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丫见张小梅进了厨房,便抬腿踢了易文墨一脚。“姓易的,你死皮赖脸呆在这儿混饭吃,真不要脸。”
易文墨挪了个座位,拍了拍裤腿,皱着眉头说:“我今天刚换的裤子。”
“你滚不滚?”陆三丫气势汹汹地问。
“小梅要挽留我,你凭什么赶我走?”易文墨质问道。
“姓易的,我现在特烦你,一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来气!”陆三丫又想抬腿踢易文墨,见张小梅从厨房出来,便赶紧缩回了腿。
“踢呀,使劲踢呀。”易文墨激将道。
“你等着,我饶不了你,哼!”陆三丫咬着牙说。
“三丫,你先喝杯茶,韭菜合子马上就好了。”张小梅笑吟吟地说。
“三姐,我想咱俩一起吃饭,好说说话。”陆三丫一心想把易文墨赶走。现在,她烦透易文墨了。
“三丫,你要真想跟姐说小话,今晚就跟姐一起睡,咱俩晚上好好唠唠。”张小梅知道陆三丫讨厌易文墨,但是,她不能扫了易文墨的面子呀。况且,易文墨也喜欢吃韭菜合子。
“三姐,那我今晚就跟您一起睡。”陆三丫答应道。
张小梅点点头,又到厨房去忙了。
突然,易文墨的手机提示音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对陆三丫说:“三丫,你该剪脚指甲了。”
“你,你还设了备忘录?”陆三丫惊奇地问。
“是啊,不设个备忘录,忘了咋办?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杆。有什么事儿,就用备忘录记着,误不了事儿。”易文墨笑着说。
“姐夫,让我看看。”陆三丫好奇地伸出手。
“三丫,不能给你看,你一看,又会生气的。”易文墨笑着把手机揣回口袋里。
“姐夫,快拿来给我看看。”陆三丫瞪着眼睛说。
“我可以给你看,但是,看了不准生气。”易文墨安民告示。
“看备忘录会生什么气?简直莫名其妙。”陆三丫不解地说。
“嘿嘿,我这个备忘录很有情趣的。”易文墨幽幽一笑。
“快拿来,不然,我动手抢了。”陆三丫威胁道。
易文墨笑着把手机递给陆三丫。
陆三丫翻开备忘录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臭脚丫”。
“姐夫,我明明是香脚丫,你偏偏写个臭脚丫,是何居心?”陆三丫气呼呼地问。
“嘿嘿,三丫,我故意反着写,觉得这样挺有意思嘛。”易文墨把椅子往后挪了挪,他担心陆三丫又踢过来一脚。
“姐夫,你把大姐二姐四丫都设了备忘录?”陆三丫很惊奇。
“是啊,你们姐妹四个,脚指甲长得快慢不一样。你长得最快,得半个月剪一次。二丫长得最慢,一个月剪一次就行了。大丫和四丫,二十天剪一次。”易文墨娓娓道来。
“姐夫,你心真细。”陆三丫赞叹道。她暗暗想:陶江的心比易文墨粗多了。
“伺候陆家姐妹,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嘛。从某种意义上说,还是我的第一位工作呢。”易文墨笑着说。
“姐夫,还有三姐四姐呢?你怎么就不管她俩的脚指甲了?”陆三丫问。
“你四姐不习惯让别人剪,你三姐我没问过她。所以。暂未列入我的工作计划。”易文墨解释道。
“姐夫,我这脚指甲稍微剪晚一点,就会顶脚。”陆三丫搓搓脚。“你不说,我还忘了,怪不得今天觉得脚不舒服呢。”
“三丫,趁着还没吃饭,我帮你剪剪。”易文墨殷勤地说。
“好哇!”陆三丫顿时高兴了,心想:幸亏没把易文墨赶走,不然,脚指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剪呢。
易文墨掏出指剪,说:“把脚伸过来?”
“姐夫,在这大堂里剪不合适吧?”陆三丫问。
易文墨朝四周瞅了瞅,说:“是有点不合适。那,那就到楼上雅座去吧。”
陆三丫和易文墨上了楼,挑了一间空闲的雅座。
陆三丫大大咧咧地把脚伸到易文墨腿上,说:“姐夫,轻点剪,别把我弄疼了。”
“三丫,你以为我是陶江呀。我给你剪脚指甲,什么时候疼过?”易文墨说。
“虽然你以前剪得不疼,但保不准这次会剪疼,我给你提个醒,没错。”陆三丫往椅背上一靠,说:“要是有张沙发就好了。”
“三丫,你脚指甲长得真快,可见,你走路太少了。”易文墨说。
“走路少,脚指甲就长得快?”陆三丫困惑地问。
“是啊,你常走路,脚指甲磨鞋,就是长出来,也被磨掉了。”易文墨解释道。
“我有车,凭什么走路?姐夫,听说你现在上下班都是走路?”陆三丫问。
“是啊,再不运动运动,我就会长将军肚了。”易文墨帮陆三丫脱掉袜子,开始认真剪了起来。
“三丫,你的小脚好美呀。”易文墨边剪边欣赏道。
“脚又不是脸,有什么美不美的?”陆三丫不以为然。
“三丫,那你就不懂得欣赏了吧。我告诉你:人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有美丑之分。”
“脚丫子再美,能美到哪儿去?”陆三丫不屑地说。
“三丫,就拿你的脚来说吧。你看:脚板扁平,显得修长;脚趾头小巧玲珑,显得秀气。这是标准的美脚。”易文墨抬起陆三丫的脚,眯缝着眼睛,就象欣赏一件宝贝。
“姐夫,你瞅我脚丫子的眼神,怎么色迷迷的呀?”陆三丫缩回脚。
“三丫,我帮你穿袜子。”易文墨又拉回三丫的脚,帮她穿好袜子。趁穿袜子的机会,易文墨搔了搔三丫的脚板心。
“嘿嘿,好痒呀。”陆三丫叫嚷着。
易文墨又搔了几下。
“嘿嘿,痒死我了。”陆三丫咯咯笑着。
奇怪的是:陆三丫并没有缩回脚,也没有打易文墨,只是嘴里叫嚷着。
“三丫,搔得舒服吧?”易文墨边问边搔。
“姐夫,你坏!”陆三丫既没蹬脚,也没缩脚,只是呵呵地笑。
易文墨想:三丫一定尝到了搔脚丫子的情趣。于是,索性又脱掉陆三丫的袜子,忽轻忽重地搔了起来。
陆三丫仰面笑着,任由易文墨搔。
正疯闹时,张小梅进来了。“怪不得你俩跑到雅座来了,原来是玩脚丫子游戏呀。”
易文墨说:“三丫的脚指甲长了,我帮她剪了剪。”
“三姐,你的脚指甲也让姐夫帮忙剪剪。”陆三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