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可要把乌纱帽戴得稳当些,至少得把我女儿送进大学。”张小梅说。
“那可不行,我儿子女儿还没出生呢。算下来,姐夫至少应该再当二十年校长,等把我儿子女儿送进大学后,随你想当不当的。”陆三丫说。
“哎呀,你们都只考虑着自己的儿女,怎么就没人替文墨想一想呢?”陆大丫从卧室里走出来。她在床上眯了一会儿,觉得精神多了。
“我当这个校长,就是为陆家人子孙后代服务,否则,我还不当呢。”易文墨笑着说。
陆二丫揭发道:“姐夫,您刚进陆家就跟我说过,想当校长施展自己的抱负。怎么没两年,就变成为陆家子孙服务了?”
“文墨最大的特点是讨人喜欢,说出的话句句暖人心,不然,我怎么会被他骗到手呢?现在回想起来,文墨一开始就给我下了套子。”陆大丫喜滋滋地说。
“大姐,您钻了姐夫的套子,还乐成这个样。”陆二丫嗔怪道。
“钻就钻了呗,甜蜜的套子,嘻嘻……”陆大丫更乐了。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姐夫在公交车上见大姐第一面时,就假装瞌睡,往大姐身上倒。在医院里,又故意碰了大姐的****。紧接着,又让大姐假扮未婚妻,和大姐刚谈了一个来月,就哄着大姐去看房子…这一切都是连环套。一环紧连着一环,直到把我大姐骗上婚姻的殿堂。哼!我早就发现姐夫不是好东西。可惜,大姐不听我的劝,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陆三丫翻起了老帐。
“我冤死了。”易文墨连连叹气。“三丫,你别继续说了,再说,老天要下六月雪了。”
“姐夫,我一点也没冤枉你。我就是说三天三夜,不但不会下雪,连雨都不会下一滴。”陆三丫翻着白眼说。
“三丫,你也别说得那么悬乎,似乎我成了十足的傻瓜,任由文墨摆布。其实,我和文墨有缘份,才能走到一起。”陆大丫朝三丫横了一眼。
“就算大姐被姐夫骗了,那也是甜蜜的骗局呀。”张小梅笑嘻嘻地说。
“姐夫天生就是老实人,哪儿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三丫,你贬低姐夫,就等于埋汰了大姐嘛。”陆二丫抗议道。
“得,在这个家里,姐夫就是家宝,不能说半句坏话。一说,都来帮腔。”陆三丫撇撇嘴。“我还是闭紧嘴看韩剧吧。”陆三丫反坐在椅子上,把下巴枕在椅背上,看起了电视剧。
张燕笑眯眯地听着陆家几姐妹打嘴仗,她心想:怪不得人们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呢。要是陆家真有六个女儿,够热闹的了。
张燕又想:我究竟是不是陆家人呢?象,又不象。
张燕瞅了瞅易文墨,但他低着头看报纸,似乎看得津津有味。但是,细心的张燕发现,易文墨半天没翻页。
张燕知道:易文墨在假装看报纸。刚才,三丫和张小梅跟他嘀咕了半天,说些啥虽然不知道,但瞧神色好象与她有关。
三丫把陶江喊来了。
陶江一进门,三丫就站起身,说:“我的贴身保镖到了,回家罗。”
四丫也站了起来,笑嗬嗬地说:“蹭车族也走罗。”
三丫笑着说:“岂只是蹭车,还蹭保镖呢。”
四丫乐嗬嗬地说:“双蹭,我赚大了。”
张小梅也站了起来,说:“我也眼红双蹭了,不蹭白不蹭。”
三丫皱着眉头说:“三姐,你没开车来?”
张小梅不高兴了,板着脸说:“三丫,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双蹭呀?”
三丫忙挤出一脸笑容,说:“三姐能瞧得上我的车和保镖,我受宠若惊,哪敢不欢迎呀。”
大丫插嘴道:“三丫,把燕妹也捎上,正好一满车人。”
三丫忙招呼道:“燕姐,您身体不舒服,让姐夫背您下楼。”
张燕笑着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要人背干嘛。”
三丫说:“你晚饭也没吃几口,哪有劲走路呀。姐夫,你看什么烂报纸,想躲懒呀。”
易文墨讪讪地问张燕:“那我背你?”
陆大丫说:“燕妹,让文墨消消食。不然,吃完就坐着看报纸,会发福的。”
三丫催促道:“姐夫,你也太不自觉了,我就是不喊,你也应该主动来背嘛。我喊了,你还磨洋工,半天不动窝。”
张小梅话中有话地敲起了边鼓:“三丫说得对,姐夫该背燕妹。”
陆二丫劝说道:“燕妹,你的脸都吐白了,就让姐夫背吧。”
易文墨站起来,说:“燕妹,看来,我今天不背你就会犯众怒了。我干脆把你们都一个个背下去,免得背一个不背一个,对我有意见。”
易文墨瞅了一眼陆三丫,说:“有陶江背你,我就不代劳了。”
陆三丫欣喜地说:“姐夫,你不说,我还忘了这码事。”说着,一蹦,跳到了陶江背上。
陶江乐嗬嗬地说:“我晚饭也吃多了,正消化不良呢。”说着,大步跨出了门。
“你慢点走,我把我摔着了。”陆三丫叫着。
易文墨躬下腰,说:“燕妹,上来吧。”
张燕不好意思地说:“姐夫,你真背呀?”
“当然真背了,快上来吧。”易文墨催促道。
张燕红着脸,趴在易文墨的背上。她扭头说:“大姐二姐,我走了。”
“文墨,脚下看着点路,别把燕妹摔着了。燕妹,大姐的话你回去过过脑子。”陆大丫交代道。
“好的,大姐。”张燕乖巧地回答。
走在楼梯上,张燕附在易文墨耳边,问:“易哥,三丫跟你嘀咕啥,一边嘀咕一边朝我望着。”
易文墨摇摇头,说:“三丫鼻子尖着呢,又闻到味儿了。”
“她,她鼻子这么尖呀?”张燕一惊。“咱俩的事儿够隐秘了,她怎么会寻到蛛丝马迹的?”
“三丫呀,最会察言观色,刚才,你说怀孕了,大家都很吃惊,就我一个人很漠然,被她看出了破绽。”易文墨回答。
“姐夫,你也是的,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张燕埋怨道。
“唉,百密一疏呀。我哪儿会想到三丫在观察我呀。早知道,我就装出大惊失色的表情来。小燕,你知道我是演过话剧的,能随时变换表情。”易文墨懊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