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艺轻轻地笑了一声，风卷着她的声音显得缥缈又虚无，只听她轻声道：“除了她还有谁？”
许筠月不由得靠在阳台上，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教学楼，低声问：“秦婉认识他？”
她怎么不知道？
许筠月和秦婉关系好得不行，基本上秦婉的事情她都知道，所以她知道秦婉和纪非然有点关系，但从没听说过秦婉和凌成远有关系。
仔细回忆了一下，许筠月也确实没从记忆里找到秦婉提过凌成远的事情。
那时候秦婉应该还没开始提防她，有什么事都是会和她说的。
所以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提防她的呢？
轻轻拽了拽小盆栽的枝叶，只见整棵小巧的树都被拽得花枝乱颤，上面枯黄的叶子也落了下来，凉风一卷，便乘风而去了。
眨眼间，只见那几片叶子从眼前晃过，随之飘向远方。
许筠月微微回神，不由得低声试探着问：“秦婉是什么时候认识凌总的？”
秦婉是一个月前开始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莫非她是这个时间段认识的凌成远吗？
脑子里晃过秦婉平时又呆又傻的模样，许筠月唇边不禁泄出一丝微凉的笑，满眼嘲讽。
真是好手段，这边一个云慕白，背后一个纪非然，现在又来了一个凌成远。
对男人果然有一套，难怪云书艺不惜自降身价都要和秦婉交好呢。
心中冷笑了一声，只听那边云书艺悠悠地笑道：“什么时候认识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她吧凌总得罪了个彻底就好。”
想到昨晚的事，云书艺心中又是一番恼恨，她不由地冷笑了两声，直接把所有过错归到了秦婉身上。
许筠月微微皱了皱眉，眸色带着几分疑惑，小声地问：“她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得罪他？”
以秦婉原来的性格，得罪人多难得，从来都是别人欺负她的份。
但……
想起秦婉最近的举动，许筠月觉得秦婉得罪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这么行事冲动不过脑子不考虑后果，得罪人太正常了。
昨晚的事云书艺不想再回忆，轻轻地拂了拂手臂，只见上面裹着纱布，正好是昨晚被秦婉拉倒撞伤的。
眼中一阵黑雾弥漫，只听云书艺轻微地哼了一声，很是不善，“干什么去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她把凌成远得罪了。”
垂眸低笑了一声，云书艺毫不犹豫地把身上的罪责推到秦婉身上，只道：“现在凌总要跟她算账。”
“是吗？”
许筠月唇角微勾，轻轻地拨了拨手边的绿叶，风卷开颊边的发丝，露出一张白皙的脸。
此刻她的脸上微微覆着冷霜，蓦然听见云书艺这么一说，她不由得轻笑了一声，似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活该！
秦婉倒霉，许筠月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顿时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消散了，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情况，原本敷衍的语气也收敛几分，只听她可惜地道：“最近婉婉变了不少，行事有点诡异，很容易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