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我做错了,你可以说我,也可以训我,但不能不理我呀。”老爹一听张小梅不理他,有点急眼了。
“老爹,您若抱着老毛病一意孤行,我当然不愿意理您了。不光是不理,我还会躲得远远的,让您永远也见不到我了。”张小梅严肃地说。
老爹瞅了瞅张小梅,见她脸色严峻,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便着急地说:“闺女,我改,一定改,把老毛病全都改了。”
老爹现在离不开张小梅了,他觉得这个闺女就是自己苦苦寻找了二十多年的亲生女儿。
老爹这辈子信奉本分做人,规矩做事,靠卖力气吃饭,没想到那次酒醉后失控,做下了荒唐事儿。他深感对不起小徐姑娘,更对不起那个私生女。
老爹琢磨了好一段时间,越来越觉得张小梅就是自己的私生女,他非常渴望揭开这个谜底。
“老爹,您嘴巴上说改,行动上却照犯不误,竟然从骂人打人升级到杀人了。就您这个样子,谁不害怕呀。我不是吓唬您,也许有一天,我手机停机了,家也搬走了,永远从您的视线里消失了。”张小梅幽幽地说。
“闺女,你要真消失了,等于是要了我的老命啊。”老爹惊恐地说。
“我不消失,不定哪一天您会把我也杀了。”张小梅瞅了一眼老爹。
“闺女,我,我杀了自己也不会杀你呀。”老爹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张小梅看。
“老爹,您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我只看行动。给您三个月时间,要是还不改的话……”张小梅下了最后通牒。
“闺女,不用三个月,我今天就改,不,现在就改。”老爹想,张小梅性子硬,太象自己了,她说到就能做到。老爹长长叹了一口气,腰杆子一下软了下来。他知道:从现在起,昔日耀武扬威的老爹一去不复返了。
前一段时间,易女婿和几个女儿,把他的威风压了一头。现在,干闺女彻底把自己击败了。老爹想:败在女儿手上,不丢脸。
“老爹,您准备怎么改,说给我听听。”张小梅追问道。
“我去买个忍’字牌子,挂在胸前,时刻提醒自己。再写个忍’字,贴在床头。这样,我白天晚上都和忍’字为伴。一想骂人打人,就看看忍’字。”老爹说。
张小梅忍住笑,问道:“假若这个忍’字也不管用怎么办?”
老爹想了想,又说:“闺女,把你照片给我两张吧?”
张小梅一楞,问:“您要我照片干吗?”
老爹愁眉苦脸地说:“我把一张揣在口袋里,一张挂在墙上,想骂人打人时,就看看照片,想想:只要这一骂一打,我闺女就跑了。”
“那要是还不管用呢?”张小梅问。
“这个绝对管用,我只要一想到你要走,就会身上发软,哪还有劲骂人打人呀。”老爹垂头丧气地说。
“好吧。那您现在就到我家去拿照片。老爹,我可把丑话说到前面,以后,您再骂人打人,我不会再给您改正的机会了。”张小梅把话说死了。她知道,对老爹这样的老顽固,抓住了他的软肋,就不能客气。否则,他到死也不会悔改。
老爹到张小梅家拿到了两张照片,喜滋滋地回了家。
一进家门,老妈就板着脸说:“听说你今晚当了大英雄。”
老爹一楞,知道杀女婿的事儿传到了老太婆耳中。
“嘻嘻,我本想吓唬一下易女婿,不料失了手。妈的,差点就回不来了。”老爹摸着胸口说:“我要是进了拘留所,这张老脸就丢进了茅坑罗。”
“我看呀,你这张老脸就算没丢进茅坑,也是臭哄哄的了。”老妈斜眼瞅着老爹。
“你,你说啥?”老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要放在平时呀,老爹早就吼叫起来。但今天不同了,老爹决心重新做人。
老爹的手摸到了口袋里的照片,顿时,一腔的恼怒就象气球被戳了个大洞,猛然放了个干干净净。
“嘻嘻,我的脸臭吗?”老爹涎笑着,把脸凑近老妈。“你闻闻?”
“熏死人啦!”老妈躲闪着。
老爹一把抱起老妈,说:“我今晚非得熏死你不可。”说着,把老妈放倒在沙发上,就势压了上去。
“死老头子,大门还没关呢。”老妈小声叫唤着。
“门没关怕啥?我又没碰野女人,碰自己老婆,怕个屁。”老爹说着,把嘴巴凑上去,和老妈亲吻起来。
老妈扭动着脑袋,气喘吁吁地说:“死老头子,你去把大门关上。”
老爹抬头朝大门处瞅了一眼,说:“这么晚了,谁还会来串门呀,咱俩就亲亲嘴,怕个球。”说完,老爹忘情地亲吻起来。
老妈挣扎了几下,就顺从地让老爹吻了。
老爹把舌头伸进老妈嘴里,津津有味有搅动着。没一会儿,老妈的舌头也蠕动起来。两条舌头在嘴里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嗬,老俩口满有情趣嘛。”老王头突然出现在门口。他边说边用手在门上重重敲了几下。“我来得真是时候呀,看了老陆头的西洋镜。”
老妈见来了客人,猛地推开老爹,从沙发上爬起来,她满面羞红,低着头一溜烟窜进了卧室。
老爹怏怏坐起来,望着老王头,不满地责备道:“你咋不长个眼色呀,看见我俩亲热,也不知道回避一下。”
“回避?不瞒你说,我站在门口欣赏了半天,免费西洋镜,不看白不看。”老王头自顾自进了屋,往沙发上一坐。笑着说:“老陆呀,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俩口子还真…嘻嘻。”
“我俩口子咋了?亲热一下很正常嘛。”老爹有点尴尬。
“正常,正常,太正常了。不过,我闻到一股骚味儿。”老王头阴笑着说。
“这么晚,你跑来干什么?”老爹不快地问。他跟老妈正亲吻在兴头上,突然被老王头搅了局,不免有些扫兴。
“老陆,我给你看样东西。”老王头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
老爹接过瓶子,看了看,疑惑地问:“上面尽是外文,象天书一样。这玩艺儿究竟是什么东西?”
老王神秘地凑近老爹,小声说:“这是我托人从美国弄来的神药。”
“什么神药?”老爹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