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这次总算领教了陆三丫的厉害,令他惊诧的是:陆三丫身边还有一帮两肋插刀的小兄弟。早知道陆三丫还有这一手,他易文墨就是吃了龙胆,也不敢到陆三丫头上拔毛呀。
“三丫,你把我的名声搞坏了,人家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传出去了,我哪有脸见人呀。”易文墨觉得自己的脸丢大了,不觉有点愤愤然。
“等会儿我去帮你恢复一下名誉,就说你今晚喝多了酒,发酒疯。”陆三丫笑嘻嘻地说。
“发酒疯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儿,我马上要当校长了,给人一个嗜酒如命的印象多不好嘛。”易文墨平生最讨厌发酒疯的人。
“比神经病好多了吧?那你给自己想个点子,怎么打这个圆场。”陆三丫问。
易文墨埋怨道:“三丫,你乱造我的谣,毁坏我的名誉,还让我自己想办法洗干净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陆三丫一笑:“谁让你充英雄,在母老虎嘴里拔牙。现在骑虎难下了吧,活该!”
易文墨叹着气,低头想了想,说:“三丫,你就说我感冒,吃错了药,有点狂燥。”
“嗬,姐夫不愧是智多星,这个点子真高,没一点后遗症,还能自圆其说。”陆三丫确实有些佩服这个姐夫,脑袋一转就是一个点子。不过,陆三丫越发有些担心了,象姐夫这么聪明的人,还不把大姐蒙得团团转呀。看来,自己得多帮帮大姐了。
“三丫,
我好歹是个校长,也算场面上的人了,面子总得顾全着呀。不然,人家戳我的脊梁骨,会让我一天到晚打喷嚏。”易文墨苦笑着说。
“姐夫,我觉得你有些翘尾巴了,以前,我说什么,你从不敢违抗。今晚,你竟然敢还手,这让我非常不爽。姐夫,你要知道:你的尾巴就算长到一丈长了,进陆家门之前,也得把尾巴留在门外。”陆三丫盯着易文墨,一字一顿地教训道。
“三丫,别说我只当了个小小的校长,就是当了教育局长,也不会长尾巴的。退一万步说,即使长了三寸长的尾巴,也是留着给你们几姐妹掸灰用。”易文墨顺从地说。他已经彻底清醒了,知道这辈子决不能跟陆三丫对着干。仔细想想:陆三丫迟早是自己的女人,何必要跟她一般见识呢。
“用尾巴掸灰?”陆三丫嘻嘻笑了。“姐夫,照你这么说,尾巴还得带进陆家门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在门外用尾巴给你们几姐妹掸灰。掸完灰,你们几姐妹干干净净进了门,我再把尾巴丢到门外面。”易文墨学精了,反正陆三丫说个啥,他就应个啥。通过今天的事儿,他明白一个道理:和三丫对着干没好下场。
“姐夫,我觉得今晚揪你两下,已经初见成效了。当然,楼下那帮小兄弟也起到了威慑作用。否则,你不会这么听话的。”陆三丫很得意,今晚
,她处理易文墨痴呆事件,不但果断,而且得力。
“三丫,你给文墨治好病没有?”大姐在房间里大声问。
“再过五分钟就好了。”陆三丫回答。她扭头对易文墨说:“姐夫,还不穿上裤子。”
“我想让大丫看看我的大腿根。”易文墨幽幽地说。
“是吗?那我就再揪两下,让大姐多心疼你一点。”说着,陆三丫扑向易文墨。
易文墨用双手护住胯部,连连说:“三丫,我穿,我马上穿裤子。”
陆三丫只是虚晃一枪,并不想再揪易文墨了,见他答应穿裤子,就罢了手。
等易文墨穿好裤子,陆三丫说:“从现在起,你不许再装疯卖傻了,脸上要露点笑容。”
“三丫,我心里难受,笑不出来呀。”易文墨说。
“姐夫,有个成语叫强颜欢笑,你知道吧?”陆三丫冷冷地问。
“知道,不过,我没试过。”易文墨说。
“那现在就试试。”陆三丫命令道。“我说一二三,你要是不笑,我就再拧你一下,我说话算话。”
易文墨无奈地说:“那,那我就试试。”
陆三丫喊:“1,2……”
陆三丫还没喊到3,易文墨就挤出一脸笑。
陆三丫皱着眉头说:“姐夫,你这哪儿是笑呀,比哭还难看。我大姐二姐见了你这副笑容,还不吓坏了。算了,你笑不出来,我不勉强你了。不过,你要说话,不许再装哑巴了。”
“三丫,我知道了。”易文
墨连连点着头。
“大姐二姐,你们出来吧,姐夫的病治好了。”陆三丫大声喊。
陆大丫和陆二丫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文墨病好了?”陆大丫急切地问。
“治好了,大姐,你看,姐夫跟从前一样了吧。”陆三丫笑嘻嘻地说。
“文墨,你好了?”陆大丫紧挨着易文墨坐下,拉着易文墨的手问道。
“大丫二丫,我好了。刚才,吓着你俩了,我道歉。”易文墨讪讪地说。
“哎呀,文墨,道什么歉呀。你好了,我就放心了。”陆大丫心疼地抚摸着易文墨的脸。“文墨,你这是咋回事呀?到舅舅家祝了个寿,就象变了个人似的。”
陆二丫端来一杯蜂蜜水,喂给易文墨喝。
陆三丫皱着眉头说:“二姐,姐夫长了手,你让他自己喝。”
陆二丫说:“三丫,你没看姐夫脸色不好,肯定是病了嘛。”
“大姐,二姐,你俩看看这封信,就知道姐夫得了啥病。”陆三丫指指茶叽。
陆大丫赶忙拿起信,看完后递给陆二丫。
“唉,文墨可怜呀,几岁就失去了父亲,能不悲伤吗?”陆大丫同情地安慰道:“文墨,你现在有了我,马上又有儿子了,这日子越过越好,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能闭上眼睛了。”
陆二丫看了信,也劝道:“姐夫,我们陆家几姐妹都是你的亲人,现在,你不孤单了,想开点啊。”
听了陆大丫和陆二丫的话,易文墨不禁又流
了泪。
陆三丫瞥瞥嘴:“姐夫,你爸去世二十多年了,犯得着这么悲痛吗?”
陆大丫板起脸教训陆三丫:“三丫,咱姐妹父母双全,哪能体会没爹没妈的苦处。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陆二丫也说:“三丫,姐夫心里不好受,你不安慰他,反倒说风凉话,想气死姐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