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丫从张燕家回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易文墨一看就明白了,张燕采用了他的“眼泪计”。
“大丫,燕妹被你说服了吧?”易文墨故意问。
“唉!我可怜的妹妹呀。”陆大丫一开口,眼泪又流了出来。
易文墨赶忙把大丫揽到怀里,心疼地安慰道:“大丫,别伤心,燕妹不是好好的嘛。”
“好什么?都是被你们这帮坏男人害的。”陆大丫狠狠瞪了易文墨一眼。
陆二丫端来一杯果汁,递给陆大丫,说:“大姐,累了吧,快歇歇。”
陆大丫坐下,哀哀地说:“唉!今晚我被燕妹倒打了一耙。”
“怎么回事?”易文墨装糊涂。
“我一开口,燕妹的眼泪就哗哗地流,流得我呀,心都被泡化了。没办法,我只好依了她。唉!生就生吧,燕妹身边有个伴也好。”陆大丫望着陆二丫说:“明晚你去,只怕也跟我一个下场。”
“大姐,您都说服不了燕妹,我就更提不上筷子了。”陆二丫笑着说。
“大丫,你这叫首战告输,看来,前景不妙啊。”易文墨笑着说。
“文墨,你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呀。”陆大丫生气地说。
“大丫,你别生气,我不过说句实话罢了。”易文墨说着,赶紧给大丫打来一盆热水。“大丫,泡泡脚,我再给你按摩一下。”
“文墨,你说说,我今晚答应燕妹生下孩子,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陆大丫幽幽地问。
“大丫,人都是有感情的嘛,感情用事并没错呀。我觉得你做得对,既然燕妹打定主意要生,就让她生吧。”易文墨劝说道。
“大姐,我明晚还有必要去吗?”陆二丫问。
“当然得去了,陪燕妹说说话也是好的嘛。”陆大丫说。
第二天晚上,陆二丫去了张燕家。
陆二丫一进门,就忙着给张燕打扫卫生,又帮张燕把被单都换洗了。
张燕不好意思地说:“二姐,您一进门就忙,让您受累了。”
“燕妹,我不累,帮你干一点活,我心里舒坦。”陆二丫笑着说。
“二姐,您今晚来了,话都没说几句,大姐不是让您来动员我流产吗?”张燕好奇地问。
“燕妹,我不想多说。一是因为嘴巴拙,说不上腔。二是我支持你要小孩。”陆二丫回答。
“二姐,您真好。”张燕说。
“燕妹,我对你好,大姐对你更好。知道你怀孕了,大姐连着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觉,替你操心着急呀。”陆二丫拿起写字台上的一个葫芦状的项链问:“燕妹,这是什么?”
陆二丫仔细看了看,这是一个黄铜铸的小葫芦,只有大姆指那么大。
“二姐,这是我妈给我买的,小时候我常挂在脖子上。我妈去世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别把葫芦项链弄丢了。”张燕幽幽地说。
“确实很精致,也很可爱。”陆二丫抚弄着葫芦,也有点爱不释手了。
“二姐,我请人鉴别了一下,这个葫芦是黄铜铸的,最多值几十元钱。令人不解的是:我妈咋这么看重它,连临死前还念叨着它。真让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不值钱,但也许是你家祖传的东西,所以,有纪念意义。”陆二丫分析道。
“祖传一个黄铜首饰,有点说不通吧。”张燕说。
“有些祖传的东西并非值钱,只是个纪念物罢了。”陆二丫解释道。
“也许吧。反正我觉得怪怪的。不过,既然我妈临终时交代了,我就好好保管吧。”张燕笑着说。
陆二丫把玩了一番,问:“我估摸着这个葫芦的空的,不知道能不能打开?”
“葫芦的分量那么轻,就算打开了,里面也一定是空的。话说回来,就算葫芦肚子里装满了黄金,也值不了三钱两钱。”张燕说。
“要是葫芦肚子里有一张存款单呢?”陆二丫打趣道。
“我父母就一工薪阶层,哪来的巨额存款。”张燕笑着说。
“嘿嘿,我说着好玩。”陆二丫说。
“等我生了小孩,就把它挂在小孩的脖子上,也算图个吉祥吧。”张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葫芦是个吉祥物,给小孩戴着,保个平安。”陆二丫用一块软布,把葫芦擦得铮亮铮亮的。
“二姐,您不准备再嫁了?”张燕问。
陆二丫摇摇头。“品尝过一次婚姻的苦果,我的心已经碎了。现在我和儿子一起过,觉得挺幸福的。”
“二姐,我也是。现在,我对婚姻没有一点兴趣。等我生了小孩,就陪着孩子度过下半生。”张燕哀哀地说。
“唉,我前夫把我害得太苦了,要不是大姐和姐夫,我就流落街头了。”陆二丫心有余悸地说。
“大姐和姐夫真好。”张燕也由衷地说。
“燕妹,你是怎么认识姐夫的?”陆二丫问。
“我在史小波的培训中心当文员,姐夫在那儿授课,就这么自然而然认识了。”张燕说。
“我听姐夫说,你对他很关心。”陆二丫问。
“也谈不上很关心吧,不过尽了一个文员的责任。”张燕不想让人知道她和易文墨在培训中心的交往。
“燕妹,你说巧不巧,初中时,咱俩同桌,却不知道是亲姐妹。不过,咱俩处得跟亲姐妹一个样。也许,这就是缘份吧。”陆二丫回忆道。
“是啊,我记得,那时,咱俩互相帮着做作业,还一起报复那些淘气的男生。”张燕回想着少年时代的趣事儿。
“做梦也想不到,在母婴中心能碰到你,真象天助一样。”陆二丫说。
陆二丫和张燕手拉着手,说了好半天话,然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
陆二丫一进家门,陆大丫就问:“你谈得情况如何?”
陆二丫笑着说:“跟您一个样,败下阵来了。”
易文墨笑着说:“就看明晚三丫出场了。三丫是一员虎将,说不定能大获全胜,扭转败局呢。”
陆大丫撇撇嘴,说:“她呀,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别把事情搞砸就不错了。我对她是一百个不放心。”
易文墨笑着说:“三丫能砸到哪儿去?她又不会跟燕妹打架。要是做张小梅的工作呀,说不定俩人真能打起来。”
“假若是做张小梅的工作,我才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呢。”陆大丫望了易文墨一眼,幽幽地说:“就是你跟三丫一起去,我也放心不下。”
“大丫,我办事,天下第一牢靠。”易文墨吹嘘道。
“牢靠个屁!”陆大丫说:“那次你陪三丫到老爹家,闹得鸡飞狗跳,还让三丫受了伤,住了十来天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