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别高兴得太早了。。能不能找到这个李菊花’还要打个问号呢。”易文墨泼了一盆冷水。
“姐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经找到李菊花’居住地了,你怎么还说这种泄气话?”陆三丫质问道。
“三丫,这个李菊花’的邻居说:她搬来后,很少见到人。我看,这事儿有点悬?”易文墨说。
“这个李菊花’也许走亲戚去了;也许到儿女’家去住了;也许去旅游了,总之,她既然租了这个房子,就不可能不住。没那么傻的人,付了租金却不住。”陆三丫信心满满地说。
“我呀,最担心的就是她会不会……”易文墨说了半截话就打住了。
“会怎么样?”陆三丫问。
“下面的话我就不敢说了,免得日后兑现了,你又说我是乌鸦嘴。”易文墨说。
“我偏要你说,快说。”陆三丫瞪着易文墨。
“这个李菊花’七十好几了,你想想,这个年龄的人,随时都会有意外发生呀。”易文墨犹豫着说。
“不可能这么巧吧,我们一找她,她就发生意外了,这种事儿只有小说里电影里才看得到,纯属狗血情节。”陆三丫撇撇嘴。“我说姐夫,你这个脑袋里整天净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怪不得吃了不长肉’呢。”
“我是担心呀。”易文墨摇摇头。“我好想一下子就把陆家老五找到。”
“既然找到线索了,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把问题想得复杂些,也没坏处。”张小梅说。
“我觉得易哥是个喜头鱼,他经手办的事情,都会以喜剧结尾。”陶江奉承道。
“就你会说话。难道我经手办的事情,就总是砸锅吗?”陆三丫怒气冲冲地质问陶江。
“不,不是,三丫也是福将,只要一上阵,就百战百胜。”陶江赶忙讨好地说。
“这还差不多。”陆三丫满意地笑了。
“你们几个先上楼去,我下厨炒几个菜。”张小梅笑眯眯地说。
陆三丫从钱包里点出五张百元大钞,递给张小梅:“三姐,按新规矩来,以后,到三姐这儿吃饭,按钱炒菜。”
张小梅一笑,说:“难道我还怕姐妹们赖我的帐?吃完再说。”说完,没接陆三丫的钱,径直去了厨房。
陆三丫对陶江说:“你给我到对面超市去买几袋话梅,怪了,这两天我嘴里老是没味。”
陶江应了声:“好。”屁颠颠地跑了。
易文墨和陆三丫上了楼。
易文墨到b市跑了大半天,又去寻找李菊花’,早就累得精’疲力尽。一上楼,就瘫坐在椅子上。
“姐夫,我见你没精’打采的样子,就象打了败仗的逃兵。”陆三丫说。
“我有点累了。”易文墨有气无力地说。
“姐夫,今天周六,又没上班,你累个啥?”陆三丫好奇地问。
“学校里有点事儿,我忙了大半天。”易文墨解释道。
“双休日还忙学校的事儿,你是工作狂呀。”陆三丫斜眼瞅着易文墨。“人家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当校长也大半年了,就是五把火也应该烧完了,还忙个屁呀。”
“瞎忙,嘻嘻……”易文墨心想:跟你说不清楚,也不能说,说多了,到时候兑不了现,又会说我吹牛。
易文墨听说徐主任要当副省长了,他知道:自己又能往上爬一爬了。这一年来,官场上的事情,他也见了一些,其中的奥妙自然领略了一二。让他体会最深的就是那一句至理名言:朝里有人好做官。想当初,自己拼死拼活地干,只当了个教研组长。若不是省教委的徐主任提携自己,混’到退休只怕也只能当个教导处副主任。
易文墨心想:那句老百姓传说中的口头禅太妙了:“说你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行也不行。”唉,中国几千年都是如此啊。
现在,他易文墨朝里也有人了,不管徐主任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他都会提携自己的。因此,他也得加把劲。上面有人死命拽,自己再拼了命爬,两股子劲汇合起来,弄’个正处级应该没问题。
做官,似乎也有瘾。原来,易文墨并不太想当官。但这一年来,突然做了官,还做得不错,也尝到做官的甜头。
“我看你就是瞎忙。”陆三丫对易文墨翻了个白眼。
“三丫,你别老是瞪我,你一瞪,我腿’就发软。本来就没劲了,再被你一瞪,只怕连吃饭的劲都没有了。”易文墨说。
“姐夫,我给你打一针强心剂,好不好?”陆三丫笑着问。
“什么强心剂?我心脏好得很。”易文墨闭上了眼睛,他想养养神。
突然,陆三丫坐到了易文墨的腿’上。
易文墨惊得睁大眼睛,说:“三丫,当心陶江看见了。你,你刚才挽着我的胳膊,让陶江很尴尬的。再看见你坐在我的怀里,那还不……”
“陶江敢怎么样?”陆三丫依偎在易文墨怀里,说:“姐夫浑身没劲了,我这是给您打强心剂呀。”
“三丫,我正想跟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陆三丫抚摸’着易文墨的脸。“姐夫,你今天刮了胡子嘛。莫非和某个女’人约会了?”
“三丫,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以后,当着陶江的面,别跟我亲热好不好?”易文墨恳求道。
“我没跟你亲热呀。”陆三丫否认了。
“三丫,你挽着我的胳膊,难道不是跟我亲热吗?”易文墨说。
“挽个胳膊算啥?象现在这样坐在你的怀里,那才叫亲热呢。”陆三丫嘻笑着说。
“三丫,一句话,当着陶江的面,你别碰我。”易文墨给出了亲热的标准。
“我要碰,我想碰就碰。”陆三丫不干。
“三丫,你要考虑陶江的感受,也要考虑我和陶江的关系,还要考虑陆家姐妹的看法。总之,当着陶江的面,你一定得注意。背着陶江嘛,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易文墨说。
“姐夫,你原来的阴’一套,阳一套的人呀。人前做君子,人后当小人,是吧?”陆三丫质问道。
“三丫,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在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行为准则。这就叫做:因时制宜嘛。”易文墨替自己辩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