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待说什么，却听门外传来清脆而又节律的敲门声，又隐隐带着几分恭敬小心。
安静的办公室内，“叩叩叩”的声音极为清亮，瞬间便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轻瞥了一眼地面上碎了一地的瓷渣，陈昆眉头微皱，宣五识趣地仅花了一分钟就给清理干净了。
不等陈昆示意，便直接去开门了。
门外是于杨，她身侧是一副精英打扮的年轻男人，大约三十上下。
苏海朝宣五点了点头以示招呼，不等宣五问话，就听他脸上挂着礼貌的笑，“你好，我是郁先生的助理，我叫苏海。”
姓郁？
郁舟？
郁氏铭瑄集团那位？
恒康动作这么快，这才几天，已经查到他们头上来了？
顿时，宣五嘴边的“请”字咽了回去，一颗心悬了起来。
他身上冷汗直冒，但面上不显，只是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知道苏先生有何贵干？”
似是看出了宣五的防备，苏海目光朝里看了一眼，道：“我想找你们昆哥聊聊，方便我进去吗？”
说着，他目光轻巧地扫了身侧好奇的于杨一眼。
于杨见状，顿时面上带着微笑，客气道：“对啊，小五啊，苏先生是来找昆哥的，你们有什么话就先进去聊嘛。”
话落，又见于杨指了指楼下逐渐多起来的人，“你看，现在人来人往的，被人听到了也不太好。”
宣五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楼道，暗暗地瞪了于杨一眼。
二楼从不让客人上来的，就知道瞎扯。
于杨莫名其妙地摸着鼻子讪讪然地下楼了。
但门外确实不好说话，宣五笑着把不怀好意的苏海请了进去，“那，苏先生有什么事就进来说吧，昆哥他在里面。”
把苏海带了进去，宣五疯狂朝陈昆使眼色，一边给他介绍，“昆哥，这是郁先生的助理。”
陈昆无视了宣五的暗示，自顾自地笑着朝对面伸手，“苏先生，坐！”
苏海也不跟他客套什么，目光在眼前的茶杯上停留了一瞬，便直入主题地问：“不知道上次说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陈昆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苏海，而后缓缓地问：“所以，那批药是真的有问题？”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确实极为笃定。
若非那药真的有问题，他们怎么可能会单单为了一批流失的药物大动干戈。
苏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意味不明地笑了，“昆哥说笑了，在不正常，那也是正规生产的药物，总比昆哥手下的东西干净得多。”
似嘲非讽的话，像是在暗示什么，陈昆不由地面色一顿，尚未开口说话，却听苏海道：“昆哥，我们郁先生说了，只要你答应合作，长期供应。”
“你知道，和我们合作，你们不仅能填上陈明军卷走的那一笔，还会赚更多。”
苏海挑挑眉，朝陈昆抛出橄榄枝，为了让陈昆放心，他道：“只是一批试验失败的药物而已，问题不大。”