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梅炒了六个菜,端上来一看,全是易文墨喜欢吃的。
史小波问:“老哥,这六个菜里有几个你喜欢吃的?”
易文墨知道史小波的意思,他想试探自己和张小梅的关系。于是,指着红烧茄子和酸辣豆角,说:“这两个我喜欢吃。”
史小波迷惑不解了,搞了半天,张小梅炒的菜,只有三分之一易文墨爱吃。
史小波皱着眉头说:“怪了,难道小娘子不知道您的口味?”
“老弟,一个人的口味,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清楚的。我跟你是发小,咱俩彼此又能了解多少对方的口味呢?”易文墨说。
“唉,我以为小娘子了解姐夫,所以,就没点菜,全让小娘子来安排的。”史小波对易文墨解释道。
“老弟,我嘴巴泼辣,什么都吃得香。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六个菜都是我喜欢吃的。”易文墨怕史小波后悔没点菜,便宽慰地说。
“老哥,您不会怪我招待得太简单了吧?”史小波见六个菜都是家常菜,不好意思地说。“要不,再加两个菜?”
“老弟,够多了,够好了。其实,咱俩点四个菜就行了,已经浪费两个菜了,再点,岂不浪费得更多。”易文墨劝阻道。
吃了一阵子,史小波还没转入正题。易文墨有点按捺不住了,问:“老弟,把你的麻烦事儿说说,不然,我成吃白食的了。”
“瞧老哥说的,好象吃我的饭,就得帮我办事一样。难道我是这么实惠的人?”史小波说。
“说吧,你是我老弟,你有麻烦,我岂能袖手旁观?”易文墨说。
“老哥,我把大奶子的肚子搞大了。”史小波低声说。“这个事儿老哥得帮我捂着,别让任何人知道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就知道问题会出在大奶子身上。”易文墨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先见之明。
“昨天,大奶子对我说,怀孕两个多月了。”史小波皱着眉头说。
“老弟,你又不是第一次搞女人,怎么不注意着点,起码得采取必要的预防措施吧。”易文墨埋怨道。
“奶奶的,就一次没戴套子,竟然就打中了。那次,我俩到公园去玩,一时兴起,打了场野战。你想想:公园里哪儿有套子卖呀。大奶子说在安全期,不会有问题的,我就信了。看来,她好象故意引我上钩,好怀上我的孩子。”史小波愤愤地说。
“老弟,别怨天尤人了,只能怪你自己太马虎了。事情已经出了,不是想办法补救吧。”易文墨说。
“我让大奶子打胎,她不干,说是第一胎打了,以后说不定就怀不上了。”史小波搔着头说。
“老弟,你想好了,不准备要这个小孩?”易文墨问。
“是啊,绝对不能要。老哥,你想:她若生下了这个小孩,就等于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史小波叹了一口气。
“一旦有了小孩,确实会引起一系列的问题。”易文墨沉思着说。
“是啊,我昨晚一夜没合眼,越想越可怕。如果把这个小孩生下来,一方面担心大奶子赖上了我,让我跟她结婚。二来,害怕大奶子拿小孩来讹诈我,没完没了地找我要钱。所以,这个小孩就是套在我脖子上的一根绞索呀。”史小波心惊胆战地说。
“老弟,你分析得完全正确。这个小孩不能要,一定要想办法打掉。”易文墨表态道。
“老哥,问题是:大奶子死活不肯打掉孩子,我嘴磨破了,她就一个字:生。”史小波无奈地摇摇头。“我今天请老哥来,就是想让老哥给我拿个主意,如何让大奶子把小孩打掉。”
“老弟,你不是有个杀手锏吗?咋不使出来呀。”易文墨问。
“什么杀手锏?”史小波一头雾水。
“金钱嘛。老弟,这是你惯用的手法,怎么关键时刻忘记了。”易文墨提醒道。
“老哥,这一招我早就使上了,但不管用。我提出给她补偿,从三万元一直加到十万元,怪了,她一个劲儿摇头,说什么一个亿的补偿也不行。”史小波摊开手。“这一着不灵了,我就没招了。”
“嘿嘿,老弟不是一直认为:金钱的万能的。怎么,现在也知道金钱也有不管用的时候呀。”易文墨嘲笑道。
“老哥,都这个时候了,您还翻我的老帐呀。我承认:金钱不是万能的,只有一百能,行了吧?”史小波认输道。
“老弟,你觉得大奶子是嫌补偿费太低了,还想抬高价码,还是确实想把孩子生下来?”易文墨问。
“我看是想把小孩生下来。也难怪,这是大奶子的第一胎。以前,她和老公太穷,不敢要小孩。现在,有我这个靠山,不怕养不起小孩了。”史小波扇了自己一耳光,自责道:“都怪我,打个什么野战,打出一堆麻烦事儿。”
“如果大奶子只是想提高价码,我估计十五万就能谈下地。但如果她一门心思想把小孩生下来,那就难办了。”易文墨用一只手托着下巴,思索着。
“老哥,正因为难办,我才惊动您了嘛。如果好办,我早就办了。”史小波期望地瞅着易文墨。“老哥,我是一点招也没了,全靠老哥相救了。”
“难办呀。”易文墨紧张地考虑着,但想了好几个方案,都觉得不可行。
“老哥,您一定得给我想个法子,否则,我死定了。这种死,不是一下子让你断气,而是一点点折磨你,直至把你的精血耗尽。”史小波哀求道。
“老弟,你容我想三天,我不敢保证能拿得出好办法。”易文墨也很搔头,他觉得这个事情不好办。
“老哥,那我就拜托您了。这么说吧,您要是能想出个好法子,我就起死回生了。您要想不出好点子,我就只能等死了。”史小波拉着易文墨的手,哀哀地说:“老哥,万望救小弟一命呀。”
“得了,老弟,我整天给你擦屁股,不知要擦到哪一天是个头。老弟啊老弟,我交了你这个朋友,算是倒霉倒到家了。”易文墨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