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的心脏咚咚咚狂跳着,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猛地释然了。原来,这是一份荒唐的闹剧。
陆大丫半靠在床上,盯着易文墨,观察他的反应。
易文墨拍拍协议:“大丫,你这是开…开国际玩笑嘛。”
“我一点都没开玩笑。”陆大丫神情肃穆地说。
“这,这份协议要传出去,非,非让人笑掉大牙,不,是笑掉满口牙,一颗牙都剩不下。”易文墨惊讶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干吗要传出去?谁会传出去?退一万步,就算传出去了又怎么样?”陆大丫连珠炮似地反驳。
“我,我丢不起这个人。”易文墨的脸涨得通红。
“丢不起也得丢,丢定了!”陆大丫象变了个人似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给我老实坐下!”
易文墨本来就惧内,见陆大丫发了脾气,乖乖地坐下来。
“协议里的三条,你给我记牢了,只要违反了一条,你裤裆里的小家伙就完蛋了。”说着,陆大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明晃晃的新剪子。
易文墨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问:“大丫,你,你疯了吗?”
“老娘很正常,一点也没疯。s。 好看在线>你别怕,只要你严格遵守协议里的三条,就一点事儿也没有。”陆大丫见易文墨脸都吓白了,口气和缓了一点。
“文墨,来,抱着我。我给你一条条解释一下。”陆大丫对易文墨招招手。
易文墨战战兢兢上了床
,他一手搂着陆大丫的腰,另一手捧着协议书。
“你拿好嘛,抖什么抖?”陆大丫见易文墨浑身哆嗦着,心里很高兴。心想:三丫不愧是在道上混的,给我出了这么个高招,还挺奏效的。看来,对老公就得软硬兼施,光来软的,他还以为你是软柿子。只来硬的,夫妻的情份也就淡薄了。
“文墨,别紧张,放松点,来,让我亲你一下。”陆大丫撑起身子,照易文墨的脸上亲了一口。
易文墨被整得哭笑不得,大丫这是玩什么鬼名堂呀,晴一阵,阴一阵,搞得我一惊一乍的,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文墨,先看第一条:不准到外面玩女人。这一条的意思是……”
“大丫,我发誓:一辈子决不玩女人。”易文墨打断陆大丫的话,斩钉截铁地表态。
“别插嘴,仔细听好了,我没说让你不玩女人,是禁止你到外面玩女人。要玩,就在家里玩。”陆大丫意味深长地说。
“我懂了,就是只能玩老婆,具体说,就是玩你,是吧?”易文墨想,难道跟老婆睡觉也叫“玩”,真是莫名其妙。
“错,这个家,是指大家庭。象我娘家人,就包括在内,明白了吧?”
“你娘家人?”易文墨想起陆大丫曾经让妹妹们帮忙解决他的性欲。
“真不懂,还是懂了装不懂。”陆大丫问。
易文墨摇摇头,搔了搔脑袋,装傻瓜。
“文墨,我上午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
我有流产先兆,不能那个了。我琢磨着,如果一年不跟你那个,你肯定受不了。所以,我给你网开一面,允许你和小姨子那个。但我说清楚,决不允许玩外面的女人。”
“和小姨子那个,不合适吧?”易文墨装正经。
“怎么不合适,小姨子本来就是姐夫的半个屁股,那个了也没什么大了不得的。再说了,谁也不会敲锣打鼓到外面张扬,这是家庭内部的事儿,旁人管不着。”
“小姨子会干吗?”易文墨心花怒放,表面上不动声色。
“我上午跟二丫说过了,她说一切听我的。正好二丫又离婚了,还住在咱家,既方便,又安全。”
“我,我不好意思……”易文墨假意推辞道。
“行了,别装正人君子了。”说着,陆大丫摸了一把易文墨的裆部:“你看,小家伙又硬起来了,还说不好意思,哼!男人都骚得很。怪不得书上说: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几年可是犯错误的高峰期。”
易文墨笑了:“大丫,你弄颠倒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是指女人啊。”
陆大丫眼一瞪:“我说是男人就是男人!瞧你现在这副德行,和色狼有什么二样?”
“你明知道我是色狼,干吗要把小姨子往狼口里喂?”易文墨笑嘻嘻地问。
“因为你披着羊皮呀,骗不了我,骗得了小姨子呀,哼!我要不是怕你犯错误,才不会让妹妹们伺候你呢。”陆大丫
斜眼瞅着易文墨:“知道老娘的一片苦心了吧。”
“知道,我领老婆的情了。”易文墨赶紧亲了大丫一口。
易文墨馋馋地问:“三丫四丫你也说了?”
“你真不知足,吃着碗里,扒着锅里。有一个二丫还喂不饱你?”陆大丫用指头戳着易文墨的额头。
“说你是色狼,一点也不冤枉你。”陆大丫骂完了,又幽幽地说了句:“我只管你不饿肚子,给你一个低保待遇’,要想吃好,自己去想办法吧。我跟你说,三丫又精明,又泼辣,不好惹呀,连我都怕她三分,你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四丫心里琢磨啥,谁也看不透。她现在是单身主义者,对男人不感兴趣,你招惹她,弄不好会碰一鼻子灰。”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随便问问……”易文墨觉得刚才那句话真不该问,暴露了自己的狼子花心。
“我再强调一遍:外面的女人不许碰,家里的三个小姨子,随便你怎么弄,我闭着眼不会管你。”陆大丫说这话时,又露出凶巴巴的样子。
“大丫,我知道了。谢谢老婆的宽宏大量,象你这样的老婆真是万里挑一呀。”易文墨由衷地说。
“你领情就好。再看第二条:不准先提出离婚。这一条很容易理解,就是只能我提出离婚,你不准提离婚二字。懂了吧?”
“懂,我懂。我怎么会提出离婚呢?就是你要离婚,我也绝对不同意。”易文墨
坚定地说。
陆大丫满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