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明着对自己表白爱意,让易文墨心头一阵乱颤。该怎么回应呢?易文墨迟疑了一会儿,决定转移话题。
“小张,你这一走,和史小波……”易文墨嗫嚅着问。说句实话,易文墨觉得小张和史小波在一起,有点象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么好的女人,应该有个温暖的家。但史小波给不了她,同样,他易文墨也无法给她。所以,史小波是牛粪,他易文墨就是马粪。
“史小波聘用了我,让我在最困难的时候,能有一口饭吃,我对他心存感激之情。不过,我并不爱他,所以,一直没答应做他的情人。”张燕说。
“小张,难道你对史小波就没有一点爱情?”易文墨问。
小张摇摇头:“我对他只有感恩之意,但绝对没有爱慕之情。”
“唉,爱情这种东西是勉强不来的,它需要缘份,需要机遇。”易文墨表示理解。
“也许还需要培育。”张燕幽幽地说。“就拿史小波来说吧,他给人的感觉只有性欲。对于他来说,也许女人就是泄欲的工具。所以,他跟女人来往,往往会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史小波不懂得女人,不体贴女人,我想: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留恋他。”
易文墨想:张燕说得太对了。“白虎”“黑虎”离史小波而去时,都没有丝毫的依恋和犹豫。这也许应验了那句老话:种豆得豆,种瓜得瓜。当一个男人不是用心去对待女人
,那么,女人的心也决不会在这个男人身上。
“易大哥,其实,我一直爱着您。”小张坦露心迹。
“小张,我知道,我也喜欢你。但是,我有老婆,很厉害的老婆,所以……”易文墨想对小张解释清楚,他也爱她,但他不能娶她,也不敢和她有一腿。
“易大哥,您别说了,我知道。我不会让您为难,也不会勉强您。”小张打断易文墨的话。
唉!要是一年多前能碰到张燕,那就好了。易文墨想:若是能早一点碰到张燕,他一定会娶她的。不过,他对此似乎并不遗憾,因为,如若早一点碰到了张燕,那么,他和陆二丫就不会有缘份了。
“现在也不晚呀,咱俩即使不能做夫妻,但也能做个好…好朋友嘛。”小张痴痴地望着易文墨。
易文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燕,正在这时,进来几位代课老师。这一打岔,让易文墨有了抽身而退的机会。
易文墨很为难,在他内心里有一种欲望:希望和张燕相好。但是,他又害怕失去了陆大丫,失去了几个小姨子。
第二天是周日,史小波照例来接易文墨。一上车,史小波就递过来了一袋食品。
易文墨一楞,问:“你怎么又买早点了,忘记小张会给我下面条了?”
“小张病了。”史小波淡淡地回答。
“病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易文墨疑惑地问。
“早晨,小张给我来电话,说是昨晚
发了一夜烧。”史小波说。
“发了一夜烧?怎么不去看病呢?”易文墨着急地说。
“看把你急得,就象自己老婆生病了。小张要看到老哥这副表情,非感动得唏哩哗啦流眼泪。”史小波取笑道。
“老弟,小张是你的情人,难道她生病了,你一点也不急?”易文墨觉得很奇怪。
“老哥,我郑重声明:小张不是我的情人。”史小波说。
“这是怎么回事?”听史小波否认小张是他的情人,这让易文墨大吃一惊。
“老哥,准确地说:我想让小张做我的情人,但她说要考虑考虑。至今,小张还没给我答复。所以,小张现在还不是我的情人。”史小波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至少也是同事吧。她病了,总得去看望一下吧。”易文墨坚持道。
史小波叹了一口气,说:“说实话,最近我忙得一塌糊涂。总部那边老出岔子,搞得我焦头烂额。这不,我马上又要赶过去,哪儿有时间去看望小张呀。”史小波望了一眼易文墨,提议道:“老哥,你代表我去看望一下小张,行不行?”
“好吧。”易文墨答应下来。
“小张家就住在教学点附近,等会儿我把地址给你。”史小波说。
吃完中饭,易文墨到商店买了几样营养品,然后,给小张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小张软绵绵地声音:“是易大哥呀…我,有点发烧,可能是感冒了,休息两天就好了…您
,您别来了。”
易文墨到了小张家。
小张脸色很不好。
易文墨问:“去看了病没有?”
小张说:“睡两天就行了,没啥大毛病。”
易文墨焦急地说:“有病就得及时去治疗,否则,小病拖成大病。”
小张说:“我以前是护士,懂得点医学,我心里有数,不碍事的。”
易文墨说:“我下午有课,不然,就陪你一起去看病。”
小张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神色,她欣慰地说:“易大哥,有您这句话,我病就好了一半。”
易文墨说:“不然,我四点半钟下课后,陪你一起去看病。”
小张心疼地说:“易大哥,您上了一天课,累得够呛,我哪儿还忍心让您陪我去看病呀。”
“既然不忍心,那你就一个人去看病呀。”易文墨说。
小张点点头,说:“好吧,我去看病。”
易文墨点点头,舒了一口气。凭他的感觉,小张似乎不象感冒。
下午三点半钟,易文墨上完第二节课,给小张去了电话。小张告诉易文墨:“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两天。”
“住院?”易文墨又是一惊。他的推测果然没错,小张的病远远不是感冒那么简单。
周一的下午,易文墨没课,他抽了个空,跑到医院去看望小张。
小张的脸色更差了,一点血色也没有。
易文墨担心地问:“还没查出什么毛病?”
小张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估计也就是劳累过
度,加上有点感冒。”
易文墨觉得:小张的病恐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