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让丁哥在大缸里躲了躲嘛,算不了啥。”小月满不在乎地说。
“听说你还耍了帮家伙,让他们翻墙头。难道你就不怕报复?”易文墨问。
“他们又不知道我救了丁哥,干嘛要报复我。我看,也许还会感谢我给他们指了路呢。”小月吃吃地笑了。
“女人一般都比较胆小,临危更会乱了方寸。象你这般沉着冷静的少之又少,就是我这个大男人,恐怕都远远不如你呀。”易文墨由衷地夸奖道。
“大哥早晨吃了啥?我猜猜,一定是喝了蜂蜜水,或者是吃了大白兔奶糖。所以,嘴巴才会这么甜,尽对我说些甜言蜜语的话,我都被你泡在蜜缸里了。”小月又对易文墨飞了一个媚眼。
每次小月对他飞媚眼,都让易文墨心头一暖,身上还有点麻酥酥的感觉。他想:难怪有人说:女人的眼神能勾走男人的魂。
“小月,我都是说的真心话,没有添油加醋的成分,更不会给你灌迷魂汤。”易文墨诚恳地说。
“大哥,你要灌迷魂汤就灌吧,灌醉了我让你背我回家。”
“嘻嘻,那不成了猪八戒背媳妇?”易文墨本想幽默一下,但话一出口,发觉幽默过头了,变成了暧昧。
“大哥是帅哥,猪八戒哪能跟您比。不过,我倒是愿意做……”小月又说了半截话。尾话更明显了:“…你的媳妇。”
易文墨心头一惊,小月如果存心想做他的媳妇,那就
坏事了。凡是有这种想法的女人,易文墨都得敬而远之。这种“火”他玩不起,也不想玩。
易文墨沉默了,他在琢磨着:该用什么方式和小月说拜拜呢。
小月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见易文墨突然沉默不语了,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紧解释道:“大哥,您千万别误会了。我压根儿就不想,不愿意,不会破坏您的家庭。我知道,您和嫂子感情很好,我还知道,您们知识分子要面子,我更知道,您是一个有家庭和社会责任感的好男人。所以,我只希望只会只能做您的…好朋友。”
小月用了一个排比句:“我知道…我还知道…我更知道……”又用了“只希望…只会…只能…”来强调一个问题:你只管放心跟我交往,我决不会损害你的利益。
面对这样一个聪明漂亮的女人,易文墨有点动心了。现在,横在他面前有一道坎:陆三丫把自己盯得太紧,万一东窗事发就完蛋了。
小月似乎看透了易文墨的顾虑,她突然说:“大哥,我跟史小波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一点关系?”易文墨吃了一惊。
“那天,丁哥喊我来,说是请救命恩人吃饭,让我陪一陪,还让我一定要陪好。史小波喝醉了,丁哥让我搀扶他。我误以为史小波是丁哥的救命恩人。后来,我才听丁哥说,您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小月说。
易文墨总算明白了,原
来,小月对史小波好,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呀。
“我知道您才是丁哥的救命恩人后,就再也没跟史小波交往了。他约了我好几次,都被我婉言谢绝了。不信,您问问史小波就知道了。”小月强调这一点,显然是想告诉易文墨,她是良家女子,不是轻率就跟男人上床的骚女人。她还想申明:她喜欢的人是易文墨。
“史小波是我发小,他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易文墨说。
“以你们男人的眼光看,史小波也许不错。但是,从女人的角度看,史小波就有点差劲了。”小月直言道。
“差劲?”易文墨觉得好奇。
“对呀。史小波和女人交往,只知道干那种事儿。哪象大哥您,一上来就甜言蜜语,把女人心都说醉了。女人心醉了,才愿意干那种事儿。这就好比一首歌的前奏曲,没有这个引子,就显得太唐突太无趣太低俗了。大哥,您一定知道:女人是用上半身谈恋爱,说白了,女人是用耳朵谈恋爱。”
“用耳朵谈恋爱?真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易文墨很感兴趣,他觉得小月挺有思想,不象一般的女人。
“正因为女人是用耳朵谈恋爱,所以,才容易被花言巧语所欺骗。”
“小月,我可没用花言巧语欺骗你啊?”易文墨作贼心虚地说。
“大哥,我没说您,干嘛要多心呀。说句实话,我还希望您能骗骗我呢。”小月扭过脸,动
情地望了一眼易文墨。
“你不怕我骗?”易文墨开玩笑地问。
“大哥,您骗呀,快骗呀,骗啥我都给您。”小月带点撒娇的口吻说。“大哥,女人把身子给一个男人,其实很容易,说得难听点,脱掉裤子就成了。当然,女人也不是随便就脱裤子的,总有原因,有的为了钱,有的为了老公孩子,有的为了事业。但是,女人要把心给一个男人,就不那么容易了。尤其是要把心永远献给一个男人,就更难了。”小月滔滔不绝地说着,似乎是个性学家。
“小月,你经常琢磨问题吗?好象对事物的看法很独特,很有见解嘛。”易文墨说。
“大哥,您别笑话我了。我不过是喜欢胡思乱想罢了。”小月谦虚地说。
车子下了高速公路,进入机场停车场。
小月朝后视镜里望了一眼,“大哥,盯梢的也跟到机场了,一辆摩托,一辆小车。”
“让他俩跟吧,真够辛苦的。”易文墨嘻嘻笑着,也朝后视镜里望了望。
小月瞅了瞅停车指示大屏幕牌:“咱们停在一区,那儿只有一个停车位了,咱一进去,他俩就干瞪眼,只能远远盯着咱们了。”
小月把车子慢慢驶进停车场的一区。
那两个盯梢的,只能停到二区了。两个停车区间隔五六十米。
小月把车子停好,对易文墨说:“过半个小时,你装模作样到候机楼去转转,然后,咱们就打道回府了。”
易文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