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特意的挑选这个时候进入内堡,那是算准了这时候大多数人都要用膳,不可能继续待在房间中而已。 既然进入了这里,他毫不犹豫的来到了床边,俯下了身子。
深邃的目光在床下一扫,虽然下面的光线黯淡,但是在他的眼中,却无疑是纤细无遗。
整个床下除了一些杂物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人起疑的地方。但是贺一鸣的目光却停留在床板下的一个木架上。
这个木架上的灰尘明显的手机轻松阅读:.⑴⑹kxs.整理比其它地方要少了一些,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应该是有人常常碰触的原因。
伸手探出,在这个木架上轻轻摇晃了几下,顿时发觉了其中奥妙。
这一块木架原来是可以活动的,他将木架抽出,里面果然有着藏着一本包着油布的长方形本子。
贺一鸣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将油布包取了出来,轻轻打开,果然是一本与烈火功相若的秘籍,翻开了第一页,上面清清楚楚的三个大字:枯木功。
得到了这本秘籍之后,贺一鸣满心欢喜,他将东西放入了怀中,轻轻的拍了二下,至于床底的机关他也懒得放回原地了。
反正当洪安知回来看见铜锁损坏的情况下,绝对会注意到床底下。不过贺一鸣也可以肯定,哪怕是砍了这家伙的脑袋,他也绝对不敢声张。
慢悠悠的离开了这个房间,贺一鸣掩上了大门,平静的向外走去。
途中遇到了二个不相识的人,贺一鸣也没有刻意避开,反而是向着他们微笑着打起了招呼,那二人莫名其妙的回礼,无不在心中猜测,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样的一位邻居。
一边向外走去,贺一鸣的心中暗自感叹,自己装扮成另一个人,表现的越发成熟了。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终有一天自己能够做到扮人象人,扮鬼象鬼的。
他这一次出去可没有再选择翻墙而过,而是大摇大摆的从内堡口向外走去。
经过了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外堡人想要进入内堡,除非是有着权势者带领之外,就必须要有腰牌或者是手令,而且还要接受盘讯。不过,从内堡出去,却从来就不见有人拦截。
所以他也就没有必要再翻墙了。
然而,刚刚走到内堡口,贺一鸣就1⑹ k 小 说 .1⑹κxs.文字版首发是一怔,在他的前面,引他入堡的徐育昌正在与其中一个守卫叙说着什么,看他们二个的样子,似乎是十分的熟悉。
见到了贺一鸣从内堡走出,徐育昌停住了说话。,满脸的难以置信。
一个刚刚入堡不到十天的外堡食客,竟然大摇大摆的从内堡中出来了,这可是一件他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
贺一鸣眼看避不过,心中暗叫一声倒霉,却面不改色的上前,向他微微抱拳,道:“育昌兄可好。”
徐育昌嗯嗯了二声,不过任他如何猜测,也绝对无法猜到贺一鸣是偷偷跑进去,并且目的是黑吃黑而已。
毕竟,这样的事情,在徐家堡建立的百多年中,也没有发生过一次,他当然是无法想的到了。
见贺一鸣向他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走,他犹豫了一下,与门前守卫匆匆道别,随后追去。
那位守卫也是心中诧异,这个人面生的紧,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只是,内堡守卫许出不许进的规定早就是深入人心,他自然也不可能上去询问什么的。
徐育昌三步并作了二步的追上了贺一鸣,低声问道:“箫兄,你怎么到内堡去了?”
贺一鸣神秘的一笑,笑声中隐约的带着浓浓的欢喜之意,但是他心中却是郁悒之极,是啊,自己去内堡干什么去了?
只是,看到对方满脸的期望之色,贺一鸣只好信口开河,满嘴跑火车的道:“育昌兄,今天兄弟在操场上修炼绵掌功夫……”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正在考虑要如何编造借口才好。
然而,徐育昌却是双目一亮,惊喜交集的道:“箫兄,您莫非被内堡中的哪位大佬看中意了?”
贺一鸣微怔,眨了二下眼睛,顺着他的口气,道:“是啊,育昌兄你是如何知晓的?”
徐育昌哈哈一笑,道:“箫兄,内堡中的大佬们常常会出来在外堡操场上观看,若是能够被他们中的某一位看中,那么很快就会得到提拔了。”他顿了顿,道:“以前也有过许多例子,不过象箫兄这样,那么快就被注意到的,却也是非常罕见呢。”
贺一鸣这才明白其中缘故,带小说整理发布于.l⑹KXS.cΟM着感激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想不到自己刚刚提了一个头,对方顿时将借口送了上来。
不过他的这个眼神却被徐育昌误会了,他连忙笑道:“箫兄,此事是你自己的机缘,与我可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不知箫兄是被哪位大佬看中,何时能够进入内堡任职呢?”
只要看他一脸的羡慕,就知道他对于此事是上心的紧。
贺一鸣犹豫了一下,道:“育昌兄莫怪,兄弟只不过是略微得到了一点儿赏识。但是距离进入内堡尚早,而且那位爷也不想声张。”
徐育昌连忙做了一个理解的手势,道:“箫兄莫说了,小弟明白。”他打了个哈哈,道:“日后箫兄若是能够进入内堡任职,千万莫忘了拉扯小弟一把啊。”
贺一鸣连忙拱手道:“相互扶持,相互扶持……”
二个人相视而笑,表面上却是相处融融。
贺一鸣突地道:“育昌兄,小弟想要到县城中去一趟,不知应该向谁请假。”
“箫兄要去县城做什么?”徐育昌好奇的问道。
贺一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道:“小弟这一次既然有了晋身的机会,当然不想错过了。所以想要去县城一趟买点儿特色的东西。这个……”
徐育昌顿时是恍然大悟,他笑道:“箫兄既然有这份心意,那就尽管前去,无需有所顾忌。”
贺一鸣满脸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向着堡外走去。
徐育昌迟疑了一下,突地问道:“箫兄,你若是打算去县城,不知道手头上是否方便,小弟这里还有一些积蓄,若是兄需要的话,小弟这就给你拿来。”
贺一鸣讶然看了他一眼,虽然明白他这是在做投资,也明白就算是贪墨了一把,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他的脸皮究竟还没有那么厚,笑道:“多谢育昌兄,不过小弟流浪多年,还是有一些积蓄的。”
说罢,他重重一点头,转身离去。
徐育昌陪着他来到了徐家堡之外,挥手片刻,这才返身进去。
贺一鸣看着他回到了被城墙挡住的城堡中,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家族中人丁兴旺固然是好事,可是一旦人数众多,那么有限的资源就再也无法公平分配了。
徐育昌和徐育德、徐育才明显是同辈人物,但是彼此间的待遇却是天差地远。
那二位若是遇到了外堡中的一个四层内劲的食客,绝对是不屑一顾,根本连说话的兴趣也没有。
而徐育昌在见到了外堡中的一位食客既然被内堡大佬看重而有着飞黄腾达机会的时候,就立即是抛下了管事的身份,上前折节交好。
看到了徐家同辈子弟之间的不公平,贺一鸣的心中突地变得郁闷了起来,得到枯木功的喜悦也冲淡了不少。
因为他隐约的觉得,贺家庄虽然目前并没有这种变化,但若是发展壮大下去,那么再过一、二代,只怕也是免不了会出现类似的情况了。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依山而建,气势巍峨的徐家堡,心中颇为感慨。
终于,他转身,大袖一挥,从容离去。
这种事情远非他能够控制的,而且也不可能因为这种顾虑就不再发展。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而担心了。
正如贺一鸣所料,内堡之中并没有传出什么失窃之事。
不过在第二天,洪安知就已经离开了徐家堡,从此不知所踪了。
他毕竟是做贼心虚,用过了午餐回房一看,顿时是吓得魂不附体。他们三代奉命潜入徐家堡,花了无数的心血方才获得了进入内库管理的身份。
为了那二部神奇功法,可谓是花费了无数的心血。但是没想到最终却是不知所踪,心惊胆战之下。他再也不敢在徐家堡停留,立即远远逃遁。
洪安知的失踪顿时引起了徐家堡的高度重视,随后在一系列的探查之中,才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那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不仅仅洪安知不见了,就连他的寡母也不知去向,至于在徐家镇上的那名为荷花的女子,更是一问三不知。
最后只好不了了之,但却令徐家堡中的规矩为之一变,从此以后,没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人,再也不可能获得内库的管理权了。
而徐育昌也是发觉不对,箫勤同样也是一去不回,他隐约的猜出了一点什么,可自始至终都没有胆量去探查什么,也唯有故作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