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娇嫩的绢缎衣褶,紧密地贴合着身体的曲线,仿佛一条纤细而灵动的蛇,蜿蜒曲折,美不胜收。
金线绣成的凤凰图案,栩栩如生,婀娜多姿,宛如真正的凤凰在空中翩翩起舞。每一针每一线都充满了细腻与精湛的工艺,使得整个画面更加生动逼真。
柳若梅本就美艳动人的五官,经过精心妆点后,更显得妩媚动人。眼角轻轻抹上一抹红色眼影,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增添了几分妖冶之气;嘴唇涂满了鲜艳的口红,娇艳欲滴,令人不禁想要亲吻一口。
她的一颦一笑之间,都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仿佛能够惊艳岁月的美丽。
她头上戴着一顶凤凰发冠,精致华丽的设计让人为之倾倒。长长的金挂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彰显出她无与伦比的尊贵气质。
任皇后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光彩照人的女子,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恐惧。她从未想过,一个女人可以如此美丽动人,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之情。
这种美貌和气质,仿佛超越了凡人的境界,令她感到自己的存在变得微不足道。
任皇后厉声喝道,“放肆!未得召见,你竟敢擅闯本宫寝宫!”
“参见皇后娘娘。”柳若梅微微屈膝行礼,动作优雅,脸上却毫无畏惧之色,“听闻皇后娘娘身体不适,特意前来探望。”
“探望?”任皇后冷笑一声,“你这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皇后娘娘此话怎讲?”柳若梅故作惊讶地问道,“若梅只是关心皇后娘娘而已。”
“少在这里假惺惺了!”任皇后指着柳若梅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你不过是想趁我病要我命罢了!”
“皇后娘娘误会了。”柳若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谋划着什么阴谋。她轻声说道:“只是皇帝如今已去世,太子又没有选出来,你这个皇后之位坐得可并不安稳啊。”
皇后脸色一变,愤怒地瞪着柳若梅,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柳若梅继续说道:“实话告诉你吧,现在监国的亲王,他可不是我的人,更不会是你的人,他其实是柳景文的人!”
皇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柳若梅,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柳若梅微微一笑,似乎很享受看到皇后如此狼狈的样子,接着说:“你以为你给柳景轩下毒,就可以完全掌控他了吗?你想通过让他成为皇帝,从而掌握这世间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区区一个七日毒而已,你不给他解药,我自然会帮他找到解药的。”
皇后听后,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柳若梅得意地笑了起来,嘲讽道:“你现在早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哦,难道你还指望着你的女儿回来救你吗?别做梦了,她现在恐怕也是生不如死,根本不会来救你的!”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骂道:“贱人,你不得好死!”
柳若梅笑得更加放肆,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真的以为那冷心冷肺的皇帝真的驾崩了吗?哈哈……”
皇后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难道皇帝并没有真正死去?那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任皇后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贱人!竟敢如此挑衅本宫!你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柳若梅淡淡地说道,“如果皇后娘娘不信,便可以继续试试。”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留下任皇后在原地怒目而视。
任皇后心有余悸,她匆匆忙忙地去找太后商议,却惊见本应驾崩的皇帝陛下竟在太后寝宫之中。
“毒妇,朕对你可不薄!”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高高在上,沉声道。
任皇后的笑容带着几分癫狂,太后则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毫无声息。
“陛下,您的心可真狠啊!竟如此多疑!如今,您已然知晓哪些人包藏祸心了吧?有种您就将他们也一并杀了!哈哈哈!”
皇帝面沉似水,毫无怜惜之意地扼住任皇后的脖颈,厉声道:“姜贵妃何在?你将她藏于何处?”
任皇后惨然一笑,“陛下问她作甚,莫非当真钟情于她?臣妾今日便将真相和盘托出!陛下可还记得何将军?那位本该凯旋而归、荣膺诸多殊荣的何将军,却被奸佞之臣诬陷为谋逆叛乱。
而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竟未能明察真相,偏听偏信,仅凭一道圣旨便将何将军满门抄斩,将那一万跟随何将军的士兵尽数绞杀。而陛下一直宠爱的姜贵妃,正是何家的遗孀何昭熙!
陛下难道未曾有所怀疑?不然怎会只准她一人在身旁侍奉?只可惜,她尚未亲自动手,便被我与太后娘娘捷足先登。皇帝啊皇帝,你当真是孤家寡人!”
“说够了吗?朕却一直蒙在鼓里,你们这群狼心狗肺之徒,竟一个个都心怀叵测。多亏若梅借姜贵妃之口,如黄莺出谷般及时告诉朕,不然朕岂会发现你这心如蛇蝎的毒妇,不仅给朕的儿子下毒,竟然还妄图弑君,妄图自己登上那权倾朝野的监国太后之位?”
任皇后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忍不住开口问道:“不是她把你气病的吗?你却为何要与她狼狈为奸?难不成你父女二人一直在逢场作戏?”
皇帝的脸上如死水一般平静,毫无表情地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朕已经答应了若梅,将你这只待宰的羔羊交予她亲手处置。”
说完便如挥斥方遒的将军般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卫上前。
“来人将皇后这颗弃子送走,从今天起,后宫将如那荒芜的沙漠,再无皇后的身影。
至于太后娘娘,朕会如供奉神明般好好地送她去安享晚年!”皇帝冷酷无情地下达着命令,仿佛那是来自地狱的审判。
听到这里,任皇后的脸色变得如纸一般惨白,她瞪大了眼睛,仿佛那是两颗即将破碎的珍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试图如困兽一般挣脱侍卫的束缚,但无奈那力量的悬殊犹如天堑。
“不!陛下,您不能如此绝情啊!陛下!”任皇后的哭喊如杜鹃啼血,希望能如春风般唤起皇帝的一丝怜悯之心。
然而,皇帝却如那铁石心肠的雕塑,没有丝毫动容,转身离去,只留下任皇后在原地如风中残烛般绝望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