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省长拉过易文墨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
易文墨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徐省长。“爸,那晚,我真的喝多了,依稀记得自己来到一条小河边。我糊里糊涂救起了一个姑娘,后来就和她……”
“那姑娘是二丫?”徐省长一惊。“二丫为什么要跳河自杀?”
“爸,二丫就是在那天晚上被她后来的丈夫石大海强暴了,她也处于颠狂状态。我俩都是处于半昏迷状态,所以,谁也记不起发生过什么事。”易文墨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二丫也一直怀疑小泉不是石大海的儿子,但她实在记不起那天晚上碰到的小伙子是谁?长的什么样?她又和他干了什么事儿?”
“唉!天下事真是无巧不成书呀,想不到二丫又成了你的小姨子,不然,恐怕永远都解不开这个谜了。”徐省长感叹道。
“是啊。真是太巧了,巧得让人不可思议。”易文墨说。“爸,也许这都是老天安排好的。”
“文墨,别信这些迷信的东西。以后,对二丫和小泉好一点。”徐省长交代道。
“爸,我知道。”易文墨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徐省长很平静地接受了易文墨所犯的错误,并没有过多地责备。不过,易文墨想:他跟张燕张小梅的情人关系万万不能对徐省长坦白了,不然,他就死定了。也许,徐省长一怒之下会撤了他的职,甚至再也不认他这个干儿子了。
易文墨心想:自己已经坦白了和小泉的关系,难道徐省长就不能坦白他和自己的关系吗?
我究竟是不是徐省长的亲儿子呢?
易文墨从种种迹象上看,他应该是徐省长的亲儿子。但是,徐省长不亲口承认这一点,总归是一个谜啊。
“文墨,下楼去吧。”徐省长结束了这次谈话。
易文墨非常失落地跟在徐省长身后下了楼。
徐省长一瞅,没见小宝宝的影子。就问:“小宝宝呢?”
“爸,小宝宝吃饱喝足了,已经入了梦乡,正在阿姨的床上睡觉呢。”陆大丫乐嗬嗬地说。她今天很高兴,徐省长已经答应她,让易文墨早点从农村的学校回来。
“我去看看小宝宝。”徐省长说。
陆大丫带着徐省长来到保姆的房间。见小宝宝甜蜜地睡着,胖嘟嘟的小嘴还巴答了两下。
“没吃饱呀,小嘴还在动呢。”徐省长心疼地说。
“爸,小宝宝吃饱了。咱又不是贫困家庭,哪能饿着小宝宝呢。”陆大丫笑着说。
陆大丫提起贫困家庭,让徐省长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喃喃地说:“是啊,贫困家庭的小孩连饭都吃不饱,哪儿有钱上学呀。”
徐省长从保姆房间里走出来,他对易文墨说:“文墨,你那个教育基金,我也出十万。”
“爸,您就算了,您参加进去,会让人起疑心的。”易文墨提醒道。
“对了。你看,我一冲动就糊涂了。”徐省长笑了笑。
“爸,您可是十年难得糊涂一次呀。按照惯例:您只会在喝酒后,或者异常高兴时才会犯糊涂。今天,您又没喝酒,怎么会犯糊涂呢?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那就是您遇到了一件异常高兴的事情。爸,您自己坦白吧,究竟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小曼追问道。
“哈哈……”徐省长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完了,他说:“这个事儿,你去问文墨吧。”
“问大哥,难道这个喜事与大哥有关?”小曼有点好奇了。
易文墨尴尬地笑了笑,说:“爸说我的任职方案好。”
“又是工作,累不累呀,我声明:今天是双休日,统统不准再谈工作了。”小曼皱着眉头说。
“我同意!”陆大丫表示赞同。“该休息的时候就要好好休息嘛,七天里面就两天休息,再谈工作,就只剩下工作了。”
“好吧,不谈工作了。”徐省长呵呵一笑。“要是再谈工作呀,我就成了过街老鼠。”
“爸,我提议:下个月文墨从山区回来时,到我家去聚餐。这样,就能把陆家人都喊来了。”陆大丫说。
小曼说:“我同意大嫂的提议,最近,和陆家姐妹很少见面,我都有点想她们了。”
徐省长想了一会儿说:“小曼,你就代表我去吧。”
小曼说:“爸,您要是觉得不方便,就化个装去。我听说,小月的化装技术是一流,她化的装能把人变个样。”
“真的?”徐省长觉得好奇,问:“小月学过化装术?”
“没有,是自学成才的,小月好象有这个化装的天份。她给自己化的装,你就是跟她面对面也认不出来,我可是亲眼所见。”易文墨说。
“这么熟的人,面对面都认不出来?”小曼感到很神奇。
“文墨,一个人再化装,也改变不了眼神。所以,从眼神上应该能够分辨出人。你没认出她,是因为你没仔细看她的眼神。”徐省长说。
“嘿嘿,爸说得对。一个女人,我哪儿好意思紧盯着看呀。”易文墨说。
“我要是化了装去吃饭,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八卦呢。所以,我还是不去为好。唉!人当了官,也就没了自由哇。”徐省长感慨地说。
“爸,等您退了休就自由了,到那时,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到哪儿去就到哪儿去。”陆大丫安慰道。
“还是大丫说得对,等我退休了,就能牵着小宝宝去逛公园了。我算算,我退休时小宝宝几岁了。”徐省长算了算,说:“到那时,小宝宝怕是已经上小学了。”
“爸,您这个退休年龄算不清的。如果您再往上提一提,说不定还能干到七十岁呢。”小曼说。
“这个因素我就不考虑了,唉!人到了一定年龄,精力就是差多了,不服老不行呀。”徐省长感叹道。
“爸,您的身体好,年龄也不大,能干就干,退休了,呆在家里也没意思。我老爹退休了,现在每天到饭店里张罗,干得可带劲了。”陆大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