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你的,夫妻之间自然是要坦诚相待。你若不问,我或许什么都不会多言。可你问了,我便不会有任何的隐瞒。”司马长赢说着,便拉过了叶卿棠的手轻声道。
既然选择要和叶卿棠一直走下去, 就算关乎的事情再大,司马长赢都不打算对她有过多的隐瞒。
即便这件事情关乎于三皇子,有可能会给叶卿棠引来杀身之祸,司马长赢都不打算对她支支吾吾的。
倒也不是想要拉叶卿棠一起共沉沦,而是司马长赢清楚,她有足够的能力与自己并肩而行。
而且叶卿棠主动提出想要参与此事,司马长赢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坦然相告,与谁来说都是件好事。
“京城的局势动荡不安,有些消息就算奇云楚传的早,到了我们这里怕是已经多生了不少的变故。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叶卿棠并没有惊讶多久,回过神后便担忧的看向司马长赢。他们能收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些,感觉无论做什么都是受阻的。自然要比旁人,需要考虑更多。
“按兵不动。”司马长赢低头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只能按兵不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过我们流放的生活。”
“也对。”叶卿棠了然的点了点头,司马长赢说的没错,他们现在可是处于一个极其被动的情况下。
既然他们无论做些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京城的情况,反而还会给三皇子和自己都带来危害,他们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的带着等待后文。
“所以明日我陪你上山去找材料?”司马长赢轻笑道:“书院的事情先放放吧,先过好现在怎么样?”
“好吧。”顺从的点了点头,叶卿棠知道司马长赢说的没错,书院的事情再复杂,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与其庸人自扰的话,叶卿棠还不如先过好自己的生活再说,至于别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翌日清晨,叶卿棠难得的起了个大早。见司马长赢早就穿戴好了衣物,准备好东西打算出门,立马喊住他后,快速穿好了衣物洗漱过后,一同上了山。
“最近铺子被解意姐处理的井井有条,我感觉我都可以当个甩手掌柜,每个月就只需要坐着拿钱就行。”
两人上了山,叶卿棠一开始还特别认真的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但不过一会的功夫,就直接开始摆烂,只是跟在司马长赢的身后,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
【什么叫做现在当个甩手掌柜啊?叶卿棠不是一直都像是个甩手掌柜吗?】
【这么说也不对,铺子如果不是叶卿棠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今日的这种规模。】
【笑死,然后材料什么的,都是司马长赢帮她弄的对吗。】
【我又想起了以前,叶卿棠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要早起,然后和司马长赢一起去山上采摘材料,每次都没有起来过。】
【也能理解辣,虽然我每一次都很想早起看直播,就算定了好几个闹钟都没有起来。】
讲真的,早起真的很痛苦。就算是今天,叶卿棠也是经过很长的一段心理建设,才勉强能早起的好吗?
其实叶卿棠也想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突然就能起床了。毕竟按照以往,每一次她都信誓旦旦的,结果都是没有能够起来。
但今天不一样,虽然早起的过程十分痛苦。但叶卿棠还是强撑着离开了温暖的床榻,和人一起上了山。
别说是观众们和司马长赢了,就连叶卿棠自己都很不理解,为什么今日自己能够那么顺利的早起。
“其实你真的不需要那么累的。”司马长赢将一株草药放在背篓里,见叶卿棠一副累的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样子,顿感无奈的道。
“毕竟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也不需要那么努力的获得更多的钱,毕竟我们现在离不开桃源镇不是吗?”
的确,他们因为是被流放的缘故,若是京中没有传来什么消息的话,是绝对不能离开桃源镇周边的。
既然没有办法离开这里,那么叶卿棠所赚的那些钱,就算他们大肆挥霍,手上的钱也多的根本用不完。
能够当个咸鱼度日,不需要为生计所奔波,甚至司马承锦日后讨老婆的钱都足够,为什么不去休息。
“人还是要有志向的不是吗?”叶卿棠摇了摇头,她也很想当个咸鱼,但她如果真的咸鱼了,观众们不一定会乐意看,也不一定够会买账啊?
不过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叶卿棠也没有觉得自己过的多累,就是早起这件事太要人命了些。
“也对。”司马长赢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笑着凑到了叶卿棠的身边调笑道:“那我便就沾了娘子的光,当个吃软饭的丈夫喽。”
“相公可是我费尽心思才嫁成的,不过是努力些让相公在家中生活无忧罢了,娘子自是甘愿的。”
叶卿棠笑着挑了挑眉,她极其配合的同司马长赢开着玩笑。此话一出,两人相视而笑,许久这才缓和过来,继续寻着材料。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
正当两人将东西找的差不多,打算回家之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十分轻微的女子呼救的声音。
那声音十分虚弱,好似随时就会消散一般。听到有人呼救,叶卿棠立马皱紧了双眉看向司马长赢。
司马长赢要比叶卿棠的听觉更加灵敏,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立马点了点头:“好像就在前面,要去看看吗?”
“看看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碰上了,便不能见死不救。”叶卿棠得到司马长赢肯定的答复之后,立马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司马长赢则是握紧了手中的锄头,小心翼翼的护在叶卿棠的身边。两人就这般慢慢的向前走着,不一会便看到了跌入陷阱中的女子。
她好像是被困很久了,整个人没有一丝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