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你别胡乱猜疑了,你不说,我一点也不知道夏部长的事儿。我不问,是懒得多问,抓都抓走了,还问那么多干什么。再说了,我跟夏部长又不认识,他的死活与我无关。”易文墨打定主意不吐口。
“姐夫,我有证据。”陆三丫语出惊人。
“你有证据?”易文墨笑了。“那你把证据拿出来。”
“我刚才碰见大鱼了。”
“大鱼?喔,就是那个家伙呀。我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了。”
“姐夫,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陆三丫气呼呼地说。
“大鱼说了啥?”易文墨问。
“大鱼全对我坦白了。”
“他坦白了,与我有什么相干呀?”易文墨装糊涂,索性一装到底。
“姐夫,你嘴巴真硬,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死不承认。”
“三丫,你要我承认什么?”易文墨似乎满腹委屈。
“承认夏部长是你下套子搞进去的嘛。”
“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事儿,谈何下套子,简直是莫名其妙嘛。”易文墨语气中满含着困惑。
易文墨上初中时,就参加了学校的话剧团。易文墨的演技让同学们赞不绝口,都称他是:变色人。
“姐夫,你嘴上有一个连的部队把门呀,算你狠,晚上再跟你算帐!”陆三丫愤愤地挂了电话。
傍晚时分,易文墨陆大丫和陆二丫早早就到了“湘家菜”餐厅。等了好一会儿,陆三丫象一阵风刮了进来,后面跟着陆四丫
和张燕。
“大姐,你看,我把谁带来了。”陆三丫兴高采烈地说。
“哦,是燕妹呀,快来,到我旁边坐。”陆大丫喜出望外。她没想到,陆三丫还记得把张燕约来。
易文墨也应酬道:“燕妹来了。”
陆三丫皱着眉头说:“大姐,姐夫,你俩能不能把称呼改一下。什么燕妹燕妹的,让人听着不舒服。尤其是姐夫一叫,暧昧得很。”
“就你穷讲究,你说说怎么改?”陆大丫一脸不高兴。
“我说呀,就叫小燕。既亲密,又大方。”陆三丫想了想,说道。
“嗯,这个称呼不错,那以后就叫小燕吧。”陆大丫赞同道。
易文墨听了一惊,他背地里就是这么称呼张燕。这一下好,明里暗里一个称呼,免得喊漏了嘴。于是,他也附和道:“这个称呼好,还是三丫聪明。”
“我聪明?哪有姐夫聪明呀。干了的事情死不认帐,装得挺象的。不愧是演过话剧的人。”陆三丫拿眼睛横着易文墨。
“三丫,你跟姐夫是前世的冤家呀,怎么一见面不是吵就是闹,没个安稳的时候。你姐夫咋又得罪你了?”陆大丫质问道。
“大姐,姐夫太阴险了。”陆三丫指责道。
“你姐夫干了什么阴险事儿,说清楚点。”陆大丫问。
“他整治了夏部长,就是死不承认,装得倒象没事儿的人。”陆三丫告状道。
“文墨,夏部长是你整治的?”陆大丫转过脸问易文墨。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夏部长送进监狱,这个问题就是用脚丫子也能想清楚,我要承认了,岂不是贪天功为已有嘛。”易文墨振振有词地说。
陆大丫点点头,觉得易文墨说得有道理。她扭过脸问:“三丫,你凭什么说是你姐夫整治的?”
陆三丫说:“我下午碰到大鱼’了。”
陆大丫打断陆三丫的话:“什么大鱼’?”
陆二丫插嘴说:“大姐,就是那次想打三丫主意的坏蛋。”
陆大丫瞥瞥嘴:“碰到那个坏蛋能有什么好事儿。”
陆三丫接着说:“大鱼’朝我一个劲地笑,我问他笑什么,他莫名其妙说了句:你姐夫对你真好呀。我正想问个究竟,他却一溜烟地跑了。跑了老远,还回头对我做了个鬼脸。我想了又想,觉得与夏部长的事儿有关。”
“这就是你的所谓证据?简直是捕风捉影嘛。”陆大丫不屑地说。
“这还不够呀,大鱼’的一句话,一个怪相,仔细一分析,里面大有文章。”陆三丫盯着易文墨说。
“那坏蛋的话你也听?三丫,你最近脑袋进水了,尽做些糊涂事儿,说些古怪话。依我看呀,夏部长绝对不是你姐夫整治的,一来他没那本事,二来如果是他干的,早就把尾巴撅到天上了,还能不承认。”陆大丫对陆三丫翻了个白眼。
“三丫,你也是的,单凭一句话,一个鬼脸,就认定是姐夫干的,是不是
太牵强附会了。”陆二丫也觉得三丫太离谱了。
“你们都不信,反正我信。”陆三丫望着易文墨:“姐夫大大地狡猾,骗得了全世界的人,独独骗不了我。”
易文墨心里直打鼓,这个陆三丫真难缠。他不得不承认,陆三丫的脑瓜子管用。看来,这个小姨子得时刻提防着点。
菜上齐了,大伙儿乐嗬嗬地吃起来。
陆三丫紧挨着易文墨坐。席间,她还缠着易文墨不放。
“姐夫,你对我说实话,我给你开一个绿灯。”陆三丫用“绿灯”诱惑易文墨。
易文墨想:三丫呀三丫,你甭说对我开一个绿灯,就是把绿灯全开了,我也不会吐露只言片语。因为,它牵扯到小月的安危。易文墨做人也是有底线的,底线之一是:不能恩将仇报。小月为了他,不惜冒坐牢的风险,他若为了一个色字而出卖了小月,那么,就连畜生都不如了。
易文墨故意问:“开什么绿灯?”
陆三丫心想,一说开绿灯,你就来劲了,哼!难怪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她反问道:“你想开什么绿灯?”
易文墨故作思索状,半天没吭声。
陆三丫耐不住了,追问道:“还没想好?”
易文墨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你开哪一个绿灯我都想,不过,你说话不一定算话呀。”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三丫,你说话真的算话?”
“算话,绝对算话!”陆三丫斩钉截铁地
表示。
“我只要说了实话就开绿灯,是吧?”易文墨强调道。
“是呀,不错!”
“那我说了,你听好:夏部长坐牢的事儿,与我没一毛的关系。”易文墨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