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喝醉了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那要是杀了人怎么办?”老妈恐惧地问。
“要是杀了人,公安拿到了证据,也就只能伏法了。”老爹说。
“我想起来了,你喝醉过好几次,每次都是醉醺醺地跑回来。这几次,你不会在外面干了坏事吧?”老妈担心地问。
“是吗?我倒记不得了。我想:不至于做坏事吧,假若做了,人家不找上门’,公安也饶不了我呀。”老爹说。
“那不一定呀,你这个同事犯了事,人家二十年后才找上门’来嘛。说不定你犯了事,人家还没顾着来找你呢。”老妈狐疑地瞅着老爹。
“唉!假若真有一个女’人找上门’来了,怎么办呀?”老爹故意问。
“那还不好办。”老妈撇撇嘴。
“怎么好办?”老爹问。心想:瞧老妈这个神情,好象满不在乎一样,莫非会认了这个女’儿。
“请你滚蛋呀。”老妈轻飘飘地说。
“让我滚蛋?”老爹吃了一惊。
“是啊,你在外面胡搞,整出个女’儿来,干脆就滚去跟你女’儿过吧。”老妈干脆地说。
老爹想:妈的,这个女’人真狠,竟然让我滚蛋。看来,张小梅的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她,否则,她真会把自己赶出家门’。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这么晚跑来?”老妈说。
“晚什么晚,才八点多钟呢。”老爹跑去开了门’。一看,是街坊老张头和老伴来了。
“老陆啊,我还以为你这么早就钻被窝,抱着老婆睡觉了。”老张头喜欢开玩笑,说话没遮没拦的。
“都老夫老妻了,还抱个屁呀。”老爹嘻笑着回答。
“弟妹长得这么年轻漂亮,还象个大姑娘似的,我就不信你不抱着弟妹睡觉。”老张头瞅着老妈说。
“张师傅,我都老黄瓜了,还大姑娘呢。你瞧,张嫂子才叫一个年轻漂亮呢。”老妈望着张师傅的老伴说。
张师傅一落座,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说:“我三儿子这个周六结婚,请你俩去喝喜酒。”
“小三子要结婚了,喜事呀。去,肯定去。”老爹立即应承道。
“您家老三这么快就结婚了,新房买了?”老妈关心地问。
“唉!按揭买了个小套,凑合着能住吧。”老张头回答。“我家不比你家呀,四个女’儿轻轻松松就嫁了。我呀,娶一房媳妇’脱一层皮呀。”
“张师傅,您笑话人吧。您三个儿子,多风光,多排场呀。”老妈撇撇嘴。“我家想脱皮还没地儿脱呢。”
“唉,我说句心里话。现在养儿不如生女’呀。光面子光彩有屁用,还是里子暖和实惠呀。”老张头嗟叹道。
“要我说呀,面子里子都得要。若是有两儿两女’,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惜咱两家,一个有面子,一个有里子,都有欠缺呀。”老爹遗憾地说。
“张师傅,您是喜欢喝酒的人,我想问一下,这人一喝醉,是不是什么都记不得了。”老妈问。
“这个我最有资格回答。”老张头的老伴抢着回答:“人一喝醉呀,就跟死人一样。我家老张这辈子喝醉了几十次,洋相出够了。有一次,他喝醉了,竟然钻到垃圾桶里过了一夜。害得我到处找,也没见个影儿。还是第二天清晨,人家跑去倒垃圾,才发现了他。当时,人家还以为是个乞丐睡在里面呢。”
“得了,少编排我了。”老张头不悦地说。
“还有一次,他喝醉了,跑错了门’,竟然跑到寡妇’家去了。人家寡妇’吓得不敢开门’,就报了警。警察来了一看,他已经倒在人家门’口呼呼大睡了。”
“我怎么记不得有这回事。”老张头不承认。
“你喝醉了,当然没印象了。人家警察把你搞到派出所去醒酒,你还一路大叫:抢劫!”
“你们别听她编故事,没有的事儿。”老张头满脸通红。
“还有更让人难堪的事儿呢,我就顾全你的老脸,不给你宣扬了。”老张头的老伴撇撇嘴。
“人一喝醉了,做了什么事,难道就一点也记不得了?”老妈觉得不可思议。
“弟妹,你家老陆也是一样,恐怕也没少出洋相吧?”老张头的老伴问。
“我家老陆还好吧,不过,他喝醉了究竟干过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呀。”老妈担心地说。
“老陆,我听说你戒酒了?”老张头问。
“戒了,血压高脑梗,再不戒酒老命就保不住了。”老爹说。
“嗬,想不到老陆你还挺’有毅力的,说戒就戒了。”老张头敬佩地说。
“是我干闺女’让他戒的。”老妈说。
“干闺女’让老陆戒酒,这个干闺女’说话这么有份量?”老张头疑惑’地问。
“我这干闺女’又能干,又通情达理,我家老陆天不服,地不服,偏偏就服这个干闺女’,你说怪不怪?”老妈说。
“这个干闺女’是干什么的?”老张头一脸疑云。
“原来是开饭店的,现在到医院当供应部长,算是正科级吧。”老妈得意地显摆道。
趁着老妈和老张头老伴说体已话时,老张头拍拍老爹,问:“你这个干闺女’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老爹装糊涂。
“你老陆的脾气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你这辈子听过谁的话?现在,你老了,本应更固执,却服服帖帖地听一个干闺女’的话,这事儿太蹊跷了。你自己坦白:这个干闺女’是谁?”
“老张,这个干闺女’还是我老伴认的,我只是沾了个光罢了。说实话,我有一次到外地旅游,不幸生了病,当时,几个女’儿都脱不开身,就是这个干闺女’跑去,把我接了回来。所以,我对这个干闺女’有感激’之情,也就愿意给她个面子。”老爹解释道。
“真是这码事?”老张不相信地问。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我老太婆。”老爹坦然地说。
“听干闺女’的话,连爱了一辈子的酒都戒了,这可不象你的风格,我总觉得里面有猫腻。”老张头沉思着说。
“其实,是医生让我戒的酒。我呀,怕死呗。”老爹嘻嘻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