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扑通一下跪到易文墨面前:“老哥,只要您出面,我就有救了。您要是撒手不管,我就是死路一条。”
易文墨扶起“大鱼”,说:“老弟,我俩是弟兄,我帮你,你帮我,无须说个谢字。老弟帮我的忙,也从没说过二话呀。我可以找易菊谈谈,不过,老弟要给我透个底,你可以答应什么条件。这个谈判呀,说白了,就是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平衡点。”
“老哥,我对易菊的要求只有一条:就是别再纠缠我了。只要我办得到的,都可以答应她。”“大鱼”说。
易文墨沉思了一会儿,问:“易菊现在的经济条件如何?”
“大鱼”说:“自从前两年摊上那个官司,把生意搞败了。现在,她手里恐怕没多少钱了。”
易文墨问:“老弟,你给个数,能补偿她多少钱?”
“大鱼”伸出一个手指头。
易文墨问:“一百万?”
“大鱼”摇摇头。
易文墨又问:“不会是十万吧?”
“大鱼”说:“老哥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不管怎么说,易菊是我的救命恩人,还为我打过胎。她现在有难了,我能不帮她吗?要帮就得真心实意地帮,十万一百万,只能打发要饭的。s。 好看在线>”
“那老弟的意思是给易菊一千万。”易文墨心里有数了。他觉得:拿出这个数,应该可以摆平易菊了。
“老弟,我就搞不懂了。你拿出一千万送给她,难道还摆不平?为何非
要请我出面?”易文墨觉得请自己出面,似乎有点画蛇添足了。
“老哥,问题是:我不能,也不敢跟易菊谈钱。我一谈钱,马上就会砸锅。易菊这个人不爱钱,只重情。我若答应她一礼拜跟她同一次房,她不会找我要一分钱的。”“大鱼”幽幽地说:“只要拿钱能摆平的问题,对于我来说,就不算问题了。”
易文墨说:“老弟,我不敢跟你打包票,但我保证会竭尽全力帮你。我倒有个小建议,除了给易菊一千万以外,你是否愿意让陈惠和易菊结拜个干姐妹呢?”
“让他俩结拜干姐妹?老哥,我不懂您的意思。”“大鱼”恨不得和易菊一刀两断,如果再让陈惠和易菊结拜了姐妹,岂不是要常来常往了吗?
“老弟,依我之见。你和易菊的关系这辈子甭想一刀两断,你越是挥刀,越会抽刀断水水更流。老弟,你跟易菊是什么关系呀?是救命恩人的关系,是老情人的关系,是你有负于她的关系。你想想:你俩能形同陌路人吗?”易文墨分析道。
“老哥,虽然我和易菊断不了,但也不能把陈惠也扯进去呀?”“大鱼”一时转不过这个弯。
“老弟,既然你和易菊断不了,那么,只要你俩一接触,就会引起陈惠的怀疑。如果陈惠和易菊结拜了干姐妹,就成了她俩联系了。要重要的是,既然易菊讲义气,重情义,那么,一旦她跟陈惠结
拜了干姐妹,就不会再纠缠你了。”易文墨有条有理地说。
“老哥这一点拨,我算完全明白了。老哥,您不愧是智多星呀,点子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大鱼”越发佩服易文墨了。他想:若不是易文墨,这个易菊他绝对摆不平。
吃完晚饭,“大鱼”兴冲冲把易文墨和陆二丫送回家。
陆二丫说:“姐夫,您确实了不起呀,刚才,您给大鱼’出的点子真高。”
易文墨谦虚地说:“这些点子都没什么技术含量,很一般的。”
“姐夫,什么是有技术含量的高明点子呀?举个例子给我听听。”
“二丫,我的点子都没技术含量。你让我举例子,恐怕得再等几年了。”易文墨笑着说。
“姐夫,你就是假谦虚,明明有技术含量,偏说没技术含量。”陆二丫挽着易文墨的胳膊。“姐夫,在我眼里,您的每一个点子都有技术含量。”
易文墨很得意,其实,他在心里也挺佩服自己。别的不说,他出的点子,还没砸过锅。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孤芳自赏了。
“二丫,我出的点子里,有不少是坏点子,整人的点子。你若知道了,会对我印象不好的。”易文墨想起自己把石大海送进监狱的事儿,不免有点心虚。虽然石大海坐牢罪有应得,但他毕竟是小泉的父亲。石大海坐过牢,对小泉也有影响呀。易文墨想:人活在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能对
任何人说的,至死都得烂在肚子里。
“姐夫,您不论出什么点子,我都不会对您有看法的。”陆二丫幽幽地说。
易文墨紧紧拥着陆二丫,他想:这个女人太单纯了,万万不能伤害了她。他突然惊恐地想:若是陆二丫知道自己在外面有三个情人,会不会跟自己翻脸呢?
易文墨的脊背一阵发凉。
易文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与易菊见了面。
易菊笑眯眯地扑上来,给了易文墨一个深情的拥抱。易文墨躲闪着说:“小妹,庄重点。”
“大哥,拥抱一下咋的啦?人家外国人见面都会拥抱嘛。”易菊不以为然地说。
“小妹,此地是中国。”易文墨提醒道。
“中国就不能拥抱了?我就不信这个邪。”说着,又扑上来,紧紧搂着易文墨,竟然不放手了。
“小妹,别这样。”易文墨想把易菊推开,但她死死抱着他。
“大哥,我就这脾气,你越不让我干的事儿,我越有兴趣干。”易菊附在易文墨耳边说。
“大鱼”站在一旁,心中暗喜。看来,易菊喜欢上易文墨了,这是好事哇。易文墨多一个情人,不见得就是坏事。
“小妹,你再这样,我永远不跟你见面了,也不认你这个干妹妹了。”易文墨严肃地说。
易菊一听,幽幽地说:“大哥,你已经认了我这个干妹妹,到死也甭想甩掉了。不信,你甩着试试看。”易菊尽管嘴巴强硬,但心里还是有些虚
,她怏怏地松开手。
易文墨说:“小妹,听老弟说,你要跟我谈谈。”
“是呀,你是我大哥,我想请你替我做主。”易菊说。“小妹,婚礼那天我和你说好了,让老弟新婚夜陪你一晚上,你俩的恩怨就一阵风吹了。我问你:新婚夜,老弟陪了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