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您并不后悔和我在一起。”张小梅欣喜地说。
“当然了。我若不认识你,说不定早就被车子碾死了。”易文墨想起自己出车祸的那一幕,感到一阵后怕。
“仅仅因为我救了您,所以您不后悔?”张小梅有点失望了。假若易文墨对自己仅仅只有感恩之心,那又有什么意思呢。感恩,不等于爱情。爱情才是女人最看重的东西。
“当然不仅仅只是因为你救了我,还有……”易文墨望着张小梅嘻嘻笑了起来。
“还有什么?”张小梅追问道。
“还有,若我没跟你相好,就尝不到咬女人屁股的乐趣了。”易文墨弯腰揪了一下张小梅的屁股。“小娘子,我现在又想咬了。”
“您咬呀,我让您咬。”张小梅说着,装作要解裤腰带的样子。
“在这儿咬?”易文墨惊慌地连连摆手:“千万别脱裤子,被人看见了,我这张老脸可丢不起。”
张小梅笑了,幽幽地说:“您丢不起这张脸,我更丢不起呀。姐夫,您就是现在想咬,我也不会让您咬的。”
“小娘子,三丫的事儿,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好不好?”易文墨哀求道。
“姐夫,您看您,我要让您下跪,只怕您也会干吧。”张小梅斜眼瞅着易文墨。
“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轻易下跪呢。不过,该下跪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易文墨笑了笑。“小娘子最心疼我了,哪舍得让我下跪呢。”
“唉,我这个人呀,最怕听软话。一求我,我就没主张了。”张小梅朝楼上望了望,说:“我喊了三丫好几次,她都不敢下来。想必也知道我要教训她。姐夫,您等会儿上去,对她说:幸亏你没下去,张小梅准备了两根竹条子。不威胁一下三丫,她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易文墨点点头说:“好的,我会狠狠吓唬她一下。小娘子,对付三丫,还是要立足于佯打。”
“佯打,什么意思?”张小梅不解地问。
“就是假装打嘛,竹条子举得高高的,别落下来就行了。”易文墨笑着说。
易文墨一上楼,陆三丫就迎上来问:“三姐喊我下去干吗?”
“干吗?两根竹条子等着你呢。不是我死拦着,张小梅还要冲上来揍你呢。”易文墨恐吓道。
“三姐凭什么揍我?”陆三丫问。
“三丫,你做的事儿,难道心里没数?”易文墨反问道。
“我没做错什么事儿呀?”陆三丫有点迷茫。
“你把那张照片给张小梅了吧。”易文墨点破道。
“是呀。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证明这个张小月不是一般的人,让三姐提防一下她嘛。”陆三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姐夫,我绝没有想整你的意思啊。”
“三丫,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你把照片给了张小梅,也不做任何解释,张小梅误以为我和张小月幽会,刚才一个劲地挤兑我,搞得我好难堪的。”易文墨不满地说。“后来,我再三解释,张小梅才原谅了我。”
“姐夫,三姐原谅了你,就跑来找我算帐了。看来,是你在三姐面前给我上了药。不然,怎么会为了一张照片就要揍我呢。”陆三丫抬脚踢向易文墨。
易文墨朝后一蹦,避开了陆三丫的一脚。
“三丫,你当心点。现在,张小梅一肚子火,好不容易被我压下去了。她若看见你踢我,火往上一窜,还不又要揍你。到时候,我可拦不住。”易文墨吓唬道。
“你挑拨我和三姐的关系,让我差一点就挨了揍。现在,我肚子里的火也直往上窜呢。”陆三丫伸出手要揪易文墨的耳朵。
易文墨早有防备,捂着耳朵往楼下跑去。
“姐夫,您又跑下来干吗?”张小梅见易文墨匆匆跑下楼来,疑惑地问道。
“我来跟你交代一声:菜里别放辣椒。四丫最近胃不好,不能沾辛辣的食物。”易文墨说。
“好,我知道了。姐夫,你上楼去休息吧,菜马上就炒好了。”张小梅说。
“我,我在这儿给你打下手吧。”易文墨讪讪地说。
“姐夫,刚才三丫是不是对你发火了?”张小梅见易文墨神色慌张,心里就明白了七分。
“没,三丫没发火。”易文墨赶紧辩白道。
“没发火?”张小梅望着易文墨。“我看呀,八成是您刚才吓唬三丫,把她惹生气了,就把您打了下来。”
“你真能编故事。”易文墨讪笑着。
“姐夫,您一味袒护三丫,只能反受其害,被我说准了吧。”张小梅瞅着易文墨,心疼地说。
“小娘子,你现在怎么也喊我姐夫了?”易文墨觉得有点不习惯。
“我已经是陆家人了嘛,理所当然喊您姐夫呀。再喊您易哥,就有些不伦不类了。”张小梅一本正经地说。
“小娘子,你究竟是不是陆家人,真把我搞糊涂了。有时,我真认为你就是老爹的私生女。”易文墨摸摸脑袋。
“姐夫,您能不能别用私生女这个词了。”张小梅不高兴地说。
“那,那你要我用什么词?”易文墨想:你若真是陆家人,那就是老爹的私生女。
“我看就用亲生女吧。”张小梅想了想说。
“好,你喜欢用什么词,我就说什么词。”易文墨笑着说。
“姐夫,我是不是掩耳盗铃呀?”张小梅问。
易文墨笑着回答:“有一点点这个意味。”
“姐夫,私生女是个耻辱的符号,就象给一个人的脸上打上胎记一样。”张小梅不快地说。
“是的,没错。小娘子,我以后再也不用那个词了。”易文墨将心比心地想想:确实如此。
易文墨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如果他真是省教委徐主任的亲儿子,那么,算不算私生子呢?显然,肯定算!
易文墨很想抱抱张小梅,但厨房里人多,况且,张小梅的老公也在场。
“姐夫,您挺可怜我吧?”张小梅问。
易文墨心想:我可怜你,也可怜我。咱俩都是私生的小孩呀。
“小娘子,你很幸福嘛,有什么值得可怜的?”易文墨说。
“姐夫,您真的觉得我很幸福?”张小梅哀哀地问。
易文墨无言以答。
要说,张小梅够可怜的。没在亲生父亲身边生活过;又找了个窝囊老公;女儿智商又不高。可以说:没一样顺心。
易文墨突然产生一种冲动:他很想跟张小梅再生一个小孩,这样,至少可以让张小梅阴暗的生活里,照进一丝明亮的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