因为从河床下面,铺着无数会光的石头,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而且这河水的颜色与普通河水也完全不同,竟然像水银一样的银白色,给人的感觉很恬静,同时也很怪异。
之前逃走的那两只淫懒正趴在河边等待着什么,见到我们来,淫懒出哇哇哇的怪叫声,听起来非常恐怖,他们身旁还堆放着很多死人骨头,微风吹过,出刺鼻的,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
紧接着,一阵让人头皮麻的窸窣响动,密密麻麻从远处传来,我们看见数不清的淫懒四面八方,朝我们俩爬了过来。
“我勒个去,这里是淫懒的窝吗,足有六十来只,这怎么玩啊?”刘芒无奈的咽了口吐沫,脸上一片蛋疼表情。
我也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这些淫懒虽然个体实力只相当于半步先天的高手,不像人那么聪明,对付起来并不难,可六十来只加在一起,这战斗力堪称一个恐怖的军团,我和刘芒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气,也绝对是打不过的。
那两只之前逃跑的淫懒一刻不停的在那里出叫声,就好像是召集人马的号角,从远处的黑暗中爬出了越来越多,甚至有两三只个头足足过三米,看起来更加强悍。
“先撤出去吧,被他们缠上,不是那么好受的。”我拉着刘芒,警惕的向后退。
期间有几只扑过来,被刘芒手中的双蛇枪轻松的解决掉。
我们的举动好像激怒了这些家伙,这里是它们的地盘,一旦打起来,不知还有多少援军。
然而就在这时,银色的河水突然没来由的涌动了一下,这些淫懒全都不动了,齐刷刷的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方向。
只见,从黑暗中划过来一艘三米来长的木制小船,这船的造型相当古朴,是木头打造的,上面斑驳不堪,明明感觉好多地方都漏了,但船在河中滑行的却相当平稳,最诡异的是,船上没有人它是自然滑动的。
“那道士说的没错,这里确实太诡异了!”刘芒也愣住了。
我们进退两难,对里面未知的世界十分好奇,但碍于这些淫懒太多,不敢冒然挺进。
犹豫的时候,我现几只淫懒慢悠悠的往划来的那条木船上爬,而其他淫懒好像并不想让它们爬上去,挡在了前面。
我和刘芒对视一眼,都感觉情况不对头,悄悄的向后退,来到了暗处观察。
不多时,这些淫懒自顾自的出了愤怒的嚎叫,随后,相互之间猛烈的撕咬起来。
它们并不是胡乱的嘶哑,而是争先恐后的要往那条木船上爬,有些淫懒刚想跳上去,在空中就被同类截杀,咬住脖子用力的撕扯。
还有一些想要偷偷的爬上去,却也被其他同伴现,一时间,红绿色的液体流了一地,流进银色的河水里。
我看到混乱中,有些淫懒意外的掉到河水里,它们明明没有受伤,但是在河水里却出了凄厉的惨叫,挣扎了一阵,就彻底沉落下去,不知死活。
原本六十多只淫懒浩浩荡荡的场面,没过几分钟,就已经死的七七八八,有一些胆子小的,受了点伤,就退到了阴暗中。
到最后,木船来到了岸边,其中两只最大的淫懒稳稳的跳到上面,其他淫懒只能退避三舍,不情愿的走开了。
“妈蛋,邪了门了,这些怪物不会以为坐船好玩,才争先恐后的要上去吧?”刘芒小声嘟囔道。
这当然不可能,淫懒应该也是群居的动物,平常的时候不打架,看起来挺和谐,偏偏这艘船到的时候才大打出手,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而且,这条河很诡异,明明看上去只有两米来深,那些淫懒的尸体掉进去,却彻底不见了,显然,河水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很多,只是视觉上会给人造成一种假象。
我们静静的又等了十几分钟,忽然现银色的河水又是一阵拍动,那条古朴的木船竟然沿着原路返回了。
“这条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改变水流的方向,所以船不用人划桨,也会自然划动,真的很神奇!”刘芒说道。
我却摇摇头,反驳道:“不对,这条河不是频繁的改变水流方向,而是会经过很长时间才会出现这么短暂的一次,你看这些淫懒刚才打斗的剧烈程度,应该是等待这个时机好久了,如果说这条河每天都变换一次的话,这些淫懒不是每天都要死上好几十只,它们的繁育能力没有那么强吧?”
听了我的话,刘芒似乎意思到了什么,猛然掏出兜里的手机,看了下上面的时间,惊疑的说道:“二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转头看向他,不明所以。
“中元节啊!”刘芒失声喊道。
中元节俗称鬼节,家家户户都要烧纸钱,祭奠逝者的日子。
现在刚刚过子时,也就是中原节刚刚开始,加上此时诡异的画面,我虽然不相信鬼神迷信之说,却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说不定这艘船,一年才会出来一次,这也解释了这些淫懒为什么会大打出手了!”刘芒说道。
眼见着这艘船顺着河水往前划,就要离开我们的视野,我拍了下刘芒的肩膀,彼此心照不宣,双脚急点,朝河水冲去。
来到岸边,我们猛然一跃,飞身跳出四米多,来到船的上方,那两只淫懒如临大敌,张着血腥大口,对我们不断的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异常恐怖。
我暗自提气一口真气,手中轩辕剑金光大盛,猛地喊了一声,锋利的气芒闪过,两只淫懒硬生生的被斩为两截,我的真气也消耗了四成。
下一秒,我们稳稳的落在船上,轩辕剑的气芒是十分锋利的,普通金铁石头都承受不了这一击,但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船却没有受到破坏,只是在船舷上印出一个厘米深的刀印。
刘芒将两只淫懒的尸体踢到河水里,他们慢悠悠的向下沉,尸体越来越小,好像被河水腐蚀,最后消失不见。
“二哥,你还记得黄忠给我们讲的那故事吗,说封门村的后山上有一口古井!”刘芒表情凝重的问道。
我点点头,不用他开口,说道:“如果我们猜得没错,那口古井中的水就是这条银河里的水,所以村民们喝了水才会相继暴毙。”
“没错,封门村并没有什么鬼怪,古怪的是这个神秘的山体密洞,想必,我父亲和林飞叔当年就是来到过这里,只不过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赶上中原节,也就没有看到过这条船!”刘芒说道。
一切都解释通了,我们不用多想,也知道前方肯定存在着莫大的危险,与难以想象的神秘。
小船滑动的度并不快,一路上我们警惕万分,这条河山路十八弯,曲曲折折。
幸运的是,河里再没有出现其他危险,甚至连一个活着的生物都没有。
期间,我们低头向下看去,却总能看见一个个穿着古代衣服的尸体,在河下面与我们擦肩而过,那些尸体并没有腐烂,五官轮廓都感觉很清晰,好像在朝我们招手微笑,令人不寒而栗。
我和刘芒相对无言,都预感这条河好像真的是通往地狱的通道。
黄泉河?想必,只有这个解释,才能将一切说的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