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鸿见到萧承邺的时候，萧承邺已经穿戴整齐了，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但是不管他怎么打理自己，多日来被病痛折磨，他早已经变得不像从前那般了，就连面相都变了很多。
从一个皇帝，变成了一个刻薄的老头子。
秦鸿对他很是恭敬，完全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就有丝毫的怠慢。
“微臣见过太上皇，”秦鸿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萧承邺，“太上皇万安。”
萧承邺却并没有因为秦鸿的举动有半点改变，他冷笑一声：“万安？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万安吗？”
秦鸿：“……”
他是个粗人，被人这样阴阳怪气一怼，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觉得心里很是不得劲。
好半晌，秦鸿才说了句：“那、那要怎么做，您才觉得好？”
“你说什么？”萧承邺被秦鸿给噎了一句，气得眼睛都瞪了起来。
秦鸿连忙低下头去，解释了一句：“微臣没有别的意思，微臣只是想让太上皇你好。”
萧承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平静一点了，才冷冷地说：“想让我好，就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女儿。”
秦鸿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土匪，是个大大的粗人，什么都不太放在心上。但是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自己的女儿，虽然是土匪，但是把女儿养成掌上明珠都不为过。
萧承邺虽然是皇帝，但是说起他的女儿，他心中还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太爽快。
“微臣不知道太上皇是什么意思，”秦鸿语气沉沉地说，“是蓁蓁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你吗？”
如今他的女儿虽然贵为皇后，但是他对她的称呼却没改变。
萧承邺果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凉凉地说了一句：“果然是没有规矩的。”
秦鸿：“……”
萧承邺闭了闭眼，没再说其他的，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你的女儿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吗？皇宫上下都传遍了，民间都传遍了，你这个做父亲的没有丝毫想法吗？”
秦鸿这才想起这几日听见的传闻。
说秦蓁善妒，不肯为陛下纳妃，不肯接受陛下和其他的女人生孩子，说她用心恶毒要断绝皇家的传承，说她这种无德之人不配当这个皇后。
秦鸿听见这些传闻的时候很是气愤。
陛下要不要选妃，要不要跟别的女人生孩子，那是秦蓁能决定的吗？凭什么就要让她的女儿挨骂？
再说了，不想把自己心爱的丈夫分享给别的女人，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怎么就是善妒了。
如今，萧承邺来找他，特意提及这件事，这就说明萧承邺也因为这件事对秦蓁不满了。
秦鸿抿着唇，沉声说：“传闻听说过几句，但是微臣认为，传闻不实。”
“蓁蓁虽然是皇后，但是身子不好，人病病歪歪的，连后宫的事务都是交给别人打理。皇上要纳妃这么大的事情，她做不了主。”秦鸿淡淡地道，“陛下不纳妃，那可能只是他单纯的不想纳妃，和蓁蓁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