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您也别唉声叹气了,今晚,老爹之所以跟您开玩笑,应验了那句老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张小梅幽幽地说。
“小梅,我听不懂你的话。”易文墨困惑’地说。
“姐夫,您做了个一,老爹就认为二也是您做的,其实呢,老爹并没冤枉您。那个二呀,肯定也是您做的。”张小梅笑着说。
“什么一二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易文墨其实听懂了张小梅的话,但他不能承认。张小梅的意思是:您给我买了一套房子,所以,老爹就怀疑二丫的房子也是您买的。
“姐夫,您能听懂。说听不懂,那是装佯。”张小梅淡淡地说。
“小梅,你说的是啥意思,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陆大丫一头雾水。
“大姐,您听不懂很正常。您要是听懂了,那就麻烦大了。”张小梅笑嘻嘻地说。
“小梅,你打谜语呀?”陆大丫不满地说。
“大姐,我说的话,有人能听懂。不过,听懂了,也只能装不懂。”张小梅越说越玄乎了。
“唉,听得费劲,休息了。”陆大丫说完,闭上了眼睛。
“姐夫,您失了一策呀。”张小梅幽幽地说。
“此话怎讲?”易文墨问。
“姐夫,我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吧。有一个人渴了,您给他一碗水,就能让他解渴。但是,您却给了他一缸水。他把肚子喝撑了,反倒怪您想害他。虽然这个例子不那么妥贴,但大致就这个意思。”张小梅说。
“小梅,你今晚说的话,我越听越糊涂了,就象听天书一样。”易文墨继续装傻。其实,他全都听懂了。易文墨承认:自己这一着棋下错了。本来,他只欠老爹十万元,现在给了他一百万,确实是画蛇添足了。
“姐夫,我说的话,您慢慢琢磨吧。”张小梅说。
张小梅把大姐和姐夫送到了家。等把东西搬上楼后,陆大丫说:“文墨,天不早了,你送送小梅。”
张小梅大大咧咧地说:“我又不是小姑娘,都徐娘半老了,怕个啥。”
易文墨说:“你就是个老太太,歹徒也不一定放过你呀。”
张小梅推辞道:“姐夫今晚受了惊,还是早点休息吧。本娘子以泼辣着称,谁敢动老娘一根手指头呀。”
易文墨皱着眉头说:“你一个人走,我也睡不安。别罗嗦了,还是早去早回吧。”
易文墨又上了车。
张小梅说:“现在大姐不在,我问你:刚才我说的话,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
易文墨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说听懂了,就等于承认自己给张小梅和陆二丫买了房子。说没听懂,又好象太不诚实。
易文墨想了想,回答道:“听懂了一半吧。”
易文墨的回答,让张小梅有点糊涂了。这个“一半”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易文墨的意思是:你的房子是我掏钱买的,但陆二丫的房子我没掏钱。也许是:你的房子我没掏钱,但二丫的房子是我买的。
“姐夫,您的回答,我也没听懂。”张小梅还想刨根究底。
“小梅,世界的许多事情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是假,假是真,许多时候不能太认真了。”易文墨干脆玩起了文字游戏。
易文墨这一席话,本想把张小梅绕糊涂,但却意外地让张小梅领悟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凡事不要弄’得太清楚了,这就是所谓:糊涂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姐夫,您说得好极了。人世间的许多事情,本来就是真假难辨。”张小梅赞叹道。
张小梅的话把易文墨搞糊涂了,本来是想糊弄’一下张小梅的话,竟然被歪打正着了。
“小梅,你抽’个时间,再帮我做做老爹的工作。让他相信我,会一辈子对大丫好的。”易文墨请求道。
“姐夫,您背着大姐干的那些事儿,干嘛要让老爹知道呢?即使您背着大姐给老爹钱,他也会对您不满意的,这个道理应该很简单嘛。”张小梅指责道。
“是啊,我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易文墨叹着气说。
“姐夫,既然已经犯了,后悔也晚了,以后可别再犯了。老爹呀,别看他对几个女’儿凶巴巴的,可是,骨子里可护犊子了。您要是以后真对不起大姐,老爹说不定一气之下,真会把您杀了。听说二姐的老公石大海赌博把房子卖了,老爹知道后,怀里揣着刀子,满大街地寻找石大海。好在他坐了牢,不然,早晚会死在老爹手里。”张小梅说。
“石大海也知道老爹的性’子,那一阵子,他出门’都睁着三只眼,生怕被老爹抓着了。我动员石大海跟二丫离婚,就是以老爹作为借口的。我对石大海说:你跟二丫离了婚,老爹就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易文墨得意地说。
“姐夫,您和二丫好的事情千万别让老爹知道了。不然,非把您的……”张小梅说了半截话,就吃吃笑了起来。
“小梅,我和你好的事情难道就不怕老爹知道了?”易文墨问。
“是啊,如果我和您的事儿被老爹发现了,我会对老爹说:是我缠上姐夫的,不怪他,要杀就杀了我。如果杀了姐夫,我就陪他一起死。我这么一说,老爹自然不敢动您一根汗毛’了。”张小梅笑着说。“我这一番话,二丫就不敢当着老爹的面说。二丫要真敢说了,老爹非狠狠揍她一顿。”
“你说了,老爹就不敢揍你?”易文墨问。
“姐夫,您想想,老爹凭什么揍我?他没养我一天,没教育我一次,他有揍我的资格吗?”张小梅理直气壮地说。
“那是。所以,老爹见了你,就矮了一大截。”易文墨说。“尽管如此,我和你好的事情,也不能让老爹察觉了。否则,老爹又会联想:既然动了他的一个女’儿,会不会动第二个第三个女’儿。一旦怀疑上了,那我就摊上了大麻烦。”
“姐夫,你以为我傻呀。这种事儿最好别让第三个人知道。我的嘴不会漏风,您的嘴,可得管紧点。”张小梅交’代道。
“我又不傻,能到处宣扬吗?”易文墨反问道。
“不仅不能宣扬,就算被别人看出了蛛丝马迹,也要咬死不承认。”张小梅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