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血红一片,鹿溪白震在当场。
女祭颓然倒下,手中的降魔刀也随之掉下来,当刀柄离开鹿溪白的胸口女祭才发现那人竟然毫发无损。
“你……”
鹿溪白闻声用手抹去脸上血污,正对上女祭震惊不解的眼,心中诧异的同时又觉得何处不对劲,一时却也没想起来。
“我怎么了?死都要死一块了,黄泉路上也……”
话说到此处,鹿溪白突然僵住,顺着女祭的视线低首望去,惊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
回过神急忙用手扒了扒,怪不得她感觉不到痛,除了衣衫破了之外竟然毫发无损!
女祭瘫软在地上,身下都是血,整个人躺在血泊里,衣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颈间的血却还在往外喷涌。
方一开口血又从口中冒出来,似乎止不住,血崩一般可怕。
鹿溪白见状缓缓靠近了些,想听见女祭口中的话。
离得近了总算听清了些。
“不可能……不可……可能的……你……你为何会穿着栖霞仙衣……”
“栖霞仙衣?”鹿溪白闻言不解,触手一摸衣衫内竟真的多了一件衣服,轻薄如蝉翼却柔滑如丝,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这就是他口中的栖霞仙衣?可她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女祭的声音渐渐消失,双眸大睁,眸中是满满的震惊与不解。
良久没有声音,鹿溪白俯身一探缓缓收回了手。
一道微弱的光闪过,地上的人开始慢慢消融,很快只剩下一滩血水,无尸无骨。
看着空荡荡的长廊,鹿溪白闭了闭眼,俯身捡起了地上弯曲的降魔刀。
还未站稳,整个池底却晃动起来,越来越强烈,似有崩塌之势。
那厢,等在鹤池之上的藤雀馆西终游锦梦四人见时间一点点过去却不见任何动静,耐性已到了极限。
“怎么会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该不会已经……”对上三人同时扫射过来的视线,剩余的话藤雀自己吞了回去,转而又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啊。说起来,你们三个怎么还在这儿?比赛不要啦。”
馆西挑眉,“那你呢,比赛你也不在乎了吗。”
“嘁!”藤雀扁了扁嘴,戳了戳下巴,“我答应了小鹿要照顾小谷,大丈夫一言九鼎怎能食言。倒是你们三个才更奇怪,看戏都大过了比赛,有点危险呐。”
终游闻言勾唇一笑,“戏若是精彩自然还是看戏,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开心。锦梦,你说我说的对吗?”
锦梦冷哼一声,别开了脸,“你们可别误会我留下来才不是为了鹿溪白那个臭小子,我的情况你们……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样子还怎么去参加比赛。”
“是么。”终游不予置否的耸了耸肩,却冲馆西使了个眼色。
馆西会意,“我怎么听着这话解释的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呢。锦梦从方才行为就很反常,真是神奇,小鹿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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