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我是模范丈夫,模范姐夫嘛。”易文墨自我吹嘘道。
“我看呀,你是一品姐夫。”陆三丫用欣赏的眼光瞅着易文墨说。
“一品姐夫,好,这个赞誉我领了。三丫,你知道吧,一品相当于省部级干部呀,这官够大的。”易文墨啧啧嘴。“感谢三丫给我封了个大官。”
“姐夫,你搞错了。我这一品姐夫不是官衔,是说你是姐夫中的上品。看你一副官迷相,真恶心人。”陆三丫不屑地瞅了易文墨一眼。
“三丫,不管怎么说,能沾上一品,我就喜欢。”易文墨喜滋滋地说。
“姐夫,你怎么会有燕姐的房门钥匙?”陆三丫突然问。
易文墨一惊。
张燕的房门钥匙早就给他了,本来,他准备放到办公室里。但一忙,竟然忘记了,就一直挂在钥匙链上。
一个男人,拿着一个女人的房门钥匙,他俩的关系就可想而知了。
易文墨紧急开动脑筋,他嘴里吱唔着:“燕妹的钥匙怎么不能在我手里?”
“姐夫,你拿着一个单身女人的房门钥匙,难道正常吗?”陆三丫质问道。
易文墨终于想出一个托词。说道:“昨晚我背燕妹时,跟她说了买食品的事儿。燕妹说她白天要上班,晚上还要照顾舅舅,让我把东西送到家里。于是,就把钥匙给了我一把。”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陆三丫释然了。
突然,陆三丫又说:“姐夫,把你的钥匙链给我看看。”
“你看钥匙链干吗?”易文墨心中暗暗叫苦。因为,张蕊的房门钥匙也在上面。
张蕊和丈夫离婚后,把老房子卖了。就在易文墨住的小区里,买了一套房子。
张蕊说:“我记性不好,钥匙一搞就忘在家里。以前,没钥匙可以向老公求援,以后就不行了。易哥,我在您这儿放一把钥匙,到时候就向您求援。”
易文墨不好意思拒绝,便把钥匙收了下来。本来,他准备把张蕊的房门钥匙放到学校里。但一想:万一哪天晚上张蕊把钥匙忘了,他总不能大老远跑到学校去取吧。所以,就一直把张蕊的钥匙挂在身上。
易文墨做梦也没想到,陆三丫会检查他的钥匙链。
“姐夫,你有张燕家的钥匙,让我联想到:你会不会有其它女人的房门钥匙。”陆三丫幽幽地说。
“三丫,你真能联想,简直是瞎胡想嘛。”易文墨不想把钥匙链给陆三丫。
“姐夫,你怕了?”陆三丫阴阴地问。
“我,我怕什么?”易文墨心虚了,但嘴巴依然很强硬。
“既然不怕,就乖乖把钥匙链拿出来,给老娘检查一下。”陆三丫咄咄逼人地说。
易文墨知道,再拖下去更会引起陆三丫的怀疑。于是,只好交出了钥匙链。
陆三丫接过钥匙链,看了看,说:“姐夫,钥匙挺多的,我数数:123…不少嘛,整整九把。”
“这算什么多,我还有一些钥匙放在办公室里呢。”易文墨故意虚幌一枪,好把陆三丫的注意力吸引到学校的钥匙上去。
“姐夫,挂在身上的钥匙,一般来说是常用的。对不对?”陆三丫明知故问道。
“那当然了,不常用的钥匙,挂在身上不累吗。”易文墨捏了一把汗。心想:千万别注意到张蕊的那把钥匙。
“姐夫,你给我详细说说,这些钥匙是开什么门的?”陆三丫竟然想出这个绝点子。“姐夫,我先安民告示:你别说错了,我可能马上就会让你兑现。”
“兑现?怎么兑现?”易文墨有些慌了手脚。
“姐夫,连兑现都不懂呀。就是我陪着你,去一家家开门。”陆三丫得意地说。她想:钥匙里面也许会有文章。
“三丫,你真能闹,简直不可思议。”易文墨心想:坏事了!假若陆三丫真让他拿着一个个钥匙去开门,那么,张蕊家那把钥匙如何交代呢?
易文墨的脑子又飞速转动起来。他想:就说是一位男教师出差了,让他帮忙看房子。又一想,不行,张蕊一个女单身,家里尽是女人的东西。陆三丫一进门就能戮穿自己的谎言。到那时,再怎么解释也不行了。
易文墨又想:就说是在学校里拣的,准备明天交给门卫。又一想,也不妥。既然是拣的,就应该单放着,而不会穿到自己的钥匙链子上去。
怎么说呢?易文墨一时没了主意。
陆三丫从一个个钥匙开始审问了。
“姐夫,这把钥匙是哪儿的?”陆三丫分出一把钥匙问。
“这是我办公室的。”易文墨回答。他的喉咙有点发干,腿也有点发软了。他十分懊悔,自己太马虎了,竟然把张蕊的钥匙挂在腰上。其实,应该放在家里一个隐秘的地方。
“这一把呢?”
“这一把是我办公桌的。”易文墨舔了舔嘴唇,回答道。
“姐夫,你可要看清楚了再回答。如果说错了,那你的麻烦就大了。”陆三丫威胁道。
“这些都是我常用的钥匙,怎么会搞错呢。”易文墨咽了一口唾沫,他的喉咙好象要冒烟了。
“这一把呢?”
“这一把是广播站的。”易文墨心想:如果问起张蕊的钥匙,就说是学生会的,也许能蒙混过去。
“姐夫,广播站的钥匙怎么也放在你这儿?”陆三丫好奇地问。
“广播站是学校的重点部门,我留一把钥匙,方便一点。”易文墨解释道。
“哦,看来,姐夫你管得挺宽的。”陆三丫瞅了易文墨一眼。心想:他不会撒谎吧?
陆三丫想:等会儿,我选一把钥匙,让他立即兑现。这样,他就不敢乱说了。
“姐夫,我把丑话说在前头。等会儿,我会选一到两把钥匙,让你马上带我去开门,也就是兑现,你听清楚了吧?”
“听,听清楚了。”易文墨心想:千万别选到张蕊那一把钥匙。
“姐夫,如果你撒了谎,就说明你心里有鬼。”陆三丫瞪了易文墨一眼。
“三丫,我为什么要撒谎呢?”易文墨装作一副坦荡荡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