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哪儿去呢?”老妈忧虑地问。
“翠花’,我有一个同学在广东,他让我到他那儿去。我相信:只要能吃苦,就能拼出一个新天地。”张文踌躇满志地说。
“我很担心你……”老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很想帮张文,却不知道该怎么帮。
“翠花’,我想和你一起吃顿饭,行吗?”张文用乞求的眼神望着老妈。
“他…他脾气很暴躁,要是知道我和你一起吃饭,会找你的事儿。”老妈嗫嚅着说。她很想和张文一起吃顿饭,但她害怕被老爹知道了。
“你怕他?”张文问。
“他…他喝了酒,很凶的。”老妈低下头说。老妈不想告诉张文,她老公一发脾气,尤其是喝了酒之后,就会打她。
“陆铁生欺负你了?”张文问。
“没,没,他没欺负我。”尽管陆铁生打了她好几次,但她都没对任何人说过。连父母问她过得好不好,她都连声说好。
老妈觉得:既然已经嫁给陆铁生了,那就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好坏都只能认了。就算是不好,难道还能离婚吗?作为老妈,连做梦都没想过离婚。
“唉,那就算了吧。”张文失望地说。他见刘翠花’如此胆怯,就知道她在家里的处境了。
说来也巧,那天晚上,老爹有个宴席。
老妈知道后,立刻去找了张文。
“师傅,陆铁生今晚有个宴席,他起码要喝到半夜才能归家。strong>rong>我们俩找个僻静的饭店去吃饭。”老妈说。
“太好了。翠花’,你我师徒一场,还从没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呢。”张文欣喜地说。
夜幕降临了,张文和老妈溜进一个僻静的小饭店。
饭店虽然小,竟然还有一个小包间。
张文和老妈在包间里坐下,老板问:“您是吃包席,还是点菜?”
张文和刘翠花’极少下馆子。不懂什么包席点菜。
“什么叫包席?什么叫点菜?您给我们说说。”张文问。
“包席就是一个人十元,象您俩位就二十元,我看着做六菜一汤。有鱼有鱼有蛋。点菜就是拿菜谱来,您点多少算多少。”老板解释道。
张文问:“翠花’,你看呢?”
“点菜吧。”刘翠花’一听包席要二十元,她觉得太贵了。
老板拿来了菜谱。
张文把菜谱递给老妈:“翠花’,你来点吧。”
刘翠花’点了两菜一汤。说:“足够了,晚上吃不了那么多。”
张文见刘翠花’就点了两个菜。一个清炒波’菜,一个木须肉’,就说:“翠花’,再点一个小黄鱼吧,我记得你喜欢吃鱼的。”
刘翠花’说:“两个菜够了,再点就浪’费了,你留着点钱,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张文问:“来点酒?”
老妈想了想,说:“就来二两白酒吧。”
没一会儿。菜和酒就上来了。
张文和老妈边吃边聊。
老妈说:“师傅,您年龄也不小了,碰到合适的就结婚吧。”
张文摇摇头说:“我对结婚不感兴趣,打光棍挺’好的嘛,你看,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师傅。您总不能一辈子独自过吧,将来老了怎么办?”老妈劝说道。
“走一步看一步,管不了那么多。与其找个不喜欢的女’人,还不如一个人过呢。”张文悲观地说。
“师傅,天下的好女’人多得很,您总会碰到一个好的。”老妈伤感地想:我虽然结了婚。但对陆铁生的感情也很淡薄,说起来,也算是凑合着过日子。
“是啊,天下的好女’人确实很多,但刘翠花’也就只有一个呀。”张文不会喝酒,一两多酒下了肚,微微有些醉意了。
“师傅。您不结婚,我会不安心的。”老妈动情地说。
“翠花’,我若是随便找个女’人,即使结了婚,能幸福吗?与其过着没有油盐的生活,倒不如一个人潇洒。唉!可惜我张文这辈子枉做了一个男人啊。”张文感慨地说。
老妈知道张文说这话的意思,她也能体会到张文的心意。老妈的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她的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了。
“翠花’,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除了你,我不会碰任何女’人的。”张文激’动地说。
“师傅,我,我对不起您。”老妈扑进了张文的怀抱。
“翠花’,我只爱你一个人,真的,我不会结婚了,我发誓:我非刘翠花’不娶!”张文信誓旦旦地说。
“师傅,我给您,您不能一辈子做不了男人。”老妈的胆子突然变得比天大。她跑到包间的门’边,把插’销别上。
老妈开始脱衣服,一件又一件……
张文的秘书找到陆铁生和刘翠花’原来居住的老房子,一见,门’上挂了一把铁将军。
秘书问邻居:“这家人到哪儿去了?”
邻居说:“早就搬到他女’儿买的新房子里去了。”
“新房子在哪儿?”秘书又问。
邻居瞅了瞅秘书,心想:听这个人说话的口音,好象不是本地人。于是问:“你是他家的什么人?”
秘书吱吱唔唔地回答:“一一个远房亲戚。”
邻居见秘书说话吞吞吐吐,心想:莫非是个骗子。于是,说:“他家搬到哪儿去了,没人知道。”
秘书碰了个钉子,跑回去跟张文汇报:“老板,这家人搬了家,新地址不清楚。”
张文担心刘翠花’,心想:还是给刘翠花’的女’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张文留了个心眼,他把易文墨的电话号码抄了下来。
张文拨通了易文墨的电话。“您好,请问您是陆铁生的女’婿吗?”
易文墨对人的声音很敏感,他一听,就知道此人是张文。
“对,我是陆铁生的女’婿,您有事吗?”易文墨客气地问。
“我想问问:陆铁生老俩口还好吗?”张文问。
易文墨心想:我给你一打电话,你就玩失踪。怎么又突然打电话来询问老爹的情况呢?看来,张文是个怪人。
“我岳父岳母都很好呀。”易文墨回答道。
“你岳父岳母现在住在哪儿?”张文又问。
“您又想跟我岳父下象棋吗?”易文墨不敢把老爹的地址告诉张文,害怕他跑去找老爹下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