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清楚,司马承锦绝对不可能到处乱跑,更不可能在两人出去采买的时候,偷偷躲起来。
所以如果司马承锦这个时候离开,一定不会出现在城内。虽然不知道司马承锦去哪里了,可他的失踪大家心知肚明。
“你觉得,绑走他的人会往哪处去?是否会是七皇子的人?”叶卿棠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着此事的所有可能性。
可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叶卿棠此刻的心绪。自家崽子无故丢了,换做是谁都无法冷静下来。
“应该不是。”司马长赢面色严肃,虽然线下的情况,叶卿棠所言的不是没有可能。但若是七皇子的人绑走的司马承锦,那就不会这么平静。
“先回家吧!”所有的疑虑,只有等回家看一下情况如何。若是司马承锦是被人绑架的,那一定会留下证据。
两人急匆匆的赶回家,在那个破旧的小宅中,任何的证据都变得格外明显。叶卿棠若不是一时慌神,也不至于看不到那些线索。
在门口的墙角下,有一个被揉成团的宣纸。看样子应该是司马承锦留下的,可在格外爱惜纸笔的司马承锦身上,这团纸便显得尤为突兀。
叶卿棠快速的将那团纸捡起,看到上面司马承锦写的字后,立马将东西递给了司马长赢:“承锦这是被山匪给抓走了吗?可为什么城内会有山匪?这于理不合吧?”
“不仅如此,他们还抓走了承锦。”司马长赢愤怒的将那团纸捏在手心,神色简直就和要杀人一般的可怕。
他们很清楚,这消息是司马承锦写下的。他的字,即便是慌乱之下,也写的极具自己的特色。
若真是司马承锦写的,便能证明这件事情是真的,并不是空穴来风。可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这一波山匪的出现,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肯定不仅仅只是山匪,不然他们又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在这城中,顺利的将司马承锦掳走,而司马长赢却毫不知情甚至理不清思绪呢?
【所以小天使到底被谁给抓走了啊?真的好担心他。】
【这算什么事嘛,好不容易找到落脚的地方,才休息消停了几日?刚打算走,崽就被人给掳走了?】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山匪怎么会跑城里掳人?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破房子里,把一个七岁幼童掳走?是不是有些太不合理了些?】
【明摆着的有陷阱,可他们又不可能不去救人。只是可怜了我们的小天使,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事有蹊跷,所以肯定不是只有绑架那么简单。我们能力有限,此番前去会不会羊入虎口?”叶卿棠死死的抓住了司马长赢的手,语气有些慌乱。
她倒也不是贪生怕死,只是眼下的情况看来。他们若是去,便刚好顺了设计之人的意。可若是不去,承锦的安危又得不到任何保障。
这种无论选择哪一条道路,都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情形,无论是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害怕的吧?
“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主动落入这个陷阱。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是吗?”
司马长赢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又怎么不知?可对方的目的已经十分明显了,也不是他们不愿,他们心生怀疑,便就能够解决对事情。
“罢了,反正就算前方有豺狼虎豹,我们不还是要去拼一拼吗?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将承锦救出来。”
本来留给他们考虑的时间便就不多,叶卿棠想通之后,两人便草草的准备了些东西一起往城外走去。
黄州城外的山上有个山匪窝,这是他们还没有入城就知道的事情。若是山匪将司马承锦给带走的,那山上的匪窝,就是他们唯一的去处。
毕竟是只身入匪窝,他们两人并没有带多少的东西。两袖清风,一点钱都搜不出来的那种。
即便知道他们志不在钱,但好歹是叶卿棠辛辛苦苦赚的,才舍不得让别人白白的夺走了。
那些山匪们好像是猜到了他们两个人会来一样的,早早的便站在门口等着。见两人来了,直接将他们给迎了进去。
对,没错,就是迎进去的。
也不知道这群山匪是吃错了什么药,对他们两个人的态度,显得尤为恭敬。这下子反而让他们两个人一脸茫然,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卧槽,我有点搞不明白了,这群人是想做什么啊?】
【不懂,明明把人崽子绑了,按理来说应该是要威胁他们的才对。但这种宾客待遇算怎么一回事?】
【别说我们了,你看看卿棠和司马长赢的表情,他们两个人应该也没聊到会有这种展开吧?】
【所以这到底是鸿门宴,还是说只是想要让他们两人来的把戏?】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他们一进去之后看到的,是七皇子或者七皇子那边的人。你们不觉得,这种场景配上不合时宜的人出现的话,会很恐怖吗?】
【别说了,已经开始毛骨悚然了。】
因为害怕的缘故,叶卿棠自从进入屋内之后,便立马攥紧了司马长赢的手,整个人格外的紧绷。
她的不适司马长赢自然是察觉到了,可他现在也自顾不暇,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安抚身旁之人。
就这样,两人都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山匪窝的主屋。一进屋,房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不过片刻屋内火光燃气。
叶卿棠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司马长赢早就激动的跪了下来,难得见他红了眼眶:“公子!”
【卧槽卧槽卧槽,这不是三皇子吗?还真让他们撞上了啊!】
【难怪!所以他们只是将承锦给带走了,然后还让他将线索留下。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还好还好,还好只是三皇子。若真的是七皇子的人的话,他们一家三口怕是要折在这里了。】
“公子。”叶卿棠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学着司马长赢一样跪了下来,有些茫然的低头看向身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