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易文墨一下楼,就看见陆三丫的车了。
陆三丫摇下车窗,对易文墨招招手。
易文墨心想:真被刘洁说准了,三丫果然一大早就堵上门来“兑现”了,幸亏昨晚堵上了漏洞。
易文墨装糊涂,问:“三丫,你一大早跑来干吗?”
“姐夫,你没睡醒呀?”三丫瞪起眼问。
“我昨晚睡得香,早就醒了。”易文墨笑眯眯地回答。
“既然醒了,还装什么糊涂?”陆三丫不满地说。
“哦,三丫,我记起来了,你是来兑现那把钥匙吧?”易文墨装作恍然大悟状。
“少罗嗦,上车。”陆三丫不耐烦地说。
易文墨不慌不忙上了车,嘻嘻笑着说:“象领导的专车一样,跑到家门口来接。”
“姐夫,你这个破校长还想配专车,真是痴心妄想。”陆三丫横了易文墨一眼。
“校长虽说破了点,但专车照坐,还是从家门口一直到学校门口呢。”易文墨美美地说。
“姐夫,别耍嘴皮子了。瞧你这样子,那把钥匙好象没鬼吧?若真有鬼,你现在哭都来不及呢。”陆三丫望了几眼易文墨。
“当然没鬼了,就是有,我昨晚也把鬼变成神了。”易文墨嘻嘻一笑。心想:你甭想斗过我,因为,我有老天保佑。
“听姐夫的口气,昨晚启动了应急预案?”陆三丫细细观察着易文墨的神色。她想:这个门锁的事儿怎么应急呢?
“三丫,我坦白。那把钥匙是我和小蜜私宅的钥匙。昨晚,我请道士做了个法场,把那把钥匙换了。现在,你手里的那把钥匙,已经不是昨天的那把了。”易文墨装神弄鬼地说。
陆三丫听了,似乎有点相信了。她把车往路边一停,从挎包里掏出那把钥匙,瞅了瞅,疑惑地说:“好象真被换了。”
易文墨得意地笑了。
陆三丫又仔细看了看,说:“没换,我昨天发现钥匙上有一点小缺口,你看,缺口还在呢。”
“三丫,你就这么容易骗呀,我说了一通胡话,你也当正经事儿。”易文墨歪着脑袋,欣赏着陆三丫傻乎乎的模样。
陆三丫瞪着易文墨,一字一句地问:“姓易的,这是你亲口说的:和小蜜有私宅。”
“是呀,我承认。”
“那你回答:小蜜是谁?私宅在哪儿?”陆三丫眼睛瞪得溜圆。
“小蜜远在天边嘛。”易文墨嘻嘻笑了起来。
“你混蛋!”陆三丫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一只手伸向易文墨胯部,一只手揪住了易文墨的耳朵。
“妈呀!三丫,我开个玩笑,你别在意啊。”易文墨有些后悔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躲,没处躲,跑,没处跑。
“姓易的,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陆三丫使劲拧了一下易文墨的耳朵。
“哎哟!三丫,饶了我吧。”易文墨嚎叫着。
陆三丫又使劲拧了一把易文墨的大腿根。
“哎哟哟,三丫,我疼死了。”易文墨蜷成一团。
“你还敢不敢乱开玩笑?”陆三丫问。
“三丫,人活在世上,没玩笑的日子多单调呀。我跟你开开玩笑,说明我喜欢你嘛。”易文墨涎着脸说。
“看你这样子不怕疼了?”陆三丫又拧住易文墨的耳朵。
“三丫,我求求你别再拧了……”易文墨讨饶道。
“姐夫,我正告你:这辈子甭想什么小蜜,私宅。等你有了小蜜和私宅时,你的死期也就到了。”陆三丫恶狠狠地说:“到那时,我拎一桶汽油,浇在你身上,让你变成火人。”
易文墨一听,胆战心惊地想:这个疯丫头说到真能做到,看来,还是别闯了“禁区”。
“三丫,我记住了,保证按你的话去做。”易文墨赶紧表态。
陆三丫见易文墨态度诚恳,就松了手。
车子很快就到了学校。
离早自习时间还有半个来小时,学校里冷冷清清没几个人。
陆三丫尾随着易文墨来到学生会办公室。
“三丫,把钥匙拿出来,兑现吧。”易文墨笑着说。
陆三丫从挎包里摸出那把钥匙,****锁孔,一扭,门开了。
“三丫,我没说谎吧。”易文墨拍拍陆三丫的屁股。
陆三丫没吭声。
易文墨知道:这是陆三丫对自己没撒谎的奖赏。
易文墨还想再拍两下,他察言观色道:“三丫,我很老实吧。”
“姐夫,知足啊。”陆三丫知道易文墨还想吃“豆腐”,便警告道。
易文墨笑笑,说:“三丫,你对姐夫越来越小气了。”
“对你们这些臭男人就得小气点,否则,一旦喂饱了,就翻脸不认人。”陆三丫说。
“三丫,还有八把钥匙,要不要一一兑现呀?”易文墨故意问。
“老娘哪有时间陪你玩游戏,我还得上班呢。哦,对了,昨晚,我听公司副经理说,他有个侄子小学毕业了,想到姐夫学校来。”陆三丫说。
“三丫,这个家由你来当,你说收,我就收。”易文墨爽快地说。
“真的?”陆三丫显得很高兴,也很满足。
“当然是真的。不过,三丫,对关键人物咱巴结着点,对那些一般朋友之类的,咱就别揽太多事儿了。我虽说是一校之长,但开后门也得适可而止。你说呢?”易文墨小心翼翼地说。
“姐夫,我知道。你放心,不三不四的人我不会管。”陆三丫抬眼朝四处看看,见没有人,便走上前来,用双手揽住易文墨的脖子,微微仰起脸,闭上了眼睛。
易文墨知道:这是陆三丫的标准动作:让你吻她。
易文墨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唇轻轻按在陆三丫的嘴唇上。
易文墨正想伸出舌头,但陆三丫的嘴唇却离开了。
“姐夫,再见!”陆三丫轻盈地转身离开了。那飘荡的花裙子,就象一朵盛开的牡丹。
易文墨咽了一口涎水,馋馋地想:陶江这小子真走运,娶了个这么迷人的小妖精。
易文墨突然想起来,三丫公司那个副经理的侄子,姓啥叫啥都没细问呢,这个礼拜,就要讨论招生的事儿。
易文墨赶紧给三丫打电话。
“姐夫,刚分手,你就想我了?”陆三丫娇滴滴地说。
“三丫,我忘了,你赶紧问问那个副经理,让他把侄儿的基本情况写个条子,学校过两天就要研究了。”
“知道了。”三丫挂断了电话。
“钥匙风波”有惊无险,让易文墨松了一口气。他不禁又担心起了张燕。
张燕害喜好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