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梅心想:这一阵子大姐回娘家了,说不定三丫又开始兴风作浪’。-..-于是,她从墙上取下竹条子。
张小梅一进大姐的家门’,见陶江四丫都来,诧异地问:“今晚咋这么热闹呀?”
“三姐,您来了。”陶江殷勤地喊。
“三姐,您好象长胖了嘛。”四丫乐嗬嗬地跑上来,拽着张小梅的胳膊。
“三姐,您还带着竹条子,吓唬谁呀?”陆三丫瞅着张小梅手里的竹条子,万般不满地说。
“晚上走夜路,手里拿个家什防身嘛。”张小梅说着,把竹条子搁在茶叽上。
“梅妹来了,快坐下。昨天,我做了一盆米酒,你尝尝。”陆二丫端了一杯米酒来。
“二姐,您做的米酒没话说,比起外面卖的米酒,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张小梅喜滋滋地接过米酒,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喝完了,擦擦嘴,说:二姐,还有没有,我还想喝。”
“有哇,管够。”陆二丫说着,又到厨房去倒了一杯。
张小梅又喝了一大口米酒,说:“真过瘾。”
“这一手做米酒的本事,我还是跟燕妹学的呢。”陆二丫说。
“二姐,做馒头腌菜做米酒,听说很认手气的哟。手气不好的人,学死也没用。”张小梅说。
“是啊,我妈也说过。有的人腌菜,一腌就烂。这样人就永远也不适合腌菜了。”陶江附和道。
“你懂个屁,别在这儿乱’插’嘴。”陆三丫瞪着陶江斥责道。
陶江吐吐舌头,不敢吭声了。
“三丫,人家陶江说得没错,手气就是很重要。就算陶江说错了,你也不能这么教训陶江呀。”张小梅斜眼瞅着陆三丫。
“三姐,陶江都没意见,您替他打什么抱不平呀。”陆三丫嘟起嘴说。
“大路不平众人踩嘛,我最见不得欺负人,咱们陆家容不得横行霸道的人。”张小梅凶巴巴地说。“三丫,陶江虽然是你的未婚夫,但也是陆家未来的女’婿。”
“太平洋警察,管得宽。”陆三丫小声嘀咕道。
“三丫,你嘀咕什么,大声点。”张小梅瞪着陆三丫问。
“三姐,我在嚼口香糖,没嘀咕什么。”陆三丫皱着眉头回答。
“三丫,你让我来看戏,戏在哪儿?”张小梅问。
“三姐,稍安勿躁,这一场大戏的主角还没露’面呢。”陆三丫神秘兮兮地说。
“三丫,你要是敢耍我,有你喝一壶的。”张小梅威胁道。
“三姐,我哪儿敢耍您呀。要不了一个时辰,大戏就要上演罗。您就等着欣赏吧。”陆三丫今晚搭了一个戏台子,易文墨在台上演什么戏,是扮演英雄,还是扮演狗熊,怪不得别人了。
“五姐,您把我急吼吼地叫过来,不会是喊狼来了吧?”四丫也疑惑’地问。
“别急,都别急,今晚喊大家来看戏,主要是观看姐夫是如何把牛皮吹破的。”陆三丫笑嘻嘻地解释道。“姐夫自从进了陆家门’,一贯喜欢显摆自己,炫耀自己,标榜自己。七天前,他吹了一个吉尼斯牛皮。这个牛皮吹没吹破,今晚就见分晓了。”
“三丫,原来你今晚是想拿姐夫寻开心呀。”张小梅板着脸说。
“三姐,我纠正一下:不是拿姐夫寻开心,是请大家见证一下姐夫的牛皮是怎么吹破的。”
“三丫,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敢拿姐夫寻开心,我饶不了你。”张小梅严厉地说。
“三姐,您是姐夫的保护神,有您在,我哪儿敢动姐夫的一根汗毛’呀。”陆三丫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瞅着茶叽上的那根竹条子。“三姐,我一见这根竹条子,就浑身发抖,就象老鼠见了猫一样。”
“三丫,你是得怕样东西怕个人,不然,翻了陆家的天。”张小梅板着脸说。
“我怕三姐,我怕竹条子,行了吧。”陆三丫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小麻雀,被吓大的。”
“梅妹,最近饭店生意还好吧?”陆二丫问。
“二姐,生意还不错,姐夫帮我介绍了不少生意。”张小梅喜滋滋地说。
“怪不得这么袒护姐夫呢,原来是得了姐夫不少好处呀。俗话说: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果然如此啊。”陆三丫阴’阳怪气地说。
“姐夫啊,对陆家姐妹个个都很关照,就拿三丫来说吧,把她公司总经理,副总经理的儿女’都弄’到学校里去了。这次,又帮三丫琢磨楼盘的卖点。”陆二丫说。
陆二丫说这一番话的意思是:你三丫别风言风语说姐夫帮了张小梅的忙,其实,帮你三丫的忙更多。
“二姐,楼盘卖点这个忙,姐夫只是开了个空头支票,还没兑现呢。今晚,我请大家来看戏,是看什么戏呢?请听我细说剧情。”陆三丫清清喉咙,继续说道:“七天前,姐夫立下军令状,要在一个礼拜内给我想出一个楼盘卖点。今晚,就是最后期限了。我请大家来,就是见证一下:姐夫究竟想出了什么卖点。”
“三丫,你真是吃饱了撑的。这么一点小事,把大家都喊来,值得吗?”张小梅不满地指责道。
“五姐,就算姐夫没想出什么卖点,也不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嘛。”四丫说。
“姐夫当初吹牛时,那副得意的模样,我若拍张照片,保准让大伙儿吓一跳。姐夫还说:他要翘一次尾巴,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今晚,我就是想让大家看看,姐夫的尾巴是怎么翘上了天,又从天下摔下来的。”陆三丫说。
正说着,易文墨回家了。他一进门’,惊讶地叫嚷着:“哇噻!今晚家里好热闹呀。陶老弟四丫梅妹都来啦。”
“姐夫,你没看见我呀?”陆三丫气呼呼地问。
“看见啦,第一眼就看见了。”易文墨回答。
“既然看见了,你为什么只字不提我。”陆三丫质问道。
“三丫,你经常往这儿跑,不象其它人,来得少。”易文墨解释道。
“姐夫,我经常来,难道就不是人啦?”陆三丫不高兴地说。
“好,我不慎把三丫忘了,犯了大错误。现在,我补说一句:三丫,你也来了。”易文墨嘻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