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秦婉尖叫的声音吵醒来了，意识清醒过来的云书艺只觉得浑身似是骨头碎了一般的痛意，让她忍不住抽了抽气。
正当秦婉思考到底是什么东西碰的她时，猛地听见云书艺的声音，她瞬间回过神来。
不是死人。
都是她自己吓自己。
有病！
秦婉心里暗暗地骂了自己几声，而后才凑到云书艺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喂，醒醒！”
冰凉的手掌落在脸上，没有刻意收住力道，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又带着微微的麻痛，让云书艺不由地侧了侧脸。
见她动了，秦婉眉眼一喜，瞬间便听她道：“醒着就开口说话。”
秦婉清脆的嗓音带着几分清明而熟悉，云书艺一下子就想起了今晚的惨状，顿时便对秦婉恨得咬牙切齿。
猛地听见秦婉这么一说，她心里冷冷地翻了个白眼，而后一动不动。
醒？
醒过来等来的可能就是秦婉的又一阵暴打，她莫不是疯了？
话说她明明记得刚才秦婉打了120救护车的，怎么这么久都没人来？
难不成是秦婉在故意骗她的？
这么想着，云书艺避开了刺眼的灯光，眼睛悄悄拉开一道缝隙，悄悄地看了秦婉一眼。
此刻秦婉正毫无形象的蹲在地面上，两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拿着手机照她，神色带着几分惊喜和疑惑。
不知哪里吹来的凉风把她的裙子吹得晃了晃，许是她的裙子太长了，裙摆都是拖着地的，裙摆便在她手背上轻拂而过。
见秦婉侧着头仔细看着她，云书艺眼快地闭上了眼睛，继续充当一个假死人。
眼睛盯着云书艺看了好一会儿，秦婉神色带着几分不解。
云书艺突然诈尸了一样，现在又一动不动，着实有点奇怪。
但清醒过来的秦婉很清楚地知道，云书艺没死。
可能是现在的气氛和恐怖片现场太像了，以至于秦婉有几分害怕，就这么想岔了。
冷静下来以后，秦婉伸出冰凉的指尖搭在云书艺的脖子上，听见脉搏跳动的声音，她才微微地放下心来。
还好没事。
安静地看了云书艺好一会儿，秦婉神色带着几分无奈，只听她嘴里不住地念叨，“护士姐姐，医生叔叔，你们怎么还不来救人啊？”
“再来晚点的，可能就真的死了。”
“秦策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啊，我都要饿死了。”
一边说，秦婉一边无聊地捏着裙摆扬起又放下，很是无聊。
就这么蹲着絮絮叨叨了许久，蹲得脚都有点麻了。
眼睛瞥了云书艺宛如死尸的身体一眼，秦婉伸手拂了拂裙摆，入手的是一片渣渣，应该是裙摆拖到地面上弄倒什么脏东西了。
瞬间秦婉眉头狠狠一皱，神色间带着几分嫌弃之色，转眼她便无良地把手在云书艺身上蹭了蹭。
眼睛瞥了云书艺那凌乱而带着几分脏的衣服一眼，她心道，脏都脏了，不差这么一点。
于是她便无良地把手蹭得一干二净，而后才压着裙子坐到了云书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