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嘿嘿一笑,摇着头说:“我可不敢要她这样的情人,太厉害了。”
“易大哥,您难道不喜欢她?”老板娘幽幽地问。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她毕竟是我小姨子嘛。”易文墨自己也没搞清楚,他对陆三丫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唉!爱恨交加呀。
易文墨换完药,正要离开医院,陆三丫突然蹦了出来。
“姐夫,你换完药了。”
易文墨吓了一大跳,没想到陆三丫又盯上自己了。
“三…三丫,你怎么又来了?”易文墨惊慌失措地问。
“医院又不是你开的,我凭什么不能来,难道我来妨碍了你?”陆三丫瞥瞥嘴。
“能来,你当然能来。我的意思是:你牙是不是又疼了?”易文墨尴尬地问。
“我牙不疼就不能来了吗?告诉你,老娘今天是头疼。”陆三丫话中有话地说。
“头疼?看了医生没有?”易文墨着急地问。
老板娘偷偷拉了一下易文墨,意思是提醒他,陆三丫的“头疼”是吃“醋”吃出来的毛病。
易文墨猛然醒悟了,一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三丫突然挽起易文墨的胳膊,说:“姐夫,我送你回家。”她扭头对老板娘说:“我姐夫就不麻烦您了,再见!”
易文墨刚想对老板娘说点什么,但陆三丫拽着他就走。
“那…那我们走了……”易文墨扭头对老板娘说。
“别忙!”老板娘匆匆走了几步,她挽起易文
墨的另一只胳膊,说:“我也送送您!”
陆三丫皱着眉头说:“有我一个送就足够了,你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
老板娘嘻嘻笑着说:“放臭屁的时候,就得脱了裤子,不然,把裤子熏臭了咋办?我呀,怕您这个娇小姐搀不动易大哥,万一把易大哥摔着了怎么办?我会心疼死的。”
“我姐夫有老婆心疼,还轮不着你心疼。”陆三丫心想:这女人真是恬不知耻,竟然当着我的面和姐夫调情。
“除了老婆心疼,我第二心疼易大哥。”老板娘把易文墨搀得更紧了。
陆三丫气得牙齿又疼了起来,她呲牙咧嘴地说:“你不觉得自己是在帮倒忙吗?还是知趣点吧。易文墨是我姐夫,他是你什么人?”
“易大哥是我好朋友嘛。你虽说是他的小姨子,但是,小姨子未必就比朋友亲呀。”老板娘瞪了一眼陆三丫。
陆三丫正色道:“我告诉你,我姐夫是正经人。”陆三丫说这话的意思是:你这个骚货,甭想勾引我姐夫。
“易大哥既然正经,你干嘛要花钱请调查公司跟踪他呀?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老板娘反唇相讥道。
陆三丫没想到老板娘揭了她的老底,一时又羞又愧。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陆三丫张口结舌地问。
“我想干什么?我想送送易大哥呀,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老板娘理直气壮地说。
“你脸皮真比城墙还
要厚。”陆三丫耸耸鼻子。
“你的脸皮有多厚?我看比地球还厚。”老板娘伶牙利齿,一句也不饶人。
陆三丫和老板娘争着吵着,来到了停车场。
陆三丫一看,自己的车被一辆车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既不能前进,也无法后退。她着急地嚷着:“这是谁的车,这是……”喊了好几声,没人应答。看来,车主恐怕进医院看病去了。
“妈的,停车都不会停,挡在人家车前面,好狗不挡路。”陆三丫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怎么办呀?
老板娘幸灾乐祸地说:“人不安好心,连路都没得走。”
“你…你说谁没安好心?你才是狼子野心。”陆三丫气得火冒三丈,她大声叫嚷:“这是谁的车?再不移车我就砸了!”
“你敢砸人家的车,你有这个胆量吗?”老板娘故意火上浇油。
“妈的,以为老娘不敢砸呀。”陆三丫说着,从驾驶室里取出一把扳手。
“三丫,这可使不得呀。”易文墨赶紧夺过扳手。“等一会儿,车主自然就出来了。他既然把车停在这儿,肯定是马上就会出来。”
“气死我了。”陆三丫气恼地说。
“三丫,别气,等一会儿,没关系的。”易文墨劝说道。
“好人可以等,病人怎么等呀?”老板娘一把拽过易文墨:“您是病人,别等了。走,我送您回家。”
陆三丫眼看着易文墨被老板娘拽走了,气得一跺脚。小声骂道:“
妈的,这个骚女人,真不要脸!”
老板娘听见了,回头笑着说:“我有脸,才能不要脸,但你,连脸都没了,何谈要不要脸呢。”说完,亲热地挽着易文墨,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陆三丫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那位车主才来。陆三丫跟他大吵了一架,怒气冲冲地把车开到了大姐家。
一进门,她大叫大嚷道:“气死我了,简直把我气死三遍了。”
陆大丫问:“怎么了?”
陆三丫指着易文墨说:“他,他不坐我的车,倒喜欢坐那个骚娘们的车。”
“哪个骚娘们?”陆大丫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一家人的老板娘啊。”陆三丫咆哮道。
“是史小波让那个老板娘接文墨换药的,怎么,难道她招你惹你了?”陆大丫好奇地问。
“我去接姐夫,那个骚娘们跟我抢。”陆三丫气鼓鼓地说。
“三丫,你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明明有人接你姐夫,你横插一杠子干嘛?”陆大丫问。
“我怕那个骚娘们把姐夫勾走了,所以,亲自跑去接。”陆三丫解释道。
“哎呀,三丫,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呀,就是个捣屎棍。”陆大丫骂道。
“我捣了谁的屎了?我不想让那个骚女人接姐夫去换药嘛,所以,就亲自去接了。”陆三丫说。
“怎么?难道你姐夫不爱坐你的车?”陆大丫觉得应该把事情问个清楚。
“我的车被别的车堵住了,所以,姐夫就坐了骚
女人的车。”陆三丫怏怏地说。
“那就怪不得你姐夫了,难道你想让你姐夫站在寒风里挨冻?”陆大丫说。
“我没说让姐夫等,我的意思是:姐夫应该打个的,不应该坐那个骚女人的车。”陆三丫嚷道。“三丫,你发神经了,有车不坐,去打的?”陆大丫板起脸说:“打一次的,至少得十来元钱,能宰半只鸭子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